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阙一点都不温柔!
他是个十足的dom!
通过控制和支配别人得到快感!
是了,从她自家里逃出来那一刻开始,他无时无刻不在控制着局面,让她住进秦家,入职公司,参与谈判,以及——嫁给他。
她只是出于对这个项目的焦虑所以跟来北京,他就拿皮带勒住了她的双脚。
寸馨根本推不开男人,每一次的接吻都是以他的意愿来操控,比如此刻,她的脚踝从他的左腿往下滑到他的腰间,他才倏忽停下了吻劲。
寸馨喘时,听见他沉冽如晚风的呼吸声。
沙哑粗糙,又像蓬勃的风箱在鼓大火势。
他一把捧住她的脚踝,寸馨在濒死时触摸到了他的底线。
这个地方,原来……可以拿捏住他么?
她眼瞳全是水,本就是黑夜的世界里,更模糊了前方,只觉秦知阙的轮廓深得可怕,她看不清他,委屈,瘪着嘴开始哭。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从来不会因为输了就哭。
“好了,下次别乱跑,家里人会担心。”
沉稳的嗓音落入她心头,又变成了恶魔的安慰。
寸馨听见他解开皮带的响动,就在松开的剎那,她猛地收了腿站起身,门是在左手边——
腰前被一道铁索般的胳膊捞住,身后贴上道平静的嗓音:“这里是我祖产,作为妻子,你有使用权,吵了架也不用往外跑。”
寸馨双腿仍有余韵地颤抖,眼睁睁看着秦知阙将门反锁,而后“啪”地一声,打开了灯。
这间屋子的装饰与之前的物业风格不同,古朴幽静,色泽多是木调,但因布置的家具不多,是以并不显得拥挤狭窄,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投进院落的竹影,有一张贵妃椅放在窗前,想象赏景的画面,似乎这里就是一处修心之所,而非物欲横流。
她视线往上滑,影影绰绰看见一道高挺身影在卷皮带。
寸馨一颗心患了创伤后遗症,抬手道:“皮带给我,我就不跑。”
秦知阙从善如流,竟一点意见都没有。
寸馨拿了皮带就朝他胸口挥了一下,秦知阙最先避开脸,还说:“除了脸和裆。”
她再挥下去的手一顿,整张脸涨红了起来。
“变态!”
秦知阙一双长腿在偌大的平房客厅里信步闲庭,边往里走边解开纽扣:“这两天的招标你想参加可以,余下的时间想做什么?”
寸馨自然有玩心,但压力当前,哪能肆意周游,吸了吸鼻子:“果然,人总是没有纯粹快乐的时候。”
“快乐和忧愁分布天平两侧,如果无限接近快乐,天平另一边的忧愁就会迅速压下,所以,”
他背对着她脱下了衬衫,腰背那道凹陷的脊椎线被两侧隆起的肌肉挤压,成年男人的雄性特征爆棚。
这时他还侧了下身,打开衣柜与她说话,全然不介意那隆起的胸肌有多大:“寻找平衡。”
寸馨眼睛愣愣看着。
人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刚才做的事,一个鞭子也不够报复回来,她抓着手里的皮鞭讲:“所以我要报复回来!不然我心理不平衡。”
“报复什么?”
“你刚才快把我亲死了!”
秦知阙往浴室过去的脚步一顿,闻言顿眸:“过来,换你主动亲。”
寸馨颅内尖叫。
脚心的痒意还在蔓延,她眼眶红红道:“不可以不经我同意!”
“早前我们已经说过,各方面都习惯,无需事事都问可否。”
他边说边往浴室进去,寸馨怕他听不见自己吵架的声音,竟还跟了上去,谁知秦知阙也不关门,打了淋浴头的花洒就开始解裤链!
“啊!你洗澡干嘛不关门!”
“我洗澡你进来做什么?”
他语气平静得理所当然,寸馨猛地背过身去,明白了无理走遍天下的道理!
手里的皮带往墙上扔了过去,嚷道:“那我现在就走!”
“吵架让太太离家出走,是丈夫的品行有失。”
“对!就是你品行……”
忽然,花洒声停下,寸馨站在浴室门框内,光影罩着她,铺落地面的暖黄光调内,倒映一道巨大的轮廓。
她浑身开始轻轻地抖。
有沐浴露滑过的声音,他是不是也会撸过……
寸馨被自己脑子里轰过的想象力吓得逃窜,顾不上听秦知阙那句:“给你买了套……”
“谁要你买套!”
秦知阙嗓音在这时沉默,目光垂下看着自己的「光杆司令」。
沉呼了口气,说:“给你买了套睡衣。”
寸馨有时候会生出一种无能的狂怒感。
就好像拥有一个巨大的「秦天柱」,但她不会用。
她跟秦知阙的交易还未完成,允许被他亲吻后简直不是他的对手,她想要踏破最后那条底线,又怕对面是深不见底的漩涡,这世上的午餐从来没有免费,她吃了他,结果恐怕是被他吃光抹净。
昨夜父母已经打过电话骂她:“秦知阙过河拆桥,连累港商会和维基交恶,如今订单价压到最低,以后我们的生意还怎么做?幸好当初及时停止联姻,否则整个港商会都要被他吞并,如果此次北京招标拿不下来,前功尽弃!”
寸馨缩在角落里埋头抱着自己。
她怕如果让父母知道自己还偷偷隐婚,绝对会骂死她,断绝父女关系的恐怖结果都有可能发生。
一股压力令她喘不上气。
这时身前走来道沉着的脚步声。
她撇过头去,表现得不肯妥协,眼角的余光却发现他浑身只用一条短浴巾围住,她更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