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祖见此情形,懵了一下,毕竟,上辈子从一个和平安全的世界待的习惯了。
就算来到了这个世界,有了原身几个月的记忆,也知道了他放下灭门大案,但那也是事出有因,害死父母之仇。 这就有点像他上辈子从消防单位刚退伍那会,碰到俩贼从学校里翻墙出来,他还以为是学生翻墙出来去上网。 在那个时候的他认知里面,这个世界是没有贼的。 就算来到南美,一路往北的徒步,因为找的是安东尼奥他们,一路上也没有遇到像其他徒步人员所必须遇见的黑帮抢劫团伙。 就算刚才那个亨利律师告诫他,晚上尽量不要出门,这个世界并不安全,他也只是听在心里有所警惕。 可没想到,眼前实实在在的发生了一起,应该是入室抢劫案。 他首先让巴西女鬼绕着周围街巷看了看,除了那三个黑人匪徒以外,还有没有别人接应? 巴西女鬼回来,告诉他周围街巷没人。 并且还告诉他,屋里三个黑人其中一个已经拿刀逼住了那一男一女两个亚裔,另外俩人正在翻箱倒柜找东西。 陈耀祖悄悄的摸过去,小心的凑到门缝处往里看,正好看到在黑人的刀子威胁下,那一男一女两个亚裔连反抗都不敢反抗,正在被找到绳子的其他两个黑人给绑起来。 屋里已经被翻的乱七八糟,这还只是客厅,估计房间里应该也差不多。 “money!” “你法克该知道我们要找的是什么,把你们藏着的美元交出来!” 应该是翻箱倒柜找不到他们想要的,所以这几个黑人才打算进行逼问,那个拿刀的,用刀面扇向亚裔男人的脸: “如果你们不想被捅死的话!” 这两个亚裔男女被吓得浑身颤抖,那个女的哭的哆哆嗦嗦的,回答了一句:“我们没钱了!” “你法克以为我们不懂? 你们东方人最喜欢藏钱在自己屋里。 快把钱拿出来,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手上的宝贝不见见血!” 说完就一刀钉在亚裔男人身边的沙发上,吓得亚裔男人身子一抖,连忙说了一句:“ 真没有钱啊! 你们搜也搜了,如果有钱早就被你们翻出来了。 我们的钱都存银行了,都在卡里。 现在手里只有几百美元,你们全拿走。 如果想要更多,明天我可以取来给你们。 你们明天再来拿!” 这很明显是缓兵之计,这连门外的陈耀祖都看出来了。 但是屋里的几个黑人好像掌握了什么情况,拿刀的那个突然一刀就扎在了亚裔男子的大腿上,深可见骨。 “啊!……” 刀子拔出来那一瞬,血就淌了一地,亚裔男子惊恐惨叫还没出口就已经被黑人捂住嘴巴憋了回去。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是非法移民?” 黑人把手里的刀子放在亚裔男子身上的衣服上擦干血,一边擦一边说:“ 非法移民,都是去中餐馆打的黑工,发的是现金,而不是银行转账。 你们没交税,而且没有身份,所以办不了银行卡,在阿美莉卡你们只能把钱藏在自己家里。 而几乎所有的东方人都喜欢攒钱。 像花园里的狗,也喜欢藏骨头一样,你们喜欢把钱藏在自己屋里。 告诉我,你们把钱藏在哪了? 说出来,要不然,我就抹了你们脖子!” 正说着,这个拿刀的黑人突然看着亚裔女子说了一句:“或者,你喜欢看我兄弟睡了你女人,你才愿意说出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身后那个爆炸头的黑人就上前了一步,开始解裤腰带,走向那个亚裔女人:“是的,我早就想试试东方女人的味道!” 一见这个阵仗,亚裔男子就慌了: “我说我说,我们的钱,都在今天上午拿到福清帮,让他们换成聊天软件上的钱,转回国了。 就身上那几百美金,已经是我们仅剩的钱了。 如果你们想要,可以过几天再来。 既然你们调查的这么清楚,应该知道过几天是我们发薪水的日子。 发的是现金,我们打工的是中餐馆,所以发的是现金。 到时候我给你们送上! 求求你们了! 放过我们吧!” 看得出来,这个亚裔男子应该真的是没钱,都逼到这份上了,他还是没有掏钱。 那应该真的是确确实实没钱了,这个结果让三个黑人脸上开始露出恼怒的神情。 那个刚才做样子脱裤腰带的爆炸头黑人,这一次是真的脱掉裤腰带和裤子,向亚裔女人走了过去:“你让我们法克的浪费了一天的时间等你们。 既然没有钱,那就让我们爽爽!” 亚裔女人看上去30来岁,面容还算是姣好,长得白净,其实这三个黑人进屋之后就多次看向她露出来的白净皮肤。 本来就打算在拿到钱之后,每个人搞一发再决定干不干掉他们再走。 现在拿不到钱,拿不到钱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灰溜溜的跑了。 既然这样,那就先拿个利息,不只是爆炸头黑人,其他两个也从不爽的神情,变成看好戏的淫荡表情。 那个拿刀的黑人一边拍着手里的刀一边说道: “不要反抗,不要喊出声,要不然,我想我很喜欢看人被抹掉了脖子那个血喷出来的样子!” 其实亚裔男子知道,这三个黑人就是几个小混混,连正经的黑帮都算不上。 在洛杉矶,哪有人抢劫不拿枪的? 这连枪都混不上的家伙,也只能欺负欺负他们这种非法移民。 因为他们非法移民,连拿刀的勇气都没有。 一旦拿刀砍伤了任何人,那接下来就是严查和遣返。 他们费尽心机来到阿美莉卡,费了那么大劲,花了那么大的价钱,可不愿意没挣到多少就被遣返。 所以平时这些非法移民都是忍气吞声不敢发脾气,只求有口饭吃,有份活干。 但现在,这种事情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可这个时候他们都被绑着,想反抗都晚了。 他只能目眦欲裂地看着爆炸头黑人脱掉裤子,垂着那玩意儿走向自己的女人。 这个时候他除了涕泪横流的悔恨与哀求,就再做不了别的什么了。 “老婆,对不起老婆,我们不该来的,这里根本就不像我们原来想的那么好……” 兴许是怕他突然大喊惊扰到隔壁邻居,另外一个黑人拿东西堵住了他的嘴。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拿刀的黑人两眼呆滞的站起身来走向爆炸头黑人,突然一刀捅了过去。 就这么一刀捅进了爆炸头黑人的心脏,爆炸头黑人愕然回头,然后倒了下去。 “见鬼,你法克的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