棺材边上,赫然长着一块类似蘑菇的玩意。
但仔细一瞅后,就能发现,这玩意哪是什么蘑菇啊,分明就是一块灵芝,是一种中草药。
六月红看到这,满脸吃惊:“这是什么?”
她伸手要拿,我一把抓住:“红姐,这不能动,是肉太岁!”
一听到肉太岁,几人都非常震惊,因为在盗墓圈有个传闻,但凡古墓出现肉太岁,那就代表此地是个风水宝穴,积攒了墓主人生前的功德。
这玩意是阴性的,也有可能有毒。
“飞爷,我懂了,老桂恐怕要让我们带的就是这东西。”12号说道。
“呵呵,这老桂,有点意思,估计这家伙常年在内蒙,对于地形风水有所涉猎。”我立马猜测道。
这时候,我也发现棺材上,赫然出现了六个梵文字体。
如果按照佛家真言来讲,也叫六字真言,分别是俺、嘛、呢、叭、咪、哄!
石棺看起来阴冷冷的,我们几人找寻一阵后,六月红问我要不要开棺起灵。
我立马摇头:“红姐,没必要了,墓主人既然留下了东西,那咱们就不要叨扰他。”
盗墓吗,很多人说我们无情无义,甚至破坏文物,但有些时候,我们也不是贪婪的。
“阿飞,还是你讲义气,这要是李爷,早就挖开了。”六月红轻笑。
李爷这家伙,谁知道呢,我摇摇头,然后走到肉太岁跟前,不敢触碰。
这时候,我才想起老桂给我们留下的那些羊肉,心里头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立马将羊肉袋子提过来,均匀的撒在肉太岁上,这玩意一接触肉,立马就开始生烟,表面有一层黑色的油渍炸开。
紧接着,吧嗒一声,里头新鲜的肉太岁就立马落在地上。
“古墓凶险啊,若是活人见到这肉太岁,必会伸手。”我有点惊叹于设计这古墓的高手。
“飞爷,这东西怎么拿?”12号看到地上的肉太岁,也不敢碰。
我让他拿蛇皮袋套上就得了,然后简单的转了一圈,确定没有油水可捞后,也只能无奈离开。
到了外头,马克厚着脸皮,问我是不是拿出什么好宝贝了。
我盯着这家伙,突然就笑了:“马克啊,这墓主人留言,他很喜欢外国人,让你留下来。”
马克一愣,表情惊恐:“留下来干什么,我又不是女人。”
六月红噗嗤一笑:“万一是看上你了呢,多好啊!”
被我们这么一调戏,马克黑着脸,也不跟我们讲话了,最终我们一行人又顺着原来的位置上去。
到了上头后,我让12号提着肉太岁去送给老桂。
然后不紧不慢的走到坑洞边,示意赵丰年堵住这入口。
下边还有一些陷阱,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还是堵住为好。
外头的风很冷,大内蒙的地很大,我站在矮坡上,心里头没来由有一种愉悦之感,下意识的点燃一根烟,也不忌讳,坐在一块封堆边上。
又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后,插在封堆前,自嘲一笑:“我石飞盗墓多年,头一回给墓主人送烟。”
六月红走来,坐在我身边:“阿飞,给我也来一根。”
我看着六月红,摇头:“红姐,你伤还没好,不要了。”
但六月红不肯,把我手里头的烟一夺,自顾自的抽,我们两人欣赏这无尽的风景。
马克和蓝神仙跟着我们下去了一趟后,两人相当有意见。
所以跑来约法三章:“石飞,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我抬头:“说吧!”
马克表情古怪:“蓝神仙,你自己说吧!”
这两家伙就是一对活宝,一路下来,给我们提供了无尽的笑料。
但此刻,蓝神仙神色异样。
“我……我预感到了自己的死亡。”蓝神仙突然冷不丁的说道。
“什么意思,你预感到自己的死亡?”我诧异抬头,问他啥意思。
蓝神仙抬头,悠悠叹气:“昨天我夜观天象,掐算吉凶,恐怕这一趟,我蓝神仙将会死在这无尽的荒凉之地。”
蓝神仙的本事是掐算星象学说,能观星象,定生死,从他口中这么一说,估计是真的。
“蓝神仙,是我请你来的,你放心,我石飞不会让你白白送死。”我起身安慰。
蓝神仙苦涩一笑,并没有说啥。
搞定这里的事情后,我们回到车上,再一次找到了老桂。
这家伙拿到肉太岁以后,迫不及待的开始去诅咒,果然这玩意的确有用处。
当天晚上,老桂的女儿和老婆就痊愈了,恢复了正常。
这可把他高兴坏了,宰了一只羊请我们吃了一顿大餐。
虽然死了两个人,我们也算损失惨重,但老桂答应我们,明天一早,他就带着我们去往怪树林,寻找镇魔寺。
一想到能见到四姐,我心里头就有点激动,甚至忐忑。
这一段时间的噩梦,四姐的无助,心神愈发不安。
休息一晚上后,隔天一早,老桂就牵来了一头马,那马看起来相当有灵性,浑身皮毛发亮,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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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老桂为什么带马,坐车去不就好了。
但老桂却嘲笑说:“要想进去,非得我这纯种的巴尔虎马才行。”
看样子,老桂有他自己的办法,我们也只能顺从。
依照他的要求,我们准备大概五天的干粮和水,毕竟谁也不知道那里的真实情况。
一切准备完毕后,老桂才带着我们离开。
前半天,沿着额济纳河南下,开了大概有七八十公里左右。
到了下午,老桂让我们徒步行走,因为接下来,将是一片荒漠,车子无法开进去。
我们听从老桂的吩咐,带上干粮和背包,这里和老桂的牧场不同,放眼望去,一片西北黄沙的荒凉感。
天地萧条,大地干涸,老桂的那匹马,这会派上了用场。
他乐呵呵的坐在马上,我们呢,则是一个个耷拉着脑袋,一脸幽怨。
走了没多久,马克就沉不住了,说想和老桂换换。
但老桂没搭理,一副悠哉悠哉的表情。
我看到老桂那嘴脸,真想抽两巴掌,回头一看,六月红脸色略微苍白。
心里头莫名一疼,上去扶住。
六月红冲着我一笑:“阿飞,我没事,赶紧赶路吧!”
看她这样,我着实有点心疼,也只能尽量搀扶着。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徒步了将近七八公里左右,到达了一个早已经干涸的河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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