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总算清净,寸馨靠在墙边,抬起双眼看他:“你的另一个特助带来看看?”
秦知阙落下视线扫她一眼:“一会带你参加会议。”
届时所有人都能看见寸馨,但她对此兴致不大:“我只来半天,下午还有事要办。”
秦知阙眼神有了些攻击性:“去哪儿?”
明明也管不了她,但又要问,又要表现谨慎。
寸馨看着无名指上的玉貔貅戒指,云淡风轻道:“两姐妹啊,你以为谁?”
秦知阙瞳仁收回警惕,转瞬掩上一层面具,道:“我让司机送你。”
“展峰呢?最近好久没见他了。”
“他在内地。”
寸馨忽然来了兴致:“那我们什么时候回羊城!”
秦知阙侧眸看她:“我答应过你父母,生育前定居港城。”
寸馨眉心一蹙:“我不是说了吗,我在你公司挂职,主理开发业务,两地跑是很正常的事!你听他们还是听我的呀!”
男人长腿倚在墙边,抬眸看了眼电梯楼层数,说:“也没见你听我。”
寸馨抬手就拍了下他胸膛,镜子里正努着唇仰头看他,像个打情骂俏的姑娘。
“叮”的一声,电梯门应声而开,寸馨立马站好,离他半尺远。
秦知阙撩起眉棱往外走,寸馨要不是今天有正事要办,才不来。
几个下属已经等在办公室门口,秦知阙推门而入,寸馨就站在原地让他们先沟通完,一副“非礼勿视”的姿态。
秦知阙见她不动,也没说什么,进去后下属鱼贯而入,这时特助迎了上去,跟秦知阙低声说了几句便出来接待寸馨。
“寸馨小姐,这边请,老板特意让人辟了间风景极好的南向办公区给您用。”
寸馨跟着他进去,窗明几净的办公室视野开阔,她坐到偌大的办公椅上转了转滑轮,看着一面墙的海景,想起还未曾带秦知阙去坐过天星小轮呢。
“寸馨小姐,如果还有其他吩咐,座机数字2,就是我的电话。”
“1是谁?”
特助愣了下,觉得寸馨有些明知故问:“您先生。”
寸馨不由翘了翘唇,说:“确实有事需要您帮忙,我这里有份企业名单,其中良友集团的老总钟鸣鼎,我已让港商会帮我查到行踪,我需要您以公司层面发一份邀请函,我想和他见一面。”
特助双手接过寸馨递来的卡片,略微惊讶道:“钟老已经从良友隐退,如今很难搭上关系,夫人也太……”
“欸,别叫我夫人,以后请叫我馨秘书。”
新嘛,永远是好的。
寸馨有些得意。
特助笑着说:“好的,馨秘书。”
唇边的弧度走出办公室都没压下,直到看见惯常冷脸的老板站在门口。
特助立马抿住了唇。
秦知阙问:“聊什么了?”
特助忙把手里得来的卡片递给秦知阙:“夫人拿到了钟老的联系方式,以及,她说以后让公司都叫她馨秘书。”
秦知阙视线撩起:“这几天工作辛苦,办完这件差事就去休个假,结婚了吗?”
男特助突然被秦知阙问起私人感情,顿时受宠若惊:“还没,在港城,男女晚婚是很平常的事,生活压力也大,工作事业又是晋升期。”
忠心一表完,秦知阙挥了挥手,对下属的私人情绪毫无兴趣,只是说:“她虽然让你们如此称呼,但她是我太太,你没有结婚,怎么知道如何处理夫妻关系,以后和寸馨对接,由公司已婚的助理来。”
特助听得一愣,老板已经推门走进了办公室。
寸馨听见开门声,头也没抬,身后的落地玻璃窗光线镀在她身,垂下的一缕发丝掠过桌面的白纸,她在握笔写字,说:“对了,还有这所德国大学的基金项目,几个主理人我也查到了背景,这份联系方式……”
忽然,耳边的发丝被人挽起,寸馨惊了一下,抬眸,看到桌面撑来一道大掌,长指干净削劲。
“太太这么喜欢查?”
嗓音轻语,寸馨已心跳一紧,双手盖住了纸张。
他抱起她坐到她的椅子上,寸馨就不肯坐下了,他说:“不是要我做下面那个吗?”
寸馨赧脸小声:“办公室……”
“这个办公室喜欢吗?”
寸馨还未仔细观察,说:“才刚来……”
她哪里拗得过他,被他扶着腰就坐到他腿上,耳边是他抽出纸巾的声音,他替她抹了抹嘴唇,说:“那更要适应。”
他话落,寸馨吞咽着被他吻嘴唇,被包裹,被黏黏腻腻地辗转揉动。
办公椅的滚轮被微微前后地推拉,屋子里响起隐秘的衣料摩擦声,寸馨眼角的余光看到秦知阙的手探进她包包里,喘着气娇恼了声:“笨蛋……没……里面没有……”
谁会出门戴套,随时让他弄啊!
寸馨说完面颊红绯,谁料一张小小的化妆镜便展在她面前,镜子里是她自己。
寸馨扭头,不屑得看。
“瞧,太太不擦口红,也气色红润。”
原是说她早上不听他的话,非要涂这口红。
于是一把夺过秦知阙手里的镜子,又听见他问:“不然太太以为我要找什么?”
寸馨忙拗过身子去,慌张掩饰,没料右手滑过桌面,将一支笔弄掉到地上。
她说:“找笔……找笔……”
秦知阙听罢,如愿将她放到桌面,说她:“出门在外,穿西裤倒是好的,我也不介意多一层前奏。”
寸馨愣然,剎那间抓住他领带道:“我是说笔掉到地上了……写字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