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岳大胆可算是翻身头一回了。
两个多小时,已经所剩不多了,随着时间一到,锣鼓一响。
花老大看了一眼我,眼神古怪,有一种要刀我的冲动。
没一会,花船靠岸,岳大胆就迫不及待的大喊:“我是花魁,我是今年的花魁。”
他高兴的冲上去,岸上看热闹的都在起哄,说岳大胆吹牛。
但是没一会,就有人喊道:“今年花魁,岳大胆!”
三个字一出,岳大胆激动坏了,嗷嗷大叫,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他。
“哈哈,老子翻身了,让你们这帮混蛋看不起,哼。”岳大胆高兴的跳了起来。
周村的居民们都很惊讶,或许他真的没想到岳大胆真的成了。
四周众人都投来羡慕的眼光,岳大胆急忙跑到花老大身边说:“东西可以给我了吧。”
花老大不急,冷冷说:“今晚上你来我的茶庄吧!”
岳大胆并没有觉得不妥,点点头同意了,然后领着我离开。
临走时,我看到董丽丽那幽怨的目光,不知道为啥,心里头咯噔一下。
等回到岳大胆的古玩店,这家伙开心的就像个小孩子一样,盘算着该如何花这笔钱。
六月红笑了:“岳大胆,说好的,钱要给我们!”
岳大胆嘿嘿一笑:“美女,你放心,我岳大胆最讲信用。”
也就在这时,古玩店外头,一个老头走了进来,那老头就是阮三发。
我一看到他,立马站起来,警惕说:“老东西,你进来干什么,找死吗?”
阮三发看到我,并没有动手,而是冷笑:“小兄弟,你破坏了我的好事,老头我恨你,但是你也害了那个女人。”
我不知道他这话说的是啥意思,什么叫我害了董丽丽。
一旁的岳大胆问咋了,我将事情经过一说,岳大胆和六月红气得不行。
“你个老东西,来阴的是吧。”岳大胆要抄家伙。
阮三发后退一步,突然邪邪一笑:“那个董三娘是花老大的情妇,你们或许不知道花船会的阴谋吧。”
我一听,让岳大胆冷静一下,然后问阮三发什么意思。
阮三发说董丽丽的父母破产了,为了还债,给花老大当了情妇。
然后在他的训练下,成为了一名水魈,往年那三岔河的花船会,都是往固定的水域丢上黑货,标注位置,然后由水魈下水捞即可。
花船会的人通过这种方式敛财,只有那些不知道的外行人才会凑热闹。
岳大胆一听,急眼了:“什么,卧槽,老子亏了,被这家伙坑了。”
“呵呵,你那东西本来是董三娘的,如今你到手,董三娘怕是有麻烦了。”阮三发这一说,我心头一沉。
我想到董丽丽的哭泣和哀求,就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紧张了。
随后问岳大胆那花老大的性子怎么样,岳大胆说花老大据说早些年是混社会的,后来干了走私,被抓进去过。
不过据说这家伙手眼通天,黑白两道都有人,不好惹。
周村有一大部分的产业都是他的,平日里别看挺和蔼的,但是据说杀了不少人。
阮三发哈哈大笑:“我大不了今年就浪费了,不过来年,我一定能夺魁。”
说完,他就走了。
等他离开后,六月红说那董丽丽要危险了,肯定要遭殃。
这一场花魁,光是将近就有二十万,另外还有一尊最珍贵的文物。
想到这,我不禁开始思考,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
虽然花船的过程很短,但是却也让我有些担忧。
忐忑了一整天后,到了晚上,岳大胆说要去茶庄了,随后我们三人动身。
等到了茶庄后,有专门人接应,把我们带到了一个早已经准备菜肴的房间。
刚一进去,我就看到花老大坐在那,身旁还有两个老头,看样子应该都是合伙人。
花老大一看到我们三,热情的邀请我们坐下。
“石飞兄弟,你们可算来了,来来,坐坐!”
我看着他,并没有异常,只好坐下来,花老大很客气,恭维我们白天的摸金行动很成功。
随后又称赞岳大胆眼光不错,总之看不出啥异常。
岳大胆很开心,喝了一口酒后说:“花老大,您是周村的掌舵人,我们不过是喝点鱼汤,哪能跟您比啊。”
这家伙特别会说话,花老大听了很开心。
这时候,旁边一个老头却冷不丁说:“虽然你们夺得了花魁,但是在周村,要想拿走花魁的青花蓝釉将军罐,恐怕不成。”
此言一出,岳大胆傻眼。
“为啥,我可是遵守规则。”
“岳大胆,在周村,一切都要按照花老大的想法办事,你破了规矩,请了外人,不符合规定。”老头泼了一盆冷水。
但随即,就笑眯眯说:“这样,我们出二十万,你将白天的西周文物也规划如何,一万块赢二十万,挺划得来。”
岳大胆彻底懵逼,我算是明白了,这他么是鸿门宴啊。
六月红冷眼:“你们这就有点欺负人了,赢了还不给,什么花船会,我看是黑涩会。”
她说话冲,老头脸色一拉,有点生气。
岳大胆自然不同意:“不行,你们自己做局,咋的,我还不能赢了?”
他干脆直截了当的说出了其中的秘密,花老大并没有任何诧异,很淡定。
花船会的秘密,本来就只有少部分人知道,在周村,他很淡定。
我一把将岳大胆拉下来,让他冷静。
这时候,我想起了董丽丽,这女人咋样了。
“花老大,按你的意思,今天我是出不了门了,是不?”我笑了。
“我并没有威胁意思。”花老大看着我:“石飞兄弟,我听说过你的事迹,是个好汉,不如这样,你替我做事,我花老大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原来,这家伙是想拉拢我。
我顿时笑了:“花老大,我石飞浪荡不羁,一辈子都是奔波的命,不喜欢替人卖命,还请你见谅。”
花老大闻言,并没有着急,一拍手。
旁边的窗帘被掀开,我一眼就看到外头是个院子,但院子里头,却跪着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