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不想要再继续这个话题。
白术想要转移话题。
长生这时候却问出了白术没有说出的话：“具体是什么红利？”
相比起白术的想太多，长生的思维没有那么离谱，他只是好奇这个专业术语代表的含义。
“还能有什么？”海什木莫名其妙，红利一般不都指摩拉吗？
“我真不知道，红利不是指代很多吗。”对于长生这等仙兽而言，红利之中，摩拉反倒是最次的选择。
也不是说他们不尊重制造货币的摩拉克斯，只是这些仙魔存在，大多数情况下，很少踏入世俗，他们珍藏的是奇珍异宝，更愿意自给自足；他们不接触人间市场，更愿意选择一些稀罕玩意儿作为收藏和交易的对象。
所以长生还真没考虑到摩拉。
海什木看长生真的困惑，张口就要回答“摩拉”，但白术抢过话头：“是合作共赢。”
拜托了！
就算所有人心知肚明也真的别把那个词语说出来啊！
三人行真的不可以！
海什木眨了眨眼。
白术弯着眼睛，声音信服力极佳：“没外人，但……含蓄不失为一种美德。”
白术意有所指。
可惜海什木和他不在一个频道上，根本听不懂白术的真实意图。
海什木只是略微诧异，没想到白术把他和钟离记账北国银行的说法委婉成了这般模样。
嗯，他和钟离是合作共赢了，但富人真的是被白拿了那么多摩拉——“合作”沾点边，但“共赢”真没有。
不过作为一名合格的商人，海什木觉得富人也不会真的做亏本买卖，说不定暗地里谋划了什么，借此再创佳绩。
勉强算“合作共赢”吧。
海什木点头：“你要这么说，也可以。”
璃月的人就是文绉绉。
钟离和白术目前看起来都有点儿这毛病。
海什木不太喜欢：“但其实说直白点更能听懂。反正我去钟离那住了段时间，把富人……”
白术给海什木送上了一杯茶水：“我们都知道的事情，也不必再解释，浪费你口舌，还是喝点什么，润润嗓子。”
不需要三人行细节！不需要！
长生：“啊？我不知道啊，红利是什么？白术说的那么抽象，我还想听海什木你说完呢！”
白术落在长生蛇尾的指尖加重力道。
长生瞄了一眼白术，也看出白术的意图，虽然不明所以，但长生很自然话锋一转，自己嘀嘀咕咕了什么最后做了一个总结：“不过总让海什木在这里跟我们聊天也不好，感觉无所事事的，浪费海什木时间，也浪费我和白术的时间。”
长生笑道：“你一来就冲白术来了，阿桂和七七已经为你备好两人可以长住的新房，等会儿去看看你的屋子？”
海什木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他跟长生和白术又聊了几句，说自己等会儿去看看房间，然后下午就准备出门办事去了。
陪海什木看完房并送别了对方，长生终于有机会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他盘踞在白术肩上，询问白术来龙去脉。
白术把自己看到的角度说了一遍，而长生倒吸一口冷气，目光落在白术身上。
“长生，我想你也认为海什木如今的处境……”
“我就说双修能开窍！你看你，懂得都比我多了！”
两句话几乎是带有重合性质地响了起来。
长生感叹：“嗨，当初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跟在你师父后面的小药童呢，没想到转眼都成为这么厉害的药师了。”
“……嗯。”白术当然很高兴自己被夸，但是长生的这个夸法，实在是让人高兴不起来。
白术也真的不高兴。
白术揉着太阳穴，进一步思虑目前的情况：“我之前有听说愚人众的末席公子和钟离先生往来的消息，我当时没有特意了解，但若是钟离先生本就和愚人众有关联，伙同潘塔罗涅先生欺瞒海什木……”
长生对钟离和富人的印象直接跌落谷底：“那海什木……他不需要这样的毒打，他需要帮忙。不行，白术，钟离那边我们必须得去拜访，还有其他地方，我们也得安排！”
两人快速制定计划。
而要是让海什木知道这两人到底在想什么……
呃，说真的，海什木不觉得自己真那么好欺负。
只是白术和长生对海什木的滤镜，在日益叠加。
他们在关心他。
虽然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可惜海什木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他仅仅在不卜庐自己的房间坐了一会儿，和七七和其他药师聊了聊，就准备离开。
然后富人就杵在阴影下，眯眯眼，微笑脸，相当“友好”地出现在了海什木的视线里。
第86章 086
两人的目光在那一刹那对上。
富人站于阴影之下，海什木位于日光之中。
“中午好，海什木。”富人的声音慢悠悠的，比起之前海什木印象里的富人，此时的富人显得更加危险，若有若无的敌意，绵里藏针的浅笑，让海什木也不由得惊讶。
海什木当然不会怕富人。
哪怕富人的危险度看起来一下子提高到了新的等级，但富人本就是这样的角色，那种温和无害的模样才是对方伪装出来的模样。
海什木只是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富人对自己的敌意一下子变得这么明显。
当初海什木间接把富人推下山去，富人醒来之后都没斤斤计较，递送到北国银行的账单富人也干脆利落地付了，但是，现在？
富人身上的黑气真的快成为实质化的攻击武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