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来吻了下她的唇,这次含着奶油,滑得发腻,寸馨肩头不由缩起,却觉他忽然带离,嗓音魅柔:“让我做|逼吗,寸馨小姐?”
第60章 第60奔
就在门口。
寸馨水雾迷漫的瞳孔越来越看不清秦知阙。
他吻人的气势像讨债, 勾完了还要继续吮,寸馨后脑勺抵在门上,仰起时能听见发丝在门板上摩擦的声音。
三千烦恼丝, 都变情丝。
最后她听着自己的喘声,像在回答他:“嗯。”
下一秒, 人就被他横抱起身。
寸馨怕跌落楼梯,双手不得不搂着这禽兽的肩:“你就不会欣赏我!你只想剥我的衣服!”
“难道要我夸另一个男人送你的项链好看?”
他气息沉硬, 寸馨陡然在他蓬勃的心跳里感受到他汹涌的情绪。
指尖贴到最靠近心脏的胸口, 宽阔,似连绵的山脉,寸馨有时在他怀里安心, 有时在他怀里折腰。
“秦知阙,不会吧,我连小叔子的项链都不能收吗?”
她语调轻落,感受到秦知阙压在她脸颊的侧颚,凌厉又硬朗, 刮过时如一道刀锋。
她忍不住缩了下肩。
“你可以收,我可以扔,换条石头大点的戴吧。”
秦知阙的语气已相当克制,没有说——什么垃圾。
寸馨“扑哧”笑出了声。
“别人的心意也是心意,如果我不尊重别人的心意, 那会尊重你的心意吗?”
秦知阙把她放到床上,起身去拿工具。
寸馨忽然从床边溜下去,一蹦就进了浴室, 秦知阙抓都抓不及, 但无妨,他的腿足够长, 三两步就按住了她要阖上的浴室门。
姑娘脸颊绯红:“我要洗澡!”
秦知阙的眼神沉沉看着她,寸馨又小声说:“虽然刚洗过了,但厨房的味道染到我头发丝了。”
大小姐要精致到每一根头发丝,尤其是跟秦知阙那个的时候。
他俯下身,依然压制着那道门,正经对她道:“别人的心意你要如何处置我不过问,但你要知道,这个世上,只有先生能这么等你。”
秦知阙这个人,明明被拿捏了,也能把话说得这么装模作样。
寸馨翘了翘唇,把浴室门关上。
对着镜子将那枚项链摘下,然后打开淋浴的花洒,左看右看,发现置物架上放了一瓶沐浴露。
脑子里一个念头……很不干净地闪过。
“叩叩叩~”
浴室门内传出的流水声里夹着寸馨的调子:“秦知阙……没有看见沐浴露……”
大小姐洗个澡要人伺候,秦知阙从次卧的浴室拿过沐浴露,敲了两声门后,里头又是大小姐的指令:“我洗着头发,看不清……”
秦知阙悬在门上的五指拢了拢,似乎在某一剎那,夫妻间的默契有了连通。
他抽了床头柜里的塑料袋,转念又拿走了一整盒。
往浴室门走了进去。
一阖上,房间内的灯光暗暗,偌大的主卧,床单铺得平整,寂静之时忽然响起花洒掉落到地的声音。
紧接着是一道细而柔软的声线绵绵散出,钻出浴室的门缝,如云雾漫进房间。
“秦知阙,要站不稳了……让我靠着墙边……”
女主人的声音带着忍耐不住的诉求在颤,随即又只能服软地讨价还价:“一条腿更站不稳了,秦知阙……不是……老公……是,是我老公……”
主卧折迭整齐的床单终于在午夜被弄皱,寸馨抓得手腕愈显纤细,长发垂落至床畔一侧,她已找不到枕头在哪里,就这样横着,脑袋朝向床的左侧,好几次,好几次她怕自己要被推跌下去。
双手不得不去抱紧秦知阙的胸膛,可是太宽了,宽得她看不见天花板,她抬着手会累的,缠着的腿也会酸的。
她只好哭起来:“要掉下去了,秦知阙,要掉……”
他俯身在她耳边落了句秦老板绝不会说出口的话,这种私语,只有午夜时分,他卸下伪装时才会展露出来,压抑克制者的沉沦,是一种极致的疯狂——
“在叼着了。”
寸馨浑身止不住地颤栗,他知道她听得懂。
惯说粤语的人,都知这个字眼的脏话是表达“操”。
她在仰头垂垂欲坠落的瞬间,想起今日爬山时的情景,爬至半山时浑身湿透,听着旁人们在谈论爱,他们说“没有feel怎么在一起”,当时是她捉摸不住的“感觉”,但在登至山顶的剎那,夹到了。
空调微凉的风徐徐覆到她黏湿的肌肤上。
“秦知阙,你是不是,吃秦知廷的醋啊?”
“没有。”
“两次了,这么……猛。”
这时秦知阙垂眸看她,寸馨立马把脑袋往下缩,他哑声落:“难道之前你没有打湿床单吗?”
寸馨咬了下手指,小声道:“你知道什么是feel吗?”
“感觉。”
寸馨笑了下:“我跟秦知廷没有。”
落在她光洁后背的大掌蓦地一顿,而后,指间缠住她发丝,寸馨在拉扯间头皮微微一麻,他问:“我跟秦太太之间,刚才那样的算吗?”
寸馨小幅度地点了下头,而后,她听见男人起身去拿工具。
心头一慌,不至于吧,不至于是……
下一秒,唇畔让他再次覆了下来,寸馨双手推了推他,呜咽道:“秦知阙,你不会又要……”
“你知我从小在内地,很少来港与家人团聚。”
说话时,他的气息烫在她心口。
言语里的过去令她不由自主勾勒他的年少:“秦知廷说你以前玩得疯,真的吗?”
“嗯,或许吧,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