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林听的父母并不是十分的合格,她的家庭远没有夏安如此的幸福,虽然经济没有困难,却丧失了一个家庭应该有的温馨。
他的父母从小对她的要求便非常严格,因为两个人都是从小城市打拼上来的,所以对于成绩这一类东西非常的看重。
从刚开始的到年级前三就有奖励,到后来没有保持住年级第一的位子,便会被暗中嘲讽不够努力。
表面上,她的父母十分爱她,时常会带她出去出席各种宴会,美名其曰让她多交交朋友,其实不过是想炫耀,林听知道,但为了得到那一句微不足道的夸奖,得到父母认同的眼神,她向来朝着父母希望的道路前进着。
她的情感就这样一直被压抑着,一直到夏安办17岁生日宴那天,父母照例带着她出席,这次母亲向她额外强调着:一定要在那位夏家的小女儿面前刷个脸,最好是留下个好感。
是的,夏安其实比莫池要大一岁,或者说,夏安要比莫池早出生三个月。
但因为长相幼态,18岁了看上去还是像个初中生,再加上莫池站在她身边的时候,光气质上就比她成熟了一截,要让夏安叫他弟弟,她实在是叫不出口。
于是,弟弟便变成了莫哥,而莫池也默认了这个称呼——毕竟他们确实没差多少,而且若不是夏安早产,只怕还真应该是妹妹。
那次是她第一次见到女孩,女孩看上去阳光大方,自信美媚。她站在高台上,被簇拥着背着早已准备好的演讲词,却背到一半卡了壳,索性开始自由发挥,说了一堆不符合这种正式场合的话语。
林听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有意思的人,即便忘记了词也毫不怯场,甚至将已经有些被搞砸的场面又拯救了回来,脸上的笑容就没有落下过,像一个小太阳。
林听自己是个墨守成规,不敢突破的人,却遇上了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处处都充满惊喜的女孩子。
她有那么一刻想要冲动的上前与她交朋友,却在关键时刻制止了自己的行为。
她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很冒犯,对于他们家来说,能来到夏家的生日宴会上已经是要争的头破血流的事情了,人家大抵是看都不会看自己一眼的,又怎么可能与自己交朋友呢?
是自己现在还不配站在她身边,她要继续努力才行。
她总是这样丧气的提醒着自己,小的时候想吃冰激凌,妈妈以不健康拒绝了她,她想着妈妈是为了她好,是自己的体质不适合而已。
小学的时候,她看着窗外孩子玩闹的场景,提出作业做好了,想要出去跟他们一起玩的请求,也被妈妈驳回了,并重新给她放了一叠试卷,她便安慰着自己,只要她的成绩更好就行了。
后来,她如父母的愿考上了名校,可周围的人都说她是怪胎,是个只知道学习的机器,可她对于这些流言蜚语并不在意,从小到大,这些话她都要听腻了,也不换个新词。
她来参加夏安的17岁生日宴的时候,刚好大二。
她虽然身穿着精致的明艳色礼服,可周身弥漫着的低沉气息却使得这身礼服都黯然失色。
她像一个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小透明,父母到处各种社交,直接将她丢在了原地,她也早已习惯了这种待遇。
她习惯性的找了一个小角落自己呆着,酒杯里的酒见了底,她便自己坐在座椅上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向来是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的,她总是最没有存在感的那一个。
“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呀?”
清甜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林听诧异的抬起了头,那个笑容明媚,可爱松弛的主角,现在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
她有一双灵动的杏眼,笑起来的时候眼睫弯弯,脸颊两旁还有些未褪去的婴儿肥,衬的人更加灵动可爱。
这样的长相,是极其引人亲近的。
林听向来羡慕这种类型的女孩子,她们通常是不缺朋友的,笑起来的样子简直比夏天的西瓜还要甜。
她也曾主动结交过这种类型的女孩子,在初中的时候,可她鼓足勇气得来的,却是那个时常笑弯了眼的女孩子投来的怪异的眼光。
分明她对着谁都能露出那般甜美的笑容,为何偏偏对自己就是这种表情呢?
林听不理解,却也看得懂眼色,她将到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只轻轻说了句没事,便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没走几步,她便能听见身后重新传来的笑声,他们似乎聊得很开心,可为什么,这份开心还有密码呢?
从此以后,林听再也没有主动结交过任何人,她依旧向往着夏安这种类型的女孩子,却再不敢去主动接触,冰封了的心想要再刨出来很难,可是如果刨出来后再被伤害,便极难再破冰了。
夏安:“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我叫夏安,之前没见过你呀,你叫什么呀?我们交个朋友呗~”
夏安看起来十分热情的样子,她似乎尤其喜欢林听,就连其她姐妹叫她都被她随口应付了过去,偏就要粘在林听这个犄角旮旯的位置,热情的说了一堆话想要引对方开个口。
林听听了母亲的话,最好要在夏安面前留下个好印象,问问题不回答,这绝对算不上是好印象。
所以她开口了,虽然说的话依旧显得生疏无比,但好歹终究是开口了。
林听:“我叫林听。”
夏安听见了她的答复,小鹿般的眼睛就这么直挺挺的闯入了林听的视线,她灵动的像只小兔子,还是只亲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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