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最近你有没有觉得我哪里变了？”云清衍微微偏头，问一旁的归云泽。
随手折了根树枝比划着，又成功吓跑一群想靠近的妖兽，不用怀疑，都是化神巅峰，甚至还有几头隐隐有突破的征兆，估计已经不远了。
只是，目前为止，还没有遇上突破的妖兽，甚至之前神识探查，也寻不到超越化神的存在，也是神奇。
靠近她，应该是能敏锐察觉到她周围更适合突破，想搏一搏，不然，一般可没几个敢靠近，可惜，她没有那个兴趣帮忙，凡事有一，就会有二有三。
不能开这个头！
不过核心区妖兽修为就是高，随随便便碰上一头都是化神期，元婴期几乎绝迹了，事实上也能理解。
人族尚且有所谓的地盘划分，境界分三六九等，妖兽这种领地意识极强的自然也不例外，低阶妖兽跑高阶妖兽的地盘，是活得不耐烦了，想被撕碎么？
“变了吗？”归云泽偏头，上下打量一番，摇头表示：“没看出来。”确实看不出来什么变化，一切如常。
脾气好？
他若知道云清衍心中的想法，估计会大惊失色，然后使劲摇晃，试图晃醒她，醒醒，那是错觉！
脾气好，能搞得人退避三舍？脾气好，能搞得人人人自危？他就算对云清衍有滤镜，但那是另一码事，也不会昧着良心说她脾气好。
当然，如果非要算的话，只觉比以往更为高深莫测了，这也是一种变化。
估计……修为又高了不少，除此以外，还有么？提到云清衍的修为，归云泽就有些小崩溃，不，是很崩溃，这到底是何方妖孽，怎么还带自己升级呢？
因这不断离谱的修为，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若无极为强硬的机缘，自己与云清衍迟早会是两个世界的人，注定无法比肩，成为两条毫不相交的平行线。
他不甘心，很不甘心！
心中再如何百转千回，面上却是不显分毫，保持着一贯的温和，他情绪控制向来很好，好到变态，云清衍自然也没能发觉，依旧停留在刚才的话题上。
“没有吗？”她若有所思，难道不够明显？但确实感觉到心境平和。
“走了，带你去个地方。”甩甩头不再想其他，她悠悠开口，搜查秘境时她寻到个相当隐秘的角落，与秘境其他地方都不太一样。
最主要的是，还被隔绝了，直觉告诉她，那里定然埋藏着什么惊天大瓜！
……
“开启了？”
吞天秘境深处，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就是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很快……很快就要恢复自由了！”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
“你！放我下来！”
一只丑萌丑萌的灰毛狗瞪着眼前少女，不大的狗眼中燃着一簇怒火，四条腿使劲扑腾着，妄图脱离这人的毒爪。
“不放！”云清衍理直气壮，拽了拽吊着这狗脖子的绳索，语气阴恻恻逼问：“快说，你是什么品种的东西？”
反正不会是狗！
“你！本尊堂堂魔神……”灰毛狗叫嚣着，下一瞬，一阵剧烈的撕裂感席卷而来，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它连忙喊道：“等等！我说，我全都说！”
话音落，撕裂的感觉才下去，但痛苦依旧保留着，切肤彻骨，一股冰冷的寒意涌上心头，久久不散，当初与那么多强者对阵，都没有这般绝望恐惧过。
“说吧，你的来历，以及为何被困在这里，何人所困。”云清衍语气慢条斯理，疑问三连，实际上，她心中已有猜测，只待证实罢了。
“老实回答，欺骗我的下场，你不会想知道的。”说来，进秘境后就没怎么吃过东西了，狗肉火锅似乎挺不错？
不听话，便杀了祭五脏庙！漫不经心地想着，灰毛狗莫名打了个寒颤，本想偷奸耍滑的心思彻底放下了，老老实实道：“我是来自其他世界的使者。”
“我们那个世界……因为灵气消耗太过，已经进入末法时代，万年前与这个世界之间出现裂缝，灵气倒灌，才得以继续维系。”
“所以，那边派你们来侵占这方世界，获得这里的灵气？你是魔神？当初没逃走？”云清衍把玩着手指，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温润如玉，明媚无害。
她本来还在好奇，那魔神到底跑哪儿去了，都已经重伤，还逃了？没想到先辈们这么给力，直接给镇压了，还设了阵法。
扫了眼周围的摆布，不仅将其镇压于此，还贴心地考虑到之后，若她没看错，这阵法会吸收这蠢狗的力量转为秘境可用的力量，也难怪这么多年，还是这副重伤之态。
可惜了，大劫并非全因这狗。
但，傻子才会觉得无害，灰毛狗打了个哆嗦，小小的身体颤抖着，艰难点头，谁知道这里的人那么拼，哪怕拼着同归于尽，也不愿与他们世界融合！
“不，不是侵占，是融合，有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商量的，真的！”反应过来后，它很快又摇头否认，为了它的狗头着想，求生欲极强地向她保证。
商量？云清衍心中默默，若真一切好商量，前辈们又何必冒着身死道消的风险与你们相搏，当她脑子进水了么？
摸摸下巴，若有所思：“既然是前辈们把这狗困在这里，他们定不愿它出去搞破坏，归云，你说，要不要直接解决了这个祸患，免得它出去祸害？”
她深知一点，只有死物，才蹦哒不起来，想一个人闭嘴，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变成死物，且最好……形神俱灭！
毕竟，
归云泽还没答话，灰毛狗倒先跳起来，惊恐：“前……前辈饶命，我……我只是一个分身，小小的弃子，我可以感知到真正的魔神在哪里！”
云清衍挑眉，为了活命，连本体都要背叛么？她觉得，那魔神可以出本自传记录下，论魔神被背刺的一生，这书一出，绝对销量极佳！
确实在这狗身上察觉不到过多的生命波动，当然，最主要的，是她不认为这魔神分身会骗她，骗她的后果比一般情况要严重多了，她会让它生不如死！
平日里动手干脆利落，可不代表她不会虐人，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太多了，光能叫上名字的，就有不下千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