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本体远在神域，无法直接统领教会，但你到达皓月教后，我会让莎岚招待你的。放心，总体而言，她是个好人。”
夏皓的话并没有让夏旭放心。
事实上夏旭在听完夏皓之前的形容之后，发觉主神文明的“正常”和“好人”的概念可能和蓝星不太一样。
不过他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
夏旭思考了一下：“主神文明有跨星球的跃迁技术吗？”
“有，只不过范围没有那么远，他们的空间技术是当年和起源文明作战时，捡他们的机器研究的。”
“……”
怎么感觉格调那么低呢？
“邪神的教会是哪一个？”夏旭问道。
“我忘了说吗？”夏皓回想了一下，自己似乎确实没有说明，“就是源安会，他们的高层由一名主教，一名圣女和一名圣子组成。”
“……”
怎么说呢，这个变态主教信奉邪神还真是完全不意外呢。
主神文明一天大约是二十个小时，白天和黑夜之间并没有过渡。
夏旭看到天空突然就暗了，就像是被关了灯一样。
夏旭在那张朴实无华到有点破旧的小床上躺了下来，不管怎么说，比夏旭学校里的住宿条件好一点，最起码还是单人单间。
他是被两名全身银白铠甲的骑士叫醒的。
天还没亮，夏旭也还很困，但是骑士表示过长的睡眠时间不符合教义，每天的睡眠应当不超过十五轮（约五小时）。
和困的要命的夏旭不同，齐夜已经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准备好出发了。
夏旭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理了两把：“你不用睡觉的吗？”
齐夜答道：“我从学校时就养成每天四小时睡眠习惯，以确保时刻有精力处理指令，完成任务。”
夏旭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看来睡眠需求这个东西全看个人，要他每天只睡四个小时，他估计都要死了。
齐夜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你睡不够很正常，你还在长身体。”
夏旭抬了一下眼皮：“都成年了还长高啊？”
夏皓突然道：“你确实还能再长高一点，不过你现在嗜睡的原因并不是这个，而是因为你需要大量休眠时间改造身体，你的能力在增强。”
夏旭有点意外，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骑士把夏旭和齐夜送上了无人驾驶的车辆，这车长得非常怪异，就像个悬浮起来的胶囊一样。
虽然全封闭，但旁边的车壁可以虚化，夏旭根据夏皓的教导操作了一下，白色的车辆渐渐变的透明，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
“这是单向的，外面看不到里面。”夏旭把夏皓告诉他的信息告知了齐夜。
齐夜张望了一下，他似乎也有些好奇，不过总体还是保持了沉稳。
“夏先生，我有个问题想问…您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事？”他似乎有些迟疑，但还是问了出来。
夏旭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无论是副本还是公司，亦或者这个莫名其妙的游戏，他好像总是游刃有余，并且熟知一切。
“叫我名字就好。”夏旭说道，他并没有直接回答齐夜，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在那之前，我想问问你的立场。你更倾向苟且偷生，还是死战到底？”
齐几乎没有思考，迅速答道：“如果华国要我忍辱负重，我就可以接受一时的苟且偷生。如果华国让我宁死不屈，我一定会死战到底。”
夏旭盯着齐夜看了一会儿。
他是一个非常符合标准的军人，在他眼中，国家的利益大于一切。
“华国将天选者置于第一优先级，军方给我的命令是绝对服从。”齐夜看向夏旭的眼睛，“我会听从你所有指令的。”
夏旭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说道：“我们被梦魇利用了。”
“并不意外，它就是这样的。”齐夜点头，“不过，我并不清楚它在哪方面利用了我们。”
夏旭伸出手：“把手给我。”
齐夜不明所以，伸出了两只手。
夏旭将他的袖子卷起来，看到了“1085”的字样，而后将手覆盖在上面，粉色的光芒从其中逸散而出，刺身的颜色渐渐淡了下去。
见齐夜眉头紧锁，夏旭问道：“还好吗？”
齐夜松开眉：“没事。”
去除印记的过程会有疼痛感，只不过夏旭并不知道具体有多痛。
不过看齐夜的样子，应该能忍受。
齐夜看向自己没有任何痕迹的手臂，似乎有些意外：“连接切断了…真是神奇。”
他本以为刻上这个烙印之后，一辈子也无法摆脱fad的控制了。
“我记得你在公司里任职通讯员，对吧。”夏旭收回了手，“具体是做什么的？”
“联络客户，给各部门传话，但因为他们对我抱有戒心，我始终没有接触到机密文件。”
夏旭想了想，缩小了一些范围：“那么，对于主神、恶神、邪神的事…你或许知道一些？”
齐夜颔首：“略微知道一些，并且据我所知，与你来往密切的231，就是129派到你身边获取有关‘恶神’信息的。”
夏旭眯起眼睛：“231？”
难怪这货总是在他身边出现…看来，并不是巧合。
是蓄意安排的吗？
以及，已经获得多少信息了？
夏旭并不是完全信任231，再怎么说，他也是fad的人，但是回想一下，231能接触到情报的机会太多了，尤其现在他还当传话筒。
齐夜颔首：“是的，231。而且据我调查，他被取走声音，当了十几年哑巴的原因…就与恶神有关。”
喜欢规则怪谈：事已至此，先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