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一边开车一边把买来的食物往嘴巴里面送,咪铃好奇的询问:“师傅,怎么不用自动驾驶?”
“坏了,我没去修。”
“为什么?”
“感觉用不到了,加上自己开车有点乐趣。”
“哦。”
“如果未来有更多的荒野工作的话我还是要去修一下,自动驾驶的车技比我好。”
在边境处,一名阻挠者打着呵欠检查了两人的信息,顺口问了句:“这么晚去荒野,注意安全,我可不想加班去搬东西。”
“感谢提醒。”
阻挠者哼了一声松开了抓在车窗上的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咪铃通过后视镜看着站在边境上打呵欠的阻挠者,说:“他在说我们是东西?”
“无所谓。就算有衣服和值班用的房子,在这里值班的或多或少都有怨气。”
“不过话说回来,师傅。太阳城的边境这么大,为什么只有那么几个出入口,其他地方是怎么防止别人入境的?”
“其他地方有更多的隐藏无人机……大概吧……我每次出入都是从指定位置进入。”
咪铃回想了一下,自己也是从指定位置出入。
福尔说:“回来找杰克问问好了。”
咪铃扑哧地笑了起来。
“怎么了?”
“我发现我和师傅待久了对很多事也开始好奇了。”
“是吗?”
“是啊。”
“别学我,以前有句老话:好奇心害死猫。”
“确实很老的一句话……”咪铃调整了姿势,看了眼后视镜发现天穹依旧可见,“天穹可真大,生活在里面的时间我都快忘记了外面的天气是这么的恶劣。”
天色还没有暗下去,但是福尔还是启动了车灯。对向而来的车也打开了他的车灯。
没想到这个时间点上,路上还有别的车辆在行驶,不知道他们是去哪里,或许是去太阳城。
“好多货车……”咪铃看着很多停在路边的货车车队,“这是怎么了?”
“丰饶城的人吧,可能这些人打算逃到太阳城或者未来城吧。”
“这里距离太阳城也不太远,我觉得他们在等相关的手续完成。”
福尔适当的降低了车速,路上有一些老人和小孩正在玩耍,他可不希望出什么意外惹祸上身。
“人很多……”咪铃看了一眼车载平板,显示前面依旧顺着公路前进,“收货人也在这些人里面吗?”
“可能是。这里已经有人搭建帐篷了。”
“【果茶】。猜不出样子,说不定只是喜欢这个词的男性呢……”
“既然老板娘说我不需要知道,那可能是我见过的人,唔……”
“到了就清楚了。”
“你准备好,说不定有意外。”
“好嘞!”
太阳按照预计时间落下山后,车辆也到达了定位点的附近。福尔和咪铃一起启动了衣服上的面罩,拿着那个小盒子装的货物走到交货地点,这里距离其他的货车不算远,如果发生什么事那边的人都会注意这边。
福尔看着站在荒野远处的黑影,由于是自己脑袋里面的东西,在哪里说话他都听得很清楚:“对方也可能这么想的。”
利用车灯的照明,看到一名女性从一个废墟后面走了过来,她戴着一副防风镜,用围巾遮住了自己的头发和嘴巴。
咪铃通过衣服内的通信和福尔说:“真是个女孩子。”
“我不认识这个人。”
“老板娘搞错了?”
“不知道,我来问……”
福尔伸手示意对方不要继续靠近,福尔喊道:“你是【果茶】?”
对方点点头,福尔却关注着她背后的废墟。
【果茶】用手组成喇叭状喊道:“如果可以,能不能快点,我很需要那个货物!”
“我需要确认你是我的收货人。”
对方慌张的从衣服里面取出了一个金属牌,福尔点点头,慢慢靠近一手接过金属牌一手交出了货物。
“师傅!”
“别乱动,咪铃!”
在后面的沙丘上,一名用围巾包裹住大一号脑袋的人举着步枪走了出来。
【果茶】回头望去,那似乎是她的熟人,她抱着货物,站在几个人的中间,大喊:“别开枪,他们两是我叫来的!”
过来的人立刻持枪拉着【果茶】的胳膊就进了福尔的车,取下了与【果茶】同款的围巾,露出了包裹着的头盔。
福尔认得出这个头盔,询问:“bt?”
“是我……咳咳……有水吗?”
福尔递出了一瓶水,bt先取下自己的头盔,然后接过来喝了两口。
那是一副疲惫的面孔,头发中掺杂着很多的白发,外表上看起来比【血腥】还要老二十岁之多。
bt温柔的看向果茶:“我担心你……”
“我知道,但是你应该待在家里。”
果茶打开了包装取出了里面的货物,是一瓶没有标签的金属瓶子,通过声音能判断出里面存放着颗粒状的东西,福尔猜测是强化人用的药物。
bt看着药物,又看了眼福尔和咪铃,最后接过来立刻吃了三片。
片刻后,bt躺在座椅上问果茶:“你找老板娘订的货?”
“是的……”果茶拿着自己的围巾给bt擦汗,bt苦笑道:“你知道?”
“嗯……”
“抱歉。”
“没事。”
福尔看着外面的天空说:“如果可以,我建议我们去个安全的地方,bt你有什么地方吗?”
“山姆奶奶那……我们一直住在那。”
“地址?”
“没变。”
夜晚荒野的公路上只有福尔的车在前进,福尔看着雷达上显示的各种数据,【太阳城】依旧在保护着这辆车。
趁着这个时间bt说:“好久不见,福尔……”
“好久不见。”
“我听说你干掉了血腥?”
“算是……你话变多了,你变了。是她改变的你?”
“是的。”bt戴上了自己的头盔然后回到了福尔熟悉点的那个腔调,“她是果茶,在山姆奶奶那认识的……你不是纯粹为了送货来的吧,老板娘怎么说的?”
“她说你是我的报酬。”
一听到福尔这么说,果茶一脸凶相瞪着福尔并且抱住了bt,bt拍了拍她让她放松后说:“他的意思是我知道的情报。”
“说这么奇怪的话,还以为又是要你命的……”
“看来你被通缉了?”
“力量债券的人。”
“他们还在?”
“差不多快完蛋了,你们的【破坏王】端掉了不少的分部。”
“所以这群人宁可被全部干掉也要来找你麻烦?”
“为了自己的未来。为了去找那幕后黑手获取前往新世界的门票。”
福尔想起了一段以前的对话,那个时候也听到过类似的话,不过他还是询问:“什么是新世界?”
“那是一个力量债券内部的传说,你表现的足够优秀就可以前往一个再也不会生病死亡,每个人想要什么就可以拥有什么的世界。”
福尔心想自己以前看到的那个【血腥】,看来那个家伙知道力量债券要完蛋了所以放出更多的事情让他们扰乱这个世界吗?
只能继续问:“你为什么接受了强化,幕后黑手你没见过?”
“当我被救的时候,他们给了我活下去的方式,接受改造成为他们的手下,而所谓的幕后黑手我从来没有见过。”
福尔越发的认为力量债券的幕后黑手就是那个人工智能。
“你为什么当年要离开力量债券。”
“因为我只是想执行应该做的任务,而不是滥杀。我再也不想帮助他们继续制造我这样的强化人,这只是诅咒,为了得到药延续自己的生命只能去完成那些任务,幕后黑手在欺骗我们。”
福尔心里一颤,幕后黑手是谁越来越确切。他打算问点别的问题:“当年那个少年真的不是你下手的吗?”
“一切如我当年所说,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死在那了,你也看到伤口极为的平滑,而我根本不会用刀具进行战斗,我擅长的是枪械。”
“既然你被通缉了为什么不去太阳城?”
“我想如果是你,应该已经发现最近太阳城出现了一些不怀好意的人。”
“嗯。”
“荒野中我可以去提防每一个靠近的人,但是太阳城过于复杂的环境我该如何保护果茶和自己,你也看到现在我的样子了,其他人也知道……”
车的前方出现了一片带着灯光的营地,bt打开了车窗不停的挥手,福尔就找了一个合适的距离开始减速,对方举着枪来到车窗旁,看了一眼车内就直接放行了。
“山姆奶奶很注意……”
“嗯,大家都被盯上了。”
四个人下了车,咪铃站在福尔旁边,问:“今天似乎回不去了,要不去我以前的房间过一晚上?”
福尔说:“山姆奶奶会安排好的。”
bt送果茶先进入防空洞后,站在原地喊:“过来吧,我想山姆奶奶也会想见你们两个。”
福尔招手表示了解后,小声的问:“你之前有见过bt吗?”
“他回来就回房间,要不然就在外面工作,不熟。”
“好的。”
“师傅以前不是说他不喜欢说话吗?”
“可能是他女朋友改变了他。”
“那我改变师傅了吗?”
福尔没有理会咪铃朝着防空洞走去,咪铃苦笑着跟着走了进去。
防空洞内大量的掩体还有手持各种冷兵器的卫兵,他们有的人认出了咪铃就上来打招呼,看的出来咪铃以前在这里受到了不少的照顾。
山姆奶奶依旧在那个房间,房屋内也有搭建一座掩体,同时山姆奶奶穿着一套厚实的服装,靠近后才发现这是拿着太阳城的衣服改造出来的。
“好久不见,福尔,咪铃。”
“奶奶!”
咪铃上去和山姆奶奶拥抱,福尔站在原地招了招手说:“身体不错。”
“哈哈,我身体当然好啊,每天忙着呢。”
bt看着福尔说:“叙旧结束了来找我,我有话给你说。”
福尔点点头。
山姆奶奶仔细打量福尔,问:“福尔,我听说了你的故事,这里面有多少是被人夸大了呢?”
“你可以认为全部都是。”
“哈哈哈……”山姆奶奶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呻吟和叹气,看来她很累,“抱歉没有准备东西。”
“没事。我和咪铃这次的委托已经完成了,来这里只是临时起意。”
“情况糟糕了啊。”
“嗯。”
“太阳城里的孩子们还好吗?”
“你是说住在天穹内的还是那些天穹旁边的?”
“天穹旁边的。”
“我听说他们和马路对面的合伙了。”
“哦……已经完成了吗?”
“你已经很久没去太阳城了吧。”
山姆奶奶点点头:“这里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山姆奶奶的话语,她警惕地拉开门,随后很快就放松了下来。站在外面的是一个情绪低落,头发乱糟糟,精瘦的男性,他说话声音之小以至于山姆奶奶都要侧着脑袋才能听清。
山姆奶奶点点头后这个男性就离开了。
福尔充满好奇心的询问这名男性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糟糕。
“我在荒野上见到他的时候,他如同活尸一般,问什么也不回答,我实在看不下去就把他带回来,然后给了他一个运输司机的工作。平日他也是一个人,从来不提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工作上需要的时候才会来和我说话。”
“他叫什么?”
“他没有说过。”
“唔……”
咪铃上来拍了拍福尔:“师傅,别看到一个人就想问这问那,别人说不定遭受了什么痛苦才这样的。”
“我知道了……”
山姆奶奶笑着说:“当年咪铃也是这样啊,花了好久才恢复正常。”
听到这个,福尔立刻询问起咪铃当时的情况,尤其是咪铃颈部的问题。
“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我以为那个是咪铃以前就安装上了。”
“是吗。”
“好啦,师傅。现在我很好,别这么沮丧,医生也说了没什么大事。”
山姆奶奶说:“福尔,你不要什么都觉得背后有阴谋,这个世界也有纯粹的事物。”
福尔指着咪铃大声吼着:“那绝对不包含咪铃的义体!”
突然福尔意识到这个吼叫可能会导致咪铃的情绪波动,立刻道歉,并且离开了房间。走廊上不少的人盯着自己,他们应该被自己的吼叫吸引到了注意力,福尔只是盯着地面快步离开。
bt靠在一块掩体上,不知道是不是在休息,当福尔靠近到一定距离,bt突然发出声音吓了福尔一跳。
“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
“你不会想要我的命吧?”
“你的命不如我值钱。”
“通缉都是谁下达的?”
“反正不是力量债券的老大。”
“……”
“我找你的不是要说这些东西,福尔,你似乎知道很多事情……”bt警戒周围同时继续说,“我听说了那些事,我觉得不是你能办到的。虽然那时候血腥身体已经进入寿命末期,那也不是你能一枪打中脑袋的,还有听说你在荒野上解决了【通行证】的两个手下,如果我得到的消息属实,那样的伤口不可能是你办到的,一个人的脑袋被直接扭断了。”
“我很好奇我的一举一动都被谁观察着?”
“这些流言都在网络上或者市场里面到处传播。”
“我在荒野上旅行的时候也没感觉有那么多人……”
“这不是重点,福尔。你是不是知道力量债券的幕后黑手是谁,之前聊到我们强化人的事情的时候你有所反应。”
福尔四处张望,然后揉着头发问:“这都看出来了?”
bt收起了武器,继续问:“你很好读懂。幕后黑手是谁?”
“如果周围有人我说出来了,岂不是亏大了。”
bt随手启动了自己身上的一个设备,递给了福尔:“用文字输入,还能用一段时间。”
福尔看了眼这个设备开始快速的输入文字。
“人工智能,但不是【太阳城】。”
bt询问道:“【未来】还是【丰饶】?”
“都不是。”
“它在哪?”
“荒野的研究所,我想你不会想一个人去的。”
这下bt挺直了身体,他也意识到了这个人工智能如果是幕后黑手,那么仅靠自己一个人无能为力。
“传闻中你去过那里,怎么去的。”
“有人帮忙,我想要再去一次已经不可能了。”
“我……”
黑影站在福尔和bt之间,哪怕她一脸黑色,福尔也能感觉到她的表情再告诉自己快点闭嘴。
“福尔?”
“嗯?”
bt的手穿过并且驱散了黑影,问:“你怎么了?”
“我?”
“你刚才在这发呆了很久。”
“很久?”
隔着头盔也能感到bt有点生气,福尔立刻去看屏幕上显示的内容:“我了解你可能还是有什么不想告诉我的事,但是既然已经知道了幕后黑手不是人类那就好办了。”
“你打算怎么办?”
“弄火力,冲进去,然后炸掉。”
“那里全是战争机器,还有战争时期的自动战斗机。”
“这些都很好对付。福尔,你需要什么情报,我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
“你知道【大小姐】吗?”
“没听说过。”
“是吗……”
“看来我这里没有你需要的情报了?”
“我不清楚其他的事情是否和我调查的事情有关联,你有什么想告诉的我的吗?”
“至少目前没有。”
脚步声让bt举枪警戒,却发现来的人是咪铃,不过她一脸的慌张,还没等bt收回交给福尔的设备,咪铃就告诉了他一件坏消息。
“果茶不见了。”
三个人来到了bt与果茶的房间,到处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一行人一边询问一边冲到地面发现一枚废旧贴片真挂在围墙上反光,上面写着一个坐标地址。
bt拿起铁片就朝着营地外走去,福尔立刻拉住了他:“这么明显的陷阱!”
“我不能让果茶出事!”
“一个人肯定不行,一起去。我们肯定不会袖手旁观,是吧,师傅?”
福尔点点头,bt用头盔靠到福尔的额头上,小声的说:“网络频道【7274】密码【果茶】,登陆这个太阳城的频道。”
“你不是说?”
“以前的计划而已。”
福尔和咪铃让自己的通信频道改到了bt所说的频道,很快传来了bt的声音。
“谢谢。”
“出发,师傅!”
“出发。”
车飞速的朝着目的地前进,虽然有很多的疑问,但是现在就算讨论了也没有意义。
bt戴着头盔看着远方,不断的检查手枪的残余弹药,突然开口道:“福尔,不要对我的死感到难过,你我之间没有因果,我的死是必然的结果,我们不过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尝试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同时你并不是孤立无援的,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这样的疑问。”
“你在说什么谜语?”
“无论等等发生什么,我死了,就麻烦你们带果茶去太阳城。”
“这种事应该你自己做吧?”
bt没有回复这句话,他指着前方。这里坐落着几栋以前拾荒者遗留下来的临时房屋,在正中央一根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一根金属柱子,上面的灯光照亮了被捆在柱子上的果茶,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个是陷阱一样。
“我过去。你们两在后面掩护。”
“bt,说实在的,我认为你应该在后面掩护我,你的枪法比我好。”
bt摇摇头,说:“如果是力量债券的人,你毫无招架之力,如果是通行证的人,你当场就会被杀死。”
“……”
说完bt就端着枪,大摇大摆的走向果茶,通信频道里面传来bt紧张的呼吸声,并且不断的念着果茶的名字。
福尔和咪铃看到bt平安的抵达了果茶旁边并且开始尝试切开绳索。
正当大家以为没事的时候,bt往后退了一步,并且掏出手枪朝着旁边开枪,然后自己站在枪线内朝着地面丢了一个快速凝固防弹剂生成了掩体,bt坐下的瞬间也把果茶拉到了掩体后。
“咪铃,对方有枪,你在这待着。”
说完福尔就顺着自己身旁的房屋开始往射击方向靠,在发现射击的人后立刻掏出朝着那边射击,并且要求对方立刻离开。
心里祈祷对方发现bt不是一个人后就离开。
但是另外一个角度传来一声枪响,自己感受到了一个冲击力,立刻捂着自己中枪的位置往后退。
因为多个物体的阻挡还有衣服本身的防弹能力,福尔保住了一命。
“bt,对方知道我们有三个人,咪铃快逃!”
通信里面传来咪铃的吼叫声,随后失去了联系,bt呻吟着说:“带上咪铃离开……”
紧接着福尔原本所在的高度又飞来几颗子弹击穿了废墟的墙壁,这让福尔躺在地上都大口喘气。
bt在原地反击。
面罩上显示着咪铃正在反向的移动,福尔犹豫了,该去帮助谁?
“师傅,去帮助bt,我这边可以解决。”
“可……”
“相信我……”
随后咪铃再次切断了通信,福尔一咬牙,就朝着火力最强的地方开枪,然后自己往别的位置移动,这个时候福尔才发现自己的新武器的新功能。
面罩上显示了枪的子弹,以及一块被放大且带着热成像的画面。
下一次的进攻,福尔通过热成像找到了黑夜中发热的物体,立刻计算了下对方的站位朝着那边连开数枪。
bt也朝着敌人开枪,福尔的面罩里面看到一个热源高度发生了变化,就猜到应该是有一个中枪了,然后福尔更换了一块弹夹,一边警惕还未暴露位置的枪手一边往bt那边靠。
“bt,你还好吗?”
沉默片刻后bt回答:“继续射击……”
福尔一边移动一边朝着另外有热源的地方射击,又清空了一块弹夹后福尔终于来到了bt旁边,果茶此刻已经醒来,她正恐惧着抱着脑袋蜷缩在掩体里面。
bt拿出一枚新的快速凝固防弹剂交给福尔,说:“朝着人丢效果很强。”
“还有个躲着的……”
“我知道,我来解决……”
随后bt从旁边抽出来一块比较大的木板,在这个木板上面使用了一枚快速凝固防弹剂,然后把木板盖在果茶身上,并说:“在这等我,很快就会结束。”
果茶点点头,bt从药瓶里面取出药直接嚼碎了吞下肚,就以及其熟练的技巧在障碍物中高速前进,火力也被吸引过去,福尔乘机朝着射击的位置缓慢前进,对方也知道福尔靠近所以早就不在原地,福尔一手持枪一手持防弹剂,谨慎的清扫每一片角落,突然的声响,让福尔立刻朝着那边开枪,紧接着自己背后被踢了一脚,并撞破了老旧的薄墙体,正当他抬头,一把匕首就已经朝着自己的方向刺来,福尔以失去平衡为代价躲过了这一次的攻击,举枪打算攻击,却发现对方反应速度很快,躲过了枪线。
“强化人?”
但是从力量上又觉得不像。
黑影突然出现,大喊:“别发呆了,向左翻滚。”
福尔立刻向左翻滚躲过了新一次的攻击。
“抬手,三点钟方向,射击!”
福尔按照黑影的指示举枪连续反击,终于击中了对方一枪,并让他捂着伤口逃离了房间。
面罩上显示咪铃正在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咪铃?”
没有回答,福尔开始警惕来的人是不是咪铃:“快点说话,要不然我开枪了!”
没等福尔下狠心扣下扳机,一个浑身是伤的大个子直接冲破了脆弱的墙体,一把抓住福尔就丢了出去。
咪铃的衣服正在他的手上,大个子怒吼着,抓起旁边的东西就朝着福尔丢,福尔当然举枪反击,很快清空了弹夹,但是对方仿佛和没事一样朝着福尔走来。
“师傅!”
咪铃抓着一根铁棍直接刺进了大个子的屁股,紧接着大个子痛苦的嚎叫,拔出了那根铁棍,福尔也在这个时候朝着他的胸口上丢了快速凝固防弹剂,他即便快速的扒掉了一些,但是防弹剂覆盖的速度更快,很快他的脸被覆盖,他用力拉扯脸上已经开始凝固的凝固剂,最终他扯下了脸上的凝固剂与他的脸。
伴随着大量的血液……大个子露出了牙齿还有肌肉纤维,样子更加的恐怖,福尔被这个样子吓得停下了换弹夹的手,咪铃操起旁边的金属棍就刺向了大个子的脸。
随着大个子倒下,福尔才想起来bt,咪铃从旁边把自己的衣服捡了起来,跟着福尔去找bt和果茶。
到了果茶旁边发现果茶已经不在那,随着通信频道里面传来呼吸声,福尔开始询问:“bt?”
没有回复。
不远处的地方传来了果茶的呼喊声,两人立刻冲了过去,发现bt正坐在地上,果茶在一旁撑着那块充满防弹剂的木板。
“b……”
没等福尔靠近,bt举起手枪就朝着侧面开枪,同时也有子弹飞了进来,咪铃和福尔立刻冲到那边便发现一名中枪的人正在地上抽搐,随后不再动弹,而身后传来了果茶的尖叫声。
“不要啊!”
听到这个喊叫,福尔立刻猜到发生了什么:“咪铃,回去拿急救箱,快点!”
“是!”
福尔立刻回到bt一旁,他的血从装备的缝隙中不断的流出,福尔尝试从他身上摸索应急止血的东西,果茶很熟练的取下了bt的头盔,并从他的衣服里面取出药往bt嘴巴里面送……
bt虽然吞了了下去,但是已经没有意义,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看向果茶:“跟他们走……”
“不要啊!”
无论果茶如何的晃动bt,bt都不再有任何的反应。
“果茶,跟着我们去太阳城,这是bt委托我的。”
“不要!”
咪铃气喘吁吁的拎着急救箱跑了过来,福尔低着头走向咪铃,咪铃也知道了结局。
“我们带果茶回太阳城……”
咪铃突然丢下急救箱一边喊一边朝着果茶跑去:“不要!”
福尔刚一回头就看到果茶举起了bt的手枪,她带着哭腔,微笑着看着两人,说:“谢谢……”
嘭!
十一月三号,bt和果茶去世3天后,山姆奶奶按照他们的传统给两人做了一个体面的葬礼,山姆奶奶整理了一些遗物,只有衣物。
“他们什么都没有留下吗?”
“bt不喜欢这些事,果茶很喜欢做衣服,这些衣服都是她做的。”
山姆奶奶把这些衣服一件一件的放到两人身旁。
“强化人本不会拥有爱情,果茶这个孩子原本一点也不喜欢笑,她总是很自卑。结果这两个人居然互相改变了对方。”
咪铃死死的抓着福尔的胳膊:“师傅……”
“注意情绪,我不希望你有事。”
“嗯……”
山姆奶奶叹了一口气:“福尔,我们其实并不熟悉……”
“是的。”
“可是你依旧帮助大家,哪怕在太阳城里面。福尔,你不能这样毫无防备的面对任何人。”
“我清楚。”
山姆奶奶慈祥地看着福尔:“丰饶城要完蛋了,我们也很快要离开这里了。在这之后,你一定要警惕任何人,哪怕是你见过的人,不要被骗了,不要像我一样。”
“山姆奶奶,你是想……”
山姆奶奶把食指放到嘴边,靠近咪铃说:“小心……咪铃,我相信你,你可以的。”
“嗯!”
“快走吧,待在这不安全。”
“我们还会见面吗?”
“会的,福尔。”
当天晚上连夜福尔带着咪铃回到了住处,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