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好几天时间,我们一直呆在达来库布镇,就是要等肖教授。
所以刚一见面,我本来还想和肖教授客套一下,结果旁边跑出来一个女人。
“飞哥!”
我一瞅,顿时有点无奈,女人是谁,正是周巧云,没想到也跟了过来。
“你咋来了?”我无语道。
“我还不是想你们吗,哼,我听说你们到处玩,就是不带着我。”周巧云还是那个样子,有点任性。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肖教授为啥要带着她,不就是个累赘吗,真是的。
“巧云啊,我们不是玩,有些事你不懂。”我立马朝六月红使了个眼色,她立马会意,将周巧云拉到一边解释。
等到肖教授进来后,李爷示意四眼仔去外头望风。
房间里头,很小,但也足够我们几人落座。
肖教授并没有客套,而是开门见山:“你们得东西我看到了,拿出来吧!”
李爷将那块铁券递给肖教授,老家伙不愧是教授,文化人,一眼就看出这东西的来历。
“瓦当死券,这上面记载的是瓦当铭文。”肖教授说道。
“您老是说这一块是铭文,那上面记载的是什么?”我追问道。
肖教授故作神秘一笑,指着周巧云说:“这孩子其实对古文也有一点研究,可以让她看看!”
不知是否是故意的,肖教授有意推周巧云。
果然,周巧云很得意,接过那瓦当死券看了一眼,然后用手一摸。
“很简单啊,这上面记载的是一段文字。”周巧云天资聪慧,对古文颇有心得:“月天玑、破阴镜、黄道雨、游子归!”
又是一段晦涩难懂的古文,我们几人都整不明白。
“唉,老子就是吃了没读书的亏,我咋听不懂呢?”吴炮摇头。
“我也看不懂,反正这上面说的就是这么一回事啊?”周巧云很实诚。
这十二个字似乎是一个哑谜一般,联想到我们所了解到关于身毒宝镜的秘密。
我看到肖教授略带笑意,心想他肯定是知道的。
“肖教授,你解释一下吧,别打哑谜了。”我催促道。
“呵呵,你们还是要多学点本事啊,盗墓咋就连个文字都看不懂呢。”肖教授故意贬低我们,让我老大不爽。
紧接着,肖教授解释说:“身毒宝镜的故事你们应该清楚,但你们恐怕不知道,这东西其实有两块,俗称阴阳镜?”
我心头一紧,感觉还有故事啊。
原来,肖教授查阅了古籍资料,西汉时期刘病已所持有的身毒宝镜是最完整的宝镜,据说能给人福寿延年。
而另外一块阴镜,则是带来灾祸,两者合二为一,才是最完整的身毒宝镜,阴阳平衡,造化自然。
听到这,我问肖教授宋老三手里头那块是阴还是阳?
肖教授回答:“阴,那东西不能碰,只有用青铜盒子装着才行,我估计那宋老三要完了。”
说白了,那东西特别毒,不能碰。
而肖教授也说了,他查过资料,此物出自于苗疆,由最神秘的岜沙族守护着。
传说他们世代守护身毒宝镜,后来北魏时期,苗疆圣女将宝镜切成两半,送给了外人,导致此物分离。
这一切都是在野史上才能记载,我们几人也瞬间明白了过来。
“这东西不能分开,而是要最为完整的才是,是不是?”
“是的,据说岜沙族千百年来都在追寻,他们要凑成完整的一对,可惜啊,始终无法追寻到。”肖教授沉思片刻,继续说:“刚才巧云说的这段文字,其实指的是一个位置,我想那块阴镜就在那。”
此言一出,六月红不解:“那宋老三手上那块呢?”
肖教授摇头:“是假的,也多久你们有这块瓦当死券,才能有准确坐标。”
这事愈发的有些邪门了,没想到宋老三到头来千辛万苦,找寻的竟然是假的。
“唉,这事闹的,恐怕我们又要有活干了!”李爷沉闷抽烟。
可我心头却愈发沉重,如果这么继续挖下去,难道真要去岜沙族吗。
“李爷,咱们为什么非要追下去,放弃不好吗,又没有油水可捞?”我不解道。
“是啊,苗疆那地千百年来就是蛮荒之地,哪有什么好东西啊?”吴炮嘀咕道。
这话一说,六月红瞪了一眼:“你是说我是蛮夷喽,你个臭放炮的,找打!”
这下子,吴炮挨了一脚,低头不吭声了。
肖教授看着我们:“此行我大老远来这里,其实是代表上头,代表国家,代表个人,是想求你们一定要搜集完整的身毒宝镜,因为我们得到资料,有一伙南洋来的敌对势力,似乎也盯上了这一件宝器。”
我头顿时疼了,这自打出狱后,到处都是麻烦事,先是金疤子,后是宋老三,然后是姚玉忠,现在呢,又来了。
这得罪人的事我们全干了,不,应该说都是我一个人承担的。
“肖教授,没有好处,我不干!”这一次,我很直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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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们觉悟咋那么低,为国家那是多么无上的荣耀啊,你们祖坟都要冒青烟,再说了,你们是盗墓贼,见不得人,我能替你们扛着。”肖教授一本正经。
这家伙洗脑的功夫不错,可我不听。
要是为了一块镜子,闹出人命,得不偿失。
李爷也不想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故意阴阳怪气:“肖教授,你总得弄点好处给我们吧,我这一伙人都要吃饭。”
肖教授看我们的样子很生气,一跺脚:“你们这些吸血虫,真是没觉悟。”
眼看谈崩,我下意识的要拿走瓦当死券,却被肖教授给夺走了。
“哼,既然你们不去,那这东西我先收了,至于身毒宝镜的事,我来解决吧。”
说完,他将东西递给了周巧云。
我心有不满,那东西是我千辛万苦从黑水城带出来的,竟然说被收走了。
“肖教授,你不地道。”我抱怨道。
可有啥用,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最终,肖教授离开了,临走时,周巧云问我要不要回成都。
我犹豫了下,摇摇头,说有可能晚几天回去吧。
周巧云也只能无奈,他们俩的来的匆匆,走也匆匆。
可就是因为我们没答应,也差点让肖教授和周巧云出事。
这事接下来再说,就说这两人走后,我们几个人就窝在宾馆里头沉闷了许久。
一来是没有肖教授破解的坐标,我们是不可能找到宝镜的。
二来呢,是因为这一趟折腾,李爷有点不满,他盯着我,若有深意的眼神上下打量。
“阿飞,小红,你们两个也算是行家,此次你们私自去顺德,没有告诉我,是不是觉得我李庆忠是个恶人,有另起炉灶的想法?”李爷直截了当。
这把我吓到了,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和六月红对视一眼,都有点心虚,李爷继续说:“你们若是想单干,我李庆忠不拦着,你们自己选吧。”
说实话,李爷是个狠人,但也不是那种出卖自己的人。
从他能够来石林救我,就能看出来,他是个护犊子的人。
心里头一挣扎,我叹气说:“李爷,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石飞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只是有些事,让我有些无法抉择罢了。”
李爷点点头:“我知道,但既然你已经通过陈老幺,得知了一些秘密,我想你应该有所解惑吧!”
我默不作声,吴炮走来,替我求情:“李爷,别说飞哥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咱们不是都在一起了吗,以后一定要干一番大事业。”
李爷闻言,倒也不是一直追责,而是让我想清楚,要不要继续干这一行。
随后,他说先回热河,休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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