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
咪铃呻吟着推起了最后一组的最后一次哑铃卧推，随后换成福尔做他的最后一组。
门铃的叮咚声吸引咪铃走向福尔的电脑，她一边擦汗一边点开视频，随后去开门。
“杰克，怎么来我们这了，你不会要拜托我们做什么事吧，友情价哦。”
杰克看到咪铃的样子也猜到两个人正在健身，于是询问自己能否进去，咪铃当然是同意了。
健身房里面的床铺已经折叠立了起来，健身器械都放在已经改造好的隔音地板上。杰克看到福尔把哑铃丢到地上才开口说话：“练的不错。”
福尔喝了一口饮料，回答：“没你好。”
“每个人有差别的。”杰克顺手把福尔的手机捡起来递给他，“我有委托给你。”
“你的？”
“是的。”
福尔没有看手机，直接询问：“什么事？”
“又免费？”
“什么事？”
杰克叹了口气，心想算了让福尔有点事做事也【太阳城】的要求，说：“我这边有个小事情，去找个弄丢的马文。”
“马文？”
福尔停下了擦汗的手，拿起手机打开了杰克发来的信息，上面的内容确实是去找一台走丢的马文，里面强调了不要让【太阳城】知道，并且没有委托人的个人信息。
“不要让【太阳城】知道，却找的作为阻挠者的你？”
杰克双手一摊：“算是朋友的朋友的请求。”
“所以你没有告诉太阳城？”
“那……大概吧？”
福尔想了一下说：“你写的这个地址确定没问题吗，我都没去过那里。”
杰克询问道：“高层商业区，有什么问题吗？”
福尔犹豫了片刻，说：“我听说那里很多地方没有完成建设吧……”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杰克意识到什么并询问道：“你不会是恐高吧？”
福尔慌忙地喝了一口水。
杰克一下子搞懂了为什么福尔不愿意接受【太阳城】的安排搬进高层居住，原本以为是他安于现状。
“现在高层就和低层是一样的，完全没必要担心。”
咪铃在得知自己师傅有恐高症之后，询问杰克：“以前的高层难道建设方式和现在不一样吗？”
福尔趁机跑到浴室里面去换衣服。
“以前是功能优先，所以很多地方道路比较狭窄，不过建筑工都佩戴了安全绳。现在用来生活的地方大部分都完成了建造，剩下没有完成建造的地方并不准许一般人过去。”
“上面和下面的差别是什么，上面的人更加厉害吗？”
“当然不是。”杰克听到这个话似乎有点不开心，他解释道：“【太阳城】对居民是一视同仁的。为了节省空间只能往高去建设，等高层完全建设完成后，所有人都可以住上去，而且听说未来我们可以住到宇宙去。”
“宇宙？”咪铃眼睛瞪的大大的，她的脑袋里面似乎完全没有这种概念，“宇宙不是说什么都没有吗，那里居然能居住？”
“哈哈哈，那就是【太阳城】的本事了。”
福尔从浴室换好衣服回来说：“咪铃，该你换衣服了。”
咪铃给杰克说：“那我先去换衣服了。”
福尔和杰克看着咪铃拿着衣服走进浴室，福尔询问：“既然是不希望【太阳城】知道的马文，说明这个马文不合规？”
杰克点点头。
福尔思考了一会，想到这说不定能找到点关于【大小姐】的情报，越是【不合规】福尔越是感兴趣，于是回答：“好吧，我有点兴趣了。”
“报酬方面是……”
“不需要。”
虽然福尔一口回绝了，但是杰克还是说：“放心。我有非常适合你的报酬，报酬就是帮你维护你的那两把能量武器，说不定还能帮你改造一下。”
“私人的？”
“我们的整备师父可比我们更清楚分寸，之前你的车不是被修的挺好的吗。”
这下子福尔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了，并且自己的武器确实需要维护了，而且如果真的能得到一定的改造，那就是更加好的事，于是答应接受报酬：“等到时候我再决定是否接受维护和改造。”
杰克当然很开心的听到福尔的回答，因为以前发生过惹怒福尔的情况，所以他只要觉得有个回答就可以哪怕福尔大概率不会去做。
当天下午咪铃和福尔开车进入了一座巨型的核心电梯，朝着高层前进。咪铃通过车窗看着外面不停播放的各种节目和广告。
“师傅，我们为什么坐这个电梯？”
“速度比较快，如果我们慢慢开上去，要绕很久。”
“啊……”
福尔看着失望的咪铃说：“回来没什么事的话，返程可以慢慢绕。”
咪铃很快满脸的笑容，她的情绪变化太明显了。福尔担心义体对咪铃的影响变大，他单独给御行守发过信息询问这种情绪波动会不会影响她的健康，御行守给的回答是：持续刺激的话，未来出现失控的可能性很大。
高层商业区看起来还很冷清，路上不少的车辆都是阻挠者的，福尔设定好了目的地，跟着导航前进发现居然在朝着自己最不希望的边缘方向前进。
咪铃通过车窗看到外面的景象，整个太阳城的分布尽收眼底，配合上人工天空显的格外有气势，可是不要一会，咪铃就发现了异样：“师傅，为什么不走那边的车道？”
“没什么……”
咪铃想起来之前杰克说的那个词【恐高】，于是发出感慨：“哦！”
福尔立刻回复：“别管哪条车道，这边也能到目的地。”
“嗯。”
委托人所在的地方远离边缘，福尔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咪铃通过外观能看出这栋居民楼功能更加高级。
光是墙壁的工艺都感觉比地面的更好，但是这里出入的人看起来也都很普通，这下咪铃也更加相信【太阳城】确实在合理的安排每一位太阳城的居民。
“有点想住到这里来……”
福尔瞄了眼咪铃，说：“不是特别靠近边界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现在地面还是比较方便啊，一路上感觉这里都没有什么有趣的店铺。”
福尔很快做出回应：“嗯。”
顺着走廊来到了委托人的房间，福尔按了门铃后很快就有人回应询问，福尔说明了来意，对方立刻打开了门说：“进来吧。”
房屋的客厅是一个普通的客厅，除了多了张床铺。
对方很慌张的说：“这里面做了信号屏蔽，所以我希望你们等等把手机放到客厅。”
两人照做后委托人把两个人带入另外的房间，里面全部都是和马文相关的零件。
“开门见山，我有一台被我改造的老马文，我给她套上了一个人类的外皮，所以她拥有一些比较像人的特征，但是现在她不见了。”
咪铃听着这个情况直接脸部露出了厌恶感，福尔直接询问：“外表是什么样的，有照片吗？”
委托人拿出了一个平板从上面找到照片递给二人，那是一个看起来极为呆滞看起来极为恐怖的【人样】。
咪铃看着这个恶心的马文直接发出了厌恶的声音。
对方对此并不生气，反而揉着头解释：“我也没办法，我又不擅长做雕塑，我只是尝试以人类的尺寸去制作一个马文。”
咪铃看着委托人，心想：又不是说你做的不好看，而是会做这种事就足够奇怪了。
福尔脑海里面想了下平常看到的马文，基本上都比这个照片中的尺寸要大，说：“既然难度这么大，为什么不以男性的外观去制作，而要选女性，更不说看起来年纪设定也不是很大。”
“这个么……各种各样的理由吧，反正我需要的是你们在【太阳城】发现她之前帮我带回来。”
“这个外形应该很好找。”
福尔受不了委托人不停的请求，随便找了个理由带着咪铃离开了房屋，站在楼底下咪铃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询问接下来如何是好。
福尔思考了一会说：“你也看到了那个马文被弄成什么样了，路上的行人怎么样也会被人看到，除非这个马文被设定要躲避人类和摄像头。”
福尔找到一家商店，进去顺手买了两瓶饮料然后询问：“请问最近有在街道上看到比较奇怪的东西吗？”
老板想着反正已经有生意了，自己就回忆了一下说：“我们这里奇怪的东西一直挺多的，如果硬要说最近比较有印象的就是一个女孩吧？”
福尔微笑着问：“是不是长的比较奇怪？”
老板摸着自己的胡子，说：“确实。不过那个应该不是人吧。”
“差不多。”
老板开始好奇的询问福尔：“你是搞什么工作的，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福尔非常客气的用手机展示了自己的身份卡，上面显示了自己的工作相关信息。
老板看到后恍然大悟，说：“我大概懂了你是干什么的，能留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吗，说不定我哪天也需要你帮忙。”
“当然。”福尔很开心的把自己的电子名片发给了老板，然后继续询问，“能告诉我那个奇怪的人往哪个方向去了吗，谢谢。”
“方向是边缘吧。”
福尔听到这个词不太开心，不过他还是感谢了老板，然后离开了店铺。
咪铃接过福尔递过来的饮料，她并不想喝于是把饮料放到了背包里面：“师傅，这种买东西的方式叫什么？”
“找个理由开聊，免得太尴尬。”
“学到了。”
咪铃看到福尔不停的四周观察，自己也跟着四处观察，问：“师傅，你说这么个马文为什么会逃出来？”
“委托人也没有说。我猜测可能是什么软件漏洞吧，毕竟他不是【太阳城】，程序编写技术可能很差。”
“【太阳城】没有出现过漏洞吗？”
福尔被这个问题唤起了过去那段记忆，回答：“怎么可能没有。”
咪铃也突然想起福尔曾经经历过的事情，马上道歉，福尔告诉她并没有关系，并且又找了一个人询问相关的情况，一无所获。
“师傅，现在还在寻找答案吗？”
“嗯。”
“师傅的问题是什么？”
“很多，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进展。”
“说一个？”
福尔想了下，几个问题的交汇点到底是什么，是【太阳城】吧，但是【太阳城】的问题自己肯定不能直接解决。
于是福尔回答了另外一个关键词：“【大小姐】。”
“大小姐？”
“嗯，不清楚这个到底是名字，还是代号，亦或者是什么暗号，总之我希望找到这个人或者是物，询问它一切的答案。”
“感觉上师傅就在迷雾中朝着隐约的树枝前进，甚至不知道目的地到底是什么。”
“有树枝已经是好事了。”
福尔又找了一个路人询问后，得到了差不多的回答。来到一个路口，福尔顺着各个方向望了一眼，说：“路口这家店应该会看到目标。”
正当福尔想进去询问的时候，咪铃希望自己去询问，福尔答应了。不过提醒到不知道这家店是干什么的，所以如果太贵就不要用买的方式，可以先询问商品信息，再把话题转移到目标上。
咪铃点头后就进入了店铺。福尔由冷静的等待逐渐变为不耐烦的等待，来回走动的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快过去四十分钟了，最终他也走进了店铺，才发现这里是一家服装店。
福尔对店员有印象，不仅仅是在地面的商业街见到过同时还在电视节目上看到过她，知道了她只是长的有点男人而已的服装设计师。
店子里面挂着一件极为浮夸的衣服，福尔知道那件衣服是前不久机甲格斗冠军的领奖服。环顾一圈并没有立刻看到咪铃，福尔锁定了更衣室。
“咪铃，你在里面？”
更衣室传来了咪铃慌张地声音：“师傅……我只是试试……”
福尔确认了咪铃的安全后，说：“稍微试试可以，不过麻烦快一点。”
“好的。”
店员微笑着靠近福尔说：“师傅先生的徒弟可是一等一的好身材啊，我都想给她设计一套专属服装了。”
“首先她不是我徒弟，现在是同事关系，其次我手头没有足够的点数来定制衣服。”
“哎呀呀，我对于美丽的事物是不求回报的。”
“就算这么说，也不可以。”
对方捂着嘴巴笑着，随后说：“你确实如她所说，太正经了。”
“咪铃，我希望你以后不要随便说我的事。”
“唔……好的，师傅……”
随后咪铃推开了门从更衣室里面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黑色夹克加一条牛仔裤，配合一些饰品显的格外的帅气。
店员绕着咪铃转了几圈，不断点头，称赞道：“真不错，你不仅适合这种风格。应该也很适合可爱系，要试试吗？”
咪铃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福尔说：“下次吧，我还有工作……”
不知道是职业还是她本身就是这样，完全不介意生意跑掉，反而非常开心地回答：“没事。”
随后咪铃立刻回到更衣室，福尔就顺便询问了关于目标相关的事情。
店员摸着自己的脸颊思考了一会说：“如果你要说奇怪的人，我确实看到了过一个，我最开始还以为只是一个保养很糟糕的人呢。”
“大致方向去哪了？”
“边缘吧。”
一样的答案，福尔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去那边就有点不舒服。
“那个人是什么来头吗？”
“可能是委托人的个人喜好做出来的玩具，结果却跑出门了。”
对方一点都不惊讶，道：“原来如此。”
咪铃走出更衣室已经换回了自己本来的衣服，她把折叠好的衣服交还给了店员，离开店铺的时候她转身表示抱歉。
店员留下一句：“欢迎再次光临。”
福尔这次老实的带着咪铃前往边缘。边缘这边有建筑者正聚集在一起，福尔就走过去并且展示了自己的身份卡后加入了他们，得知他们因为一个人出现在正在建造的边缘导致工程停滞了。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情况，【太阳城】说等会才会有无人机和阻挠者过来处理，可是我看她站着的位置可非常危险啊。”
福尔询问：“那个人是不是皮肤看起来很怪？”
大家都点头：“那皮肤看起来好恐怖……”
福尔心想这样基本能确认那个【人】就是目标了，问：“我应该去哪找它？”
“你要去那个地方干什么，都没建设完成，很危险的，让【太阳城】去解决吧。”
“他好像是靠找东西吃饭的人，这我们拦不住他吧。”
“也是，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做出出格的行为，那边真的很危险。”
对方递给福尔一套安全装备，说：“至少穿上这个，安全一点。”
“谢谢。”
福尔嘴上说的是谢谢，实际上自己一点都不想去那边，他只是希望自己能站在远一点的位置解决这次的问题。
两人跟着建筑工来到了还在建设的边缘，这边地面都还是一节一节，这里一个镂空那里一个镂空，部分的镂空处可以看到下面布设的管道线路还有地基，但是还有一些下面只能看到地面上的建筑物。
福尔看到这样的镂空，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师傅，要不我去吧？”
“不行。”
“可是我看师傅在这个位置想挪动双腿都难。”
福尔低头看了下自己的双腿，还好没有发抖，因为已经如同灌铅了一样重，只能拖着腿前进。绕过几个用围栏包围起来的镂空，顺着安全引导标志移动，两人终于看到了站在围栏外的目标。
从背影看，它身高比咪铃稍微高一点，穿着一件长袖配裙子，一头纠缠在一起的长发。
同行的建筑工帮福尔把安全装备佩戴好，然后固定在安全绳挂钩点上。
福尔抓着围栏一步一步的朝着目标前进。
“小……唔……女士，你那里很危险，请回到围栏内。”
目标的脑袋转向了福尔，虽然早就知道它不是人，但是当它充满了褶皱，五官没有完全对齐的脸看向自己的时候，还是让福尔更加抓紧了围栏。
“你好……人类……”
看来对方的行为应该是正常的，福尔松了一口气，回答道：“你好……”
“我是人类……马文……”
听到这句话，福尔意识到情况有点糟糕了，他抓着围栏缓慢的靠近，问：“你是说你是人类马文？”
“人类……错误……马文……错误……咔咔咔……错误……程序……重启……错误……我是人类……错误……马文……”
福尔皱着眉头，心想如何对话让它的系统关机或者重置。
“危险……拒绝……我是……人类……错误……保护……危险……程序无法进行……”
“危险？”
福尔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自己握紧的围栏，确认没有地方松，然后又检查了脚底下发现也没有问题，也正是因为这个检查，福尔重新看到自己所处的高度，下一秒双腿变软，勉强依靠围栏支撑住自己，可是要想再移动已经几乎不可能。
马文转向了福尔，说：“危险……我是人类……错误……我爱他……撤离人类……错误……他爱我……”
福尔面色苍白的听着马文说着一些奇怪的话，他回头发现咪铃已经打算靠近，他尝试呼喊，让咪铃不要靠近，可是却发现自己喊出来的声音如此之小。
福尔咬紧牙齿自言自语道：“我需要站起来，不能让咪铃靠近这里……”
滋滋滋……
奇怪的气味和声音让福尔把注意力放到了马文身上。
眼前的马文的皮肤下面冒出了很多的黑烟。
“程序错误……爱人……我是……马文……错误……人类……温控失败……警告……错误……人类……爱他……爱爱爱……”
马文的脸因为内部的高温出现了融化现象，这看起来更加的恐怖，然后头发开始燃烧，逐渐失去平衡。
福尔看着摇摇晃晃的马文，想起来这个高度，如果它掉了下去可能会砸伤地面的人。
福尔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喊着：“动啊，我的双腿！”
当他跨出一步后，满怀信心的抬起头却发现马文已经不见了，福尔双手抓在围栏上打算顺着黑烟的方向往下望去，结果头还没有探出去就看到一台无人机把马文给抓住并且运回了高层地面，这下福尔放松的坐在了地上看着建筑工旁边的马文开始灭火。咪铃也来到了福尔旁边，她还顺便看了一眼地面，微笑着搀扶福尔离开这个让他恐惧的地方。
建筑工们看着眼前烧毁的马文，开始讨论这个东西是谁做的。福尔只是找了一个地方坐着等待自己的情绪恢复正常。
“师傅，我看它一直在说奇怪的话。”
福尔喝了一口之前买的饮料，说：“它不停的重复爱人，我们的委托人有点特殊的癖好。”
咪铃双手环抱，闭眼思考了半天说：“可能算是一种精神寄托？”
“或许吧。”
福尔靠近建筑工，希望能从他们的口中得到一点关于这台马文零件的信息。
一名建筑工顺手掏出了自己手上的切割工具，切开了目标的人造外皮，其他的建筑工也好奇的弯腰观察。
“这东西全身都是垃圾组装出来的吗？”
“这些零件不像是太阳城的。”
“有太阳城的，你看这个关节电机就是。”
“哦，是呢。”
“这东西都是从哪找到的。”
“可能是传说中的黑市？”
“应该吧，要不然谁要这么老旧的零件，你看这个小臂和大臂完全不是一套的，甚至做了大量轻量化，感觉是为了这套皮组装的。”
“哇……那不会是为了那个目的吧。”
“不至于吧。”
突然一个人跑到人群旁，喘着气，不断用袖子擦着自己的汗液，福尔认出来这个人是委托人，于是站起来说：“抱歉，你的委托我失败了。”
他看了一眼福尔，然后很客气的说：“没事，没事，我要求的是【太阳城】之前找到它。”
随后他很慌张的扒开人群，看着自己的马文，双膝跪在地上搂住它的腰打算抱走它。
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一台马文和阻挠者来到了这里，并且当场阻止了想要离开的委托人。
“你好，代万。”
“啊……完蛋了。”
“【太阳城】给你发的信息一条都没看吗？”
“没……没有……”
“【太阳城】希望你能系统的学习机械学，然后加入太阳城的【机械研究院】。”
福尔看着名为代万的委托人抱着自己的马文站了起来，问：“【太阳城】认可我了？”
“虽然【太阳城】对你的零件获取渠道颇为不满，但是看到了你在博客上写的一些设计方案，认为你是一名可塑之才。”
代万更加抱紧了自己的马文，他兴奋地看着已经烧焦的马文，毫不犹豫地喊道：“太好了，我加入！”
“然后【太阳城】希望你未来不要再弄出骚乱了。”
代万看着马文，满脸地幸福，答应道：“当然不会了。”
福尔认为应该已经和自己没关系了，于是发送了信息给杰克，阻挠者靠近福尔说：“我认了半天，你就是福尔吧。”
福尔心想，这些阻挠者都听说过自己吗。虽然不知道是好的谣言还是坏的谣言，但是福尔决定利用一下。
福尔把饮料拿在手上，说：“我很好奇，你是从同事口中听说的我，还是从【太阳城】对我的评价中知道的。”
对方也理解了福尔的想法：“我的代号是【扳手人形】，很多阻挠者都知道你的名字，毕竟当年你回来的时候可是那么狂野。”
咪铃很兴奋且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师傅，满脸写着“快说，快说”。
福尔尝试无视咪铃，然后说：“这个马文后面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这个马文怎么样也属于代万的财产，所以我们不能没收。”
“我从建筑工的交谈中知道这个马文身上有很多的零件并不是太阳城的？”
扳手人形听到这个问题，之前还微笑的表情变得凝固，她沉思了片刻后说：“这个问题是我们阻挠者负责的，和你没什么关系。”
福尔没想到有趣的事情就这么上门了，对方的反应来看【太阳城】，阻挠者或者是扳手人形其中之一知道这些特殊的零件来源。
“你来的时间可真巧啊，正好是马文被捞回来，然后代万过来的时机。”
“你怀疑我想在【太阳城】亲自出马之前隐藏这件事，那是不可能的，这台马文离开房间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太阳城】知道了，包括你们在危险的建设区域对话的情况也都被记录了。”扳手人形以极为不友善的口吻继续说，“福尔，你要清楚你的行为已经足够【太阳城】降低你的评价了，更不用说之前【机械狂躁症】事件中使用了武器，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做了什么。”
福尔现在认为扳手人形肯定是不会告诉自己一些秘密了，那么能问的就是委托人代万了。
“喂，你不说话，意思是你和【太阳城】有勾当？”
这句话让福尔确认阻挠者之间也有不同地级别，杰克看来应该比眼前的这名阻挠者权限高。
福尔回答：“那可不是勾当，只是正常的协议，我可以自己判断使用武器的时机，同时为此负责。”
“你又不是阻挠者……”扳手人形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虽然我不知道真假，但是看来那个传闻是真的。”
“什么？”
扳手人形呵呵一笑，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福尔大喊：“喂，是什么传闻？”
“传闻是真的话，那我就能理解为什么【太阳城】会这样对待你了。”
福尔看着和马文离开的扳手人形，一脸的气愤，他真的不太喜欢谜语人。
“师傅，这个人挺烦的。”
“嗯，阻挠者里面也有比较混蛋的。”
“那么接下来干什么？”
“去看看我们的委托人，我希望能问一些问题。”
两人朝着代万回家的方向追了上去，建筑者们也开心的回到了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