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谢画筠阴沉着个脸,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
谢画筠:“会长盯上莫池了。”
许临看上去倒还算云淡风轻,他安抚道:“只是感兴趣,不会动手,最多特地去交个朋友,安心些。”
谢画筠:“你也知道会长那个德行,就莫池的行为,他一定觉得莫池也是那种人,指不定迁怒呢。”
许临:“放心,会长不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就光莫池的身份,会长也不会轻易动他。”
谢画筠和许临在前面唇枪舌战,江知野独自一人落于他们两步,沉默不语的走着路。
他脑子里现在全是莫池亲顾砚洲的画面,有一种心里空落落的感觉。
莫池不会死的,这点他坚信。
这家伙总是不按套路出牌,可往往又能找到正确的答案,像他这个向来只靠蛮力不靠脑子的人,实在是佩服这种。
可是莫池主动亲了顾砚洲,正如第一个副本的时候,顾砚洲偷亲了莫池。
这两个人好生亲密,看得江知野羡慕,也看着他其他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嫉妒心也可以是这么强烈。
原来一个人的道德感也可以一低再低。
莫池有了一个顾砚洲,那他就想成为第二个顾砚洲。
哪怕这第二个顾砚洲,也有许多人想要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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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池眼前的黑暗渐渐又透了光,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迎接他的,是一处与副本里的样子相差无几,却显得格外荒凉的地方。
他与刚刚来到这个副本的时候一样,站在了这处小区大门口的位置。
只不过与刚开始不同的是,这次迎接他的,是一只橘黄色的猫咪。
猫咪看起来瘦小极了,似乎是流浪猫,还瘸了一条腿,走路起来一颠一颠的,极不方便。
他亲切地绕到莫池的周围叫了两声,尾巴扫过莫池的裤脚,可惜,现在莫池身上是真的没有半点吃的了。
莫池原地蹲下,抱歉的摸了摸小猫咪毛绒绒的脑袋,嗓音温柔:“抱歉啊,我身上也没吃的了。”
小猫咪看上去很有灵性,似乎能听懂他的话般,遗憾的小声喵了一下,又用尾巴扫了扫他的脚,转身朝前走去,似乎是要莫池跟着自己走。
莫池有些好奇的跟了上去,越走越觉得这路看上去有些眼熟。
直到他来到了陆杰家的门前,这才知道,这小猫咪是真的给他当导航来了。
别墅还是这座别墅,只不过相比起外面那次,就显得简陋了许多。
墙皮斑驳,这别墅本就小,如今一来,更是显得其又小又破。
空中是类似飘着乌云般的昏暗,再配上眼前的别墅,显得更加压抑。
小猫咪不知窜到了哪去,但一想到这里它应该比自己都熟,莫池便没有特地去找。
莫池敲响了门,却没有人来开,他奇怪的又敲了几回,结果一如既往的没有人来开。
莫池:“人呢?”
莫池疑惑的收回了手,选择了不道义的直接推开了门。
然而,原本以为没人的别墅里面,却一片狼藉。
桌椅家具被打翻,就连碗碟都被打翻在了地上,酒水洒了一地,隐约还有一股不明显的奇怪味道。
味道里面甚至掺着血腥。
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着坏事的发生。
莫池是在一间卧室里面找到的陈姨,此刻的陈姨遍体鳞伤,脸颊都肿了起来,她被锁在了房间里面,莫池本想将门撞开,却发现自己根本触碰不到门,直接就能穿进去。
所以说,自己现在其实并没有实体,而是魂体???
那刚刚那只猫猫为什么能碰到他呢?!
莫池一边走进了屋子里看着陈姨的伤势,一边思索着刚刚的猫猫。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只猫猫就是这场幻境的发起者。
又或者说,发起者的灵魂在猫猫的体内。
所以只有猫猫能碰得到自己,能看得见自己。
莫池特地走到了陈姨面前蹲下,确定了陈姨是完全看不见自己之后便走出了屋子。
他已经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只不过是要去印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他目标性明确,直奔地下室,即便地下室的两扇门都被关上,但因着他是魂体的形式,直接穿过没有任何阻碍。
刚走到地下室第二扇门的门口,莫池便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哭喊声。
是一个年幼的女孩子的,声音十分熟悉,听着像年轻了几岁的陆可可。
同样的,那股奇怪的气味在地下室这里愈发浓烈,地下室没有窗户,并不通风,仅有的两扇门还关着,使得这些味道都难以疏散。
莫池快速的穿过了这扇门,熟练的走到了玻璃门的门口,却顿住了脚步,不再往前了。
玻璃门内,还是熟悉的布局,只是那可爱的粉红色床单不再整洁,蝴蝶结枕头被丢在了地上连带着被子一起。
初见时穿着精致,笑颜可爱的陆可可此时泪流满面,脸颊泛着红印,想来是挨巴掌了,她的身上是一件松垮到衣不遮体的白色蕾丝连衣裙,上面还染着点点血迹。
凌乱的地上,在枕头和被子的夹缝中依稀还能看见几件内衣物被随意丢弃着,就像被丢弃在床上的陆可可一般。
所有的一切,都在预示着之前发生了什么。
罪魁祸首陆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点燃了一根烟,穿的依旧衣冠得体,道貌岸然,看着陆可可的眼神格外的专注,似乎在欣赏一个美丽的东西。
陆可可的脸庞看上去稚嫩太多,至少要比他们初见时早个三岁,但无论加不加这三岁,都是个孩子年纪。
陆可可似乎哭累了,她小声抽噎着,努力恢复着自己的呼吸,她双手颤抖的撑着底下的床,慢慢的爬了起来。
陆杰看上去兴趣颇多,似乎在格外期待她会做些什么,就这么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副老实面孔上满是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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