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哥儿,这是几啊?”贾赦伸出两个手指在贾琏眼前晃了晃。
贾琏很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对贾赦说道:“爹,我没有傻,没有撞坏脑子。”
贾赦心里不放心,一脸紧张地问道:“你先回答我这是几?”
“二!”他发现他这个便宜老爹有时候真的很二。
“那这是几?”贾赦又朝贾琏深处一个巴掌。
“五,够了啊,我没傻。”贾琏头疼的厉害,不想再搭理贾赦了。
贾赦一副劫后余生地模样,拍了拍胸脯说道:“还好没有撞坏脑子,还好没有撞坏脑子。”
邢夫人双手合十,朝半空中拜了拜:“谢谢佛祖菩萨保佑!谢天谢地!”
“少爷,水来了。”丰儿跪在床边,拿着勺子,一小勺一小勺地喂贾琏喝水。
喝完一杯温水,贾琏感觉舒服多了,不过头还是很疼很晕。
“少爷,给你炖了粥,你要不要吃一点?”
“头晕恶心,我不想吃。”贾琏因为今天大出血,一张脸毫无血色,模样十分虚弱。
“不吃怎么行?”邢夫人不赞同地说道。
“贾大人不想吃,就不要勉强他吃,吃了也会吐出来,到时候就更难受。”周太医说道。
“那喝点汤可以吗?”
“好……”他肚子空空的,饿的有些难受,不想吃饭,喝点汤应该可以。
“奴婢这就去端汤。”幸好提前准备炖了一锅汤。
一群人见贾琏喝完汤,又睡了过去,众人才放心地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第二天,贾母、贾政、贾元春三人来到六元府,说是来探望贾琏。
六元府的守卫拦下他们,不让他们进。
“我是琏哥儿的祖母,是来看望琏哥儿的。”
“我是琏弟的堂姐,琏弟昨天受伤,我们不放心,所以今天一早就过来看望。”
贾政板着脸,摆着贾琏的长辈的气势:“还不赶快让我们进去!”
“老爷有吩咐,少爷昏迷期间,杜绝任何人来探望!”门口的守卫不为所动,继续拦着贾母他们,不让他们进六元府。
“我们不是别人,我们是琏哥儿的亲人。”贾元春忙说道。
“琏哥儿还没有醒吗?”贾母抓到守卫话里的关键词,“怎么还没有醒?是不是伤势加重呢?有请太医过来看看吗?”
守卫没有回答贾母的问题,面无表情地下逐客令:“请你们离开!”
贾政见一个小小的守卫竟敢拦着他们,不让他们进去,顿时沉下脸,不悦地说道:“我们是琏哥儿的家人,你不能拦着我们。”说完,贾政要硬闯六元府,结果被守卫推了出去。
“你们好大胆子!”贾政怒指着门口的两个守卫,“我是琏哥儿的亲二叔,你们居然胆大包天地不让我进去。”
六元府门口发生的事情,很快就引起附近邻居的注意。
“麻烦两位去通传一声,大伯知道是我们,肯定会让我们进去。”
两个守卫看了下彼此,觉得贾元春的话有些道理,犹豫了下,左边的守卫进府去禀告。
“琏哥儿府里的守卫太不识相,太没有规矩了,居然连我们都拦着不让进。”
不知道什么时候,六元府门口挤满了人,对着站在门口的贾母三人指指点点。
“看来这个老太太是状元爷的祖母了,她怎么好意思过来,把状元爷逼得撞柱子寻死,到现在昏迷不醒,生死未明。”
“说不定她是过来看状元爷有没有死透。”
“这个祖母实在是太恶毒了,居然这么对待自己的亲孙子。”
“之前怪状元爷不该考中状元,不该读书,现在又逼得状元爷撞柱子寻死,真是狠毒啊。”
“状元爷真是可怜。”
围在六元府门口的人越说越大声,贾母他们三个把这些人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贾母听到这些人的指责,一张脸变得惨白,全身微微发抖,神色愤怒。
“你们说什么?”贾政对着围观的人群怒吼道,“滚走!”
“他是谁啊?”
“刚刚他说他是状元爷的二叔。”
“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贾政听到这话,气的一张脸变得铁青,想要反驳这些妇人,但是身为读书人,他又不会骂人,只能吼道:“滚!”
围观的人群不仅没有贾政吓走,还指着他骂道:“你是谁啊,有什么资格让我们走?”
“你们……”
贾元春拉了下贾政的袖子,小声地劝道:“爹,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贾政气的咽不下这口气,但是又不好跟一群妇人计较,只能冷哼道:“一群蠢妇!”
“你骂谁呢?”围观的人听到贾珍这么骂他,立马就不高兴了。
贾政冷哼一声,转过身不再搭理这群愚不可及的妇人。
“你们一家人蛇蝎心肠,先是怪状元爷不该考中状元,接着又逼得状元爷撞柱子寻死,你们也有脸来六元府。”围观的妇人们本来说话不大声,被贾政这么一骂,直接大声地说道。
“他们不把状元爷逼死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状元爷怎么会有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亲戚!”
“呸!”其中一个妇人朝贾母他们所在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状元爷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有你们这样猪狗不如的亲戚!”
“还亲祖母,有哪个祖母这么对待自己的孙子?”
“之前听说他们是慈善之家,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心黑的一家。”
贾母听到这些人的话越来越难听,一张脸也越来越苍白,紧紧咬着牙,让自己不要跟这群没有教养的人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