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时间是9月25日，天气非常不错。
随着葡萄的采摘工作完成，酒的酿造也紧锣打鼓的开始进行着。
“你要怎么做？”
看着眼前崭新的橡木桶，莉莉娅目光中满含着好奇。
“或许应该在密封的条件下加入。”
李柯很是谨慎，嘴边说着莉莉娅有些听不懂的话。
“或许可以先做一些小规模的实验，观察不同条件下露水对葡萄酒的影响。”
“不行，没那么多给你挥霍！”
莉莉娅嘟囔着嘴，直接进行了强烈的反对。
“好吧。”
闻言，李柯只是轻叹了一声，并未生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莉莉娅长高了些。
“我可以帮忙哦，你说的无菌是指干净的意思吧？莉莉娅很干净的！”
莉莉娅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是嘛。”
李柯并未反对，反而觉得莉莉娅的参与是一件好事。
失败也是一种宝贵的财富，不过嘛，这种财富往往会积累很多很多。
“既然你这么积极，那你可以作为我的副手。”李柯微笑的看着莉莉娅，像是个资本家发现了剩余价值。
“但记住，酿酒是一门艺术，需要科学的方法，也需要耐心和细心。”
“唔姆~放心吧！”
莉莉娅依旧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她又怎能知道，这个饼虽然圆，但它大呀。
“很好。”李柯满意的点了点头。
……
一个大木桶摆放在庭院中心，桶里装着很多去梗的葡萄。
而李柯，正为女孩清洗着脚，他清洗得很仔细，从光滑的外脚背，掠过至脚趾间的每一个缝隙。
温和的掌心轻轻揉搓女孩的小腿，不紧不慢，腿上看不见明显的毛孔，膝盖处也没有任何淤积。
确实如同女孩所言，她干净得不像话，哪怕是李柯这般挑剔，也找不出一点毛病。
“这种事情，我自己来不就好了嘛……”
端坐着的莉莉娅身穿蓝色长裙，她抓住裙角，有些紧张的不像话，再没有之前无法无天的样子。
清水拂过，李柯抱起了她。
“我可是很认真的。”
他说。
很快，莉莉娅就这样被放进了巨大的木盆里。
“这样吗？”
莉莉娅轻轻抬起脚，朝着脚下滚圆的葡萄碾了过去，葡萄皮开肉绽，完败。
“嗯，粗暴了些，如果力度与角度再合适一些就更棒了。”
“……”
莉莉娅没有说话，因为她面前站着的很明显是一位没有心的男人。
“对，很好，就是那粒葡萄，温柔些，尽量保留果肉，别伤害到了里面的籽，那会影响完美。”
“……”
莉莉娅深吸了一口气，尝试让心情平静下来，她尝试着按照李柯的指导，更加细致地对待脚下的葡萄。
她轻轻地用脚尖触碰，然后缓缓施加压力，仿佛在进行一场精细的舞蹈，每一个动作都力求精准而优雅。
葡萄在她的脚下逐渐破碎，但相比之前，确实保留下了更多的果肉和完整的籽。
是的，她是个完美的艺术家，用双脚描绘着令人赞叹的作品，葡萄的汁液在木桶中缓缓流淌，混合着清新的果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甜蜜与期待。
只是很快，她厌了，带着戒备。
“可以了吗？”
“或许还需要更细致的……”
李柯蹙着眉认真的分析，但莉莉娅却是直接钻出了木桶，光着脚踩在地上，带着她那还未兑现的天份，伸了个懒腰。
长裙飘落，包裹住细长而白皙的脚。
“需要我的时候再叫我哦！”
这般说着，她便走了。
只留李柯一人盯着木桶里的果渣发着呆。
“唉。”
李柯有些无奈。
果然还是不讲道理的魔女啊。
在累死累活的将其处理完之后，天色也已经晚了。
“明天会是更好的一天。”
这般期盼着，李柯静静的望着夕阳落下。
过了几天，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洒在静谧的庭院时，李柯已经早早地开始了他的工作。
他学聪明了，雇佣工人完成了莉莉娅的工作。
随着酿酒工作的深入，酒庄内弥漫起一股愈发浓郁的酒香，那是时间与新造物交织的芬芳。
这就是葡萄酒自然发酵的过程。
发酵完成后，还要经过压榨、澄清、陈酿等后续处理。
而加入露水的关键，就在‘陈酿’这一步骤上。
在理解了意思之后，莉莉娅主动包揽了这一项职责。
她取出瓶子，一滴晶莹的露水落下，落在手心处漂浮着。
魔法吗？
见状，李柯心有猜测，却仍不知她到底是何打算。
“你准备怎么做？”
“在炼金术里，有一个概念叫做‘等价交换’，就像天平的两端……”
莉莉娅神秘的笑笑，嘴角撩起幅度，她的个子又高了些，开始有了一些知性的魅力。
“想要撬动一方，就得在另一方放上足够重量的筹码，也就是‘代价’。”
接受过唯物主义教育的李柯很容易就能理解她的意思。
“由此也就延伸出一种理念，那就是只要在天平上重量相同，那他们就可以彼此置换。”
也就是化学反应？
李柯微微点头，魔法师们在追求真理的过程中往往也会积累大量的学识，这些都是宝藏，不过大多魔法师都是很唯我的存在，不愿意与人交流分享。
“根据这种理念，一些魔法师创造出了‘置换’魔法。”
什么玩意儿？
到这里李柯就完全听不懂了，可能是对方省略了太多关键信息。
莉莉娅手掌靠近橡木桶，魔力疯狂翻涌聚成术式，那一滴露水在其中不规则的颤动着，白光闪过，莉莉娅的指尖上悬着一滴紫色的液体。
“这是？”李柯看着那滴液体，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是酒哦。”
说完，莉莉娅就将那滴水抹在李柯的嘴唇上，眼里划过狡黠的色彩。
“对吧？”
李柯抿着嘴，舔了下嘴角，发现果然有着果甜与酒香，他白了女孩一眼：“这种手段用来做这个，未免有些屈才了。”
“那怎么办，我可不想被人说骗吃骗喝啊？”
莉莉娅眨着酒红的大眼睛，一副无辜的模样。
闻言，李柯简洁而肯定的说。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