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举着防熊喷雾冲过来的白人女子,被人仅仅是一转身就撞飞了出去那一瞬间被截出来放慢了看。
“观众们请仔细看这已经放慢了5倍的碰撞瞬间,偷袭者冲了过来,打算要将防熊喷雾凑到被偷袭者面前才开始攻击。 被偷袭者是一个东方的功夫大师,这是我们通过非常专业的搏击教练,看完了这个视频之后得出的结论。 你们请看,这个人听到声响之后,虽然脸上露出茫然的样子,其实他的下意识动作往斜后撤了半步,然后才转身的。 如果仅仅看这一切,我们几乎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只是一个意外。 可是我们请来的搏击教练看到了一个细节,这个细节不确定被攻击的功夫大师脸上的意外表情是不是装出来的。 但可以确定,被偷袭攻击者,那个东方的功夫大师绝对是一个伸手非常强悍的人。 大家注意看,这俩人发生碰撞的那一瞬间,被撞上的东方功夫大师身体除了自然的转身之外,依旧站得稳稳的,没有别的晃动。 这换了任何一个正常人,被人这么猛冲过来撞上,就算是迈克泰森,也不可能没有任何发力的迹象,仅仅是一个自然转身就能把人甩飞出去吧!” 看着电视上,那个飞出去的女人嘣的一下撞在路灯杆子上,血哗啦啦流,而那个东方男人一脸无辜的样子,电视跟前的周继平突然非常激动。 “终于找到你了!” 他的女人陪着看电视,听他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没听清楚说了啥,便问道:“你说什么?” 周继平喃喃道:“还记得那天晚上,那三个入室抢劫的黑人是怎么死的吗?” 女人当然记得,两个黑人被同伴砍死,剩下的那个自己捅死了自己,死的非常诡异。 “你还记得有个黑人都逃到门口了,在他拉开门的那一瞬间就被人踹飞了回来。 而那个把人踹回来的,就是电视里那位! 那天,他路过我们家,随手把我们给救了……” 周继平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哪怕这几个月在福清帮已经渐渐有了点地位。 但他还是深深的记着,如果那天不是有人救了自己夫妻俩,现在这世间可就不一定有自己夫妻俩了吧! “那咱们是不是该上门,表示一下心意?” 女人细心提醒。 “当然,我会让如松哥帮着找找,这位住在什么地方。” …… 伍德老太太这两天很是头疼,她以为自己可以很轻松的为陈耀祖办下来教师执照,可没想到卡了好几天,自己的老同学在洛杉矶联合学区教育部退休之后,自己的面子似乎也不怎么样了。 毕竟在阿美莉卡,各州之间的教师执照是不通用的,所以每个州都有每个州自己的公立学校教育部门。 洛杉矶作为加州的支柱城市,当然也有。 其实,现在阿美莉卡的各州公立教师奇缺的,所以伍德老太太跟陈耀祖开口的时候,就没想过办不下来。 毕竟,在阿美莉卡,公立教师又不是什么好工作。 穷的叮当响! 甚至去年还有过一个新闻,德克萨斯州的一个公立教师居然上杂志封面上打了个卖血的广告,广告上说他是硕士毕业,现在是当老师,但是过不下去了,他要卖血。 德克萨斯州的公立教师工资比加州要低好几百美金,刨去了保险和税费,基本上不上啥了。 其实不只是德克萨斯州,在阿美莉卡几乎所有的公立老师,待遇都不是很高。 也正因如此,很多人干不下去了,所以在各州的公立学校当中,教师执照其实并不是那么难搞。 但陈耀祖的身份问题,才是被卡住的最重要因素,哪怕陈耀祖现在已经有了临时绿卡有两年的时效,但那毕竟只是临时的。 可是就在刚刚,伍德老太太在电视上看到了自己新招的那位体育老师,“无意”中的一个转身就把人给撞飞出去的新闻后,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什么,耀祖.陈的教师执照办下来了? 是的,他确实有一身高强功夫。 好的好的,他确实可以胜任一名体育老师,并且我还打算让他带一个东方功夫班。” 挂完电话,伍德老太太嘿嘿的笑了两声,心里暗笑,你以为人家是功夫大师,其实人家是巫师啊! 就电视里的画面,她相信很多人看到这个新闻的人都会猜想这是巧合还是算计好的。 如果现在有人问伍德老太太,非要说实话的话,那么她只有一个答案,这肯定是那位东方巫师算计好的。 她拿起电话拨了出去:“陈,你的执照下来,明天开始,你就可以开始上班了。” 陈耀祖应了一声:“好的,我在研究,明天的第一堂课,我该教给学生们什么!” “那你好好备课,明天你的第一堂课,我会来观礼!” 伍德老太太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橙县,是洛杉矶最大的华人聚集地。 所以,第二天陈耀祖在操场等来了自己第一天上课来教的第一个班。 十年级7班。 差不多40个人,居然有二十七八个都是亚裔,超过半数。 第一天上课首先是让学生们认识自己,然后就是点名,在互相认识之后,他教了这一群学生一个套路。 自己在梦里学到的,舒展身体,活化气血增力气的套路,这群高中生学的很积极。 特别是,有学生认出,眼前新来的体育老师就是新闻上一转身就把人甩飞出去的东方功夫大师后,学生们看这位新来的体育老师,目光中满是崇拜,练的更是认真了。 当天,整个十年级7个班有两个上了体育课,十年级新来的体育老师是布鲁斯李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 不得不说,被人崇拜的感觉是挺好的。 可是这个感觉在太阳下山后接到了一通电话,整个好心情都给吹了个烟消云散。 “你三叔走了!” 陈耀祖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了一句:“什么时候的事儿?” “刚刚!” 打电话来的是袁女士:“他在临走前,给你留了几句遗言,我给你发过来吧!” 一个视频,很短,大概也就两三分钟左右。 视频里的人穿着一身病号服,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了,被一个明媚女子扶着靠在床头,不过眼神依旧带着犀利,但呼吸似乎不是很顺畅,喘的很。 “阿祖,医生说……咳咳……医生说我的日子就……就这两天了…… 所以……想给你留两句话……咳咳……你三叔我这一辈子很短,但却过得很精彩……所以也不用为我可惜。 就是你……怕是以后回不了家了! 功劳是功劳,犯事了,始终是犯事了! 我……待在东南亚20年……从来没有行差踏错过,就是时刻记着这身皮肤和血管里流的血脉。 但……在你这件事上……我做错了!” “我对得起哥嫂……对得起你……却对不起国法!” “但我有什么……办法……老陈家……就剩你这根独苗了…… 我总……总不能看着断了…… 听说……咳咳咳……你结婚了…… 你三婶分析过……你可能是假结婚……拿绿卡……咳咳咳咳…… 我临死前有个愿望……你早点找个人真结婚,开枝散叶…… 等孩子大了,让他们回来给我坟前敬几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