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什木没想到还能听到白术这个计划，他点点头：“好，我期待着那一天。”
长生眨着眼睛，视线落在了白术的侧脸上，他歪头，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那么，现在是彻底不气了？”白术询问，“我能在我康复的同时，看到你平日的模样吗？”
“剩一点点。”海什木感受了自己的状态，“估计要明天恢复，不过也差不多了，已经不会太影响了。”
“那么今日，陪我出去走走？”白术将海什木的手挽起，“之后再重逢的时日，虽有，但也不会太多。”
“行——先帮我准备一套衣服。新的。长生挑，不要你挑。”
第92章 092
长生终于能够重新绕上白术的脖子，他坐在高处，非常满意现在看到的视角。
再一扭头，海什木也已经推门从单间里走出来。
衣服由长生提供渠道，让顺路的药师带回。
那服装不能说多么精致，但它的性价比非常高，肌肤的贴合度也很合适，配在海什木身上，也别有一番风味。
白术的视线落在海什木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海什木明明把衣服都好好地穿在身上了，但看起来更涩了。
或许是他的心理作用。
毕竟就算再如何在心里强调他们只是普通的医患关系，双修只是一种另类的疗伤手段，但是，肌肤相亲、耳鬓厮磨、唇齿相依，若是真有人能装作若无其事，那白术也很佩服他了。
……海什木属于白术佩服的其中之一。
但对于欢愉的认知，海什木的观念本就和常人不同，白术也不会去妄想让海什木长期地驻足于一个人的身边。
或许之后会出现那样一个人。
可惜那个人不会是白术。
他们一开始就限定了彼此的关系，所谓“互惠互利”的模式，就已经已经断绝了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可能性。
偏偏这种模式，还是白术自己提出来的。
当然，这也是对白术最有利的一种选择。
如今的海什木，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停留，在他心里，他自己最重要，白术若真的动心，才会身不由己、满盘皆输。
所以，哪怕有心思，哪怕真的无法否认，白术也必须装作他们之间只是互惠互利的朋友关系，若真的迈出那一步，海什木退避三舍，他们连朋友都做不了，那才是白术最不想要看到的场景。
所以，如今这样，似是而非，已经是他们之间所能维持的最好关系。
似乎是白术的视线在海什木身上停留过久，海什木本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又抬头：“我这身衣服有什么不对吗？”
白术笑道：“没有，很合适，但你更适合穿私人订制的衣物，因为你的相貌本就是视线焦点，既然出众，就出众到底。”
“哦？你的衣服也是私人订制的？哪家的，我避一下雷。”
“……”海什木对于白术对衣服的品味，那是明目张胆的鄙夷，其实白术自己也有话想要辩解，但最终只是无奈笑了笑，“我们可以出发了。”
他有捎带药箱，看上去并非仅仅只是陪同海什木闲逛，但既然白术没有特意解释，海什木也就不多问，跟着白术一起离开了不卜庐。
需要问诊的是一位不年轻但身体看上去硬朗的病人，瞧见白术身边与之同行的海什木的时候，他看上去有些惊讶。
“这是我的朋友，之后准备带他到璃月港逛逛，我会让他在看诊过程中回避的。”白术解释。
“不，没事，坐下聊聊也行，相逢即是有缘，我很高兴认识这位新朋友。”病人冲着白术摆手，看向海什木的目光和善。
白术帮忙介绍了病人，并让海什木称呼他为天叔。
虽然没有明示，但说到这份上，海什木也了然眼前这位就是现任的天枢星。
白术再和天叔交谈几句，海什木又了解到，预定的下一任天枢星妄图下毒加害天叔，如今计谋告破，天叔身体恢复，又觉得自己可以继续担任天枢星的职位了。
不过，天叔的身体状况也需要继续关注，所以白术还是需要定期来帮忙检查的。
“原来如此。”海什木回想了一下，却有了新的困惑，“但你身体刚不正常的时候，就已经请白术先生过来了吧，那时候白术没告诉你，你已经中毒了？”
白术没想到自己之前的随口一提也能被海什木记得这么清楚，天叔看了一眼白术，笑道：“我早已知情，但还想给他一个悔改的机会，可惜，最后的发展，仍让我有些遗憾。”
天叔轻叹了一口气：“岁月不堪数，故人不如初。”
他冲着对面的人颔首：“抱歉，让你们见笑了。”
“那就说话别说一半。”海什木坐在旁边自顾自给自己倒茶，“连我也可以看出，你有难过，但更不后悔，这就够了吧。”
天叔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说得对，我很高兴能与他相遇，也不后悔现在的境遇，人生如垂钓，有得有失，重在体验，好的结局是增色，但并非代表全部。”
海什木点头，喝茶。
白术含笑的视线从海什木身上收回：“天叔的身体，大概三个月内能恢复到正常水平，期间请务必遵循药方。”
“三个月？”天叔有些惊讶，“我记得你前些日子来，说的是至少一两年。”
“托我身边这位的福，我医术有所精进，对于这类的病症，也有了新的理解。”白术将写好的药方折叠起来递给天叔，“三个月还是保守估计，时间可以更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