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拿把木盒打开,朝林泽这边推了推,“兄弟,不瞒你说,哥哥的全部家底都在这,就差卖宅子了。”
林泽一看,好家伙,明晃晃的金条,看上去不下几十根。
钱大拿说道:“都是黄货,四十根小黄鱼,六根大黄鱼,兄弟,还请你在高署长那里多多美言,好让高署长在厅里回护我两句啊!”
林泽点点头,“钱哥,咱们的关系你还不放心吗,这事儿交给我了,晚上我就到署长家里去,事不宜迟,我这就回去给署长打电话。”
看着林泽抱走一木盒子金条,钱大拿心都在滴血。
心说要是过了这一关,自已以后肯定要狠狠捞出来!
辖区里的那些商户,恐怕得把例钱涨上一涨了!
林泽也是艺高人胆大,抱着个木盒子坐着洋车就回了家。
刚进门,听见动静的两姐妹出来迎接。
看见林泽抱着东西,顾兮月就要上来接过,林泽一闪身,“这可沉着呢。”
说完进了屋,关门。
打开盒子,把六根大黄鱼全都拿了出来,藏在暗格里。
【叮!检测到宿主贪污办事费用,奖励:枪法精通(中级)】
林泽乐了,这个奖励挺不错。
这才给高升平打电话。
“要外三区警察署。”
“您稍等。”
过了一会儿,电话接通。
“喂,署长,是我啊,林泽。”
高升平的语气疲惫极了,“生民啊,查出什么来了?”
林泽道:“署长,咱们辖区都快让翻遍了,没查出来啊!”
高升平心说那你给我打什么电话,这不是给我添堵吗!
“生民啊,侦缉队那边还没有动静,说不定凶手真藏在我们外城,我给其它署的署长也通过气了,他们也会加大盘查,你一定不能松懈,要尽快让各个驻巡所昼夜不停,挨家挨户,一定要把可疑人员都找出来,宁肯找错,也不能放过!”
林泽道:“是!署长,还有一件事要向您汇报。”
“说!”高升平有点暴躁。
“西沿河的钱大拿,他今天找我了。”
高升平一听这话,简直恨铁不成钢,“我说生民啊,你说说你,平日里跟这种人厮混也就罢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我明白跟你说,你离他远点,这次的事情,不管能不能抓住凶手,上边肯定是要问责的,到时候我可不会保他,他是革职也好是墙壁也罢,都是他咎由自取!”
“明白,那我这就把东西给他还回去。”
高升平一愣,“什么东西?”
“署长,是这样,今天他找我,给了我一个木盒子,挺沉的,说是您之前落在他那的东西,我也没敢打开看,要不我给他送回去?”
高升平道:“这个,生民啊,咱们也有日子没在一块坐坐了,我看不如这样,最近公事这么忙,你我都累了,不如晚上到我家里,我让你嫂子炒几个菜,咱们喝两杯,也算是休息了。”
“署长,这样好吗?”
“生民,不是我说你,你年纪轻轻,怎么这么不会变通,搜捕人犯的事情,你安排下面的人到各个驻巡所去就好了,难道还要你时时刻刻盯着吗?话又说回来了,工作当然得干,但也得合理的休息嘛!好了,就这样说了,等会见。”
“是,署长!”
挂上电话,林泽走出来。
“晚上不在家吃,不用做我的饭了,你们自已弄点吃就行了。”
顾兮月点点头,“您在外面忙了一天,想也是累了,晚上还要出去,我给你按按,解解乏吧。”
林泽道:“你还有这个手艺?”
顾兮月低下头,不好意思道:“原来邻居家是卖跌打膏药的,他家大婶儿就会按穴位,我也跟着学了一些。”
不禁一阵自卑感又涌上心来。
自已是下九流家庭出身,接触的不是唱曲儿的就是打把势卖大力丸的,跟林泽比,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林泽见她这样,明白她在想什么。
可犯不着去开解。
说句不好听的,是林泽给她吃给她穿,她这样的心态反而对她自已有利。
要真是拿自已当千金大小姐了,那就真留不得了。
更何况,林泽有许多秘密,要是遇见那心气儿高的,指不定能干出来什么背主求荣的事儿呢!
于是点点头,淡淡道:“那就按吧,跑了一天还真累了。”
顾兮月赶紧领着妹妹,她负责按脑袋,妹妹负责捶腿。
还别说,顾兮月的手法不错,先是慢慢顺着经络用手指头按压头顶,再围绕太阳穴轻轻转圈。
这让林泽很快放松下来,头往后一仰,闭目养神。
嗯,软和。
顾兮月的耳根一下红透了,手上却没停。
顾若雪捶了一会儿腿,眼看着要比不过姐姐了,于是把林泽的鞋袜脱去,抱着脚揉捏起来。
过了半晌,洋钟表打了六点钟,林泽才懒洋洋站起来。
“不错,还别说,真挺舒坦,行了,我走了,你们自已吃饭吧。”
听了他夸奖,姐妹俩都很高兴,把他送出门去。
顾若雪还冲姐姐道:“姐,我表现的怎么样?”
顾兮月笑笑:“小若雪最厉害了,没看见爷舒坦的直哼哼吗?”
那边林泽在巷口要了辆洋车,车夫也是熟悉的。
刚被按摩过的林泽心情不错,打招呼道:“今天拉晚儿啊?”
拉晚就是晚上也出来拉车。
车夫一听林泽问他,受宠若惊。
一边跑的更卖力,一边答道:“林爷,不拉晚不成了!现在街面上拉车的比坐车的多,要是晚上能遇见一两个活,那今天的窝头还能挣出来,要是遇不上,老婆孩子都得饿肚子了!”
林泽点点头,没说什么,到了地方,丢给他三枚小洋,“你在这等着,回去还是用你的车。”
车夫千恩万谢。
林爷真是个好人呐!
照例规规矩矩让茶房去通报,又给了茶房赏钱,林泽抱着木盒子往里边走。
花厅里,早已经回到家的高升平都等急了!
“生民,怎么才来?”
林泽敬个礼,把木盒子放在桌上,“署长,我得把手底下人吩咐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