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加本想立刻点头答应，但是看见赛贝尔认真的眼神，突然又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草率。
他很少看见赛贝尔这种表情，因为赛贝尔一直以来都充满了自信。
虽然她会在自己面前尽量表现得谦卑，这更符合她服侍主人的本性。
但话里话外那种能靠火力搞定主人一切麻烦的感觉是藏都藏不住。
但一提到和这些有关的东西，赛贝尔就会肉眼可见的慌神。
埃德加的大部分命令，赛贝尔都会立刻执行。
只有问到这方面的事情，赛贝尔才会像现在这样支支吾吾的，拒绝回答问题。
这说明这些东西触犯到了她的禁忌，会危害到自己的安全。
埃德加深吸了一口气，
“没事，我知道了这事很重要，告诉我你能说的部分吧，我也不想为难你。”
虽然知道什么东西就会出事这点挺玄乎的，但穿越和魔法还有未来科技全给自己遇上了。
那有点知道就会遭灾的东西也不奇怪。
“主人，你认为世界是物质的，还是意识的？”
赛贝尔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拿出了一个小陀螺，两只手指轻轻一捻，这个小小的陀螺就在地上旋转起来。
“当然是物质的了，还有，你这什么盗梦空间。”
埃德加看着地上旋转的陀螺吐槽道。
“只是一个用来说明的小道具罢了。”
并不在意埃德加的吐槽，赛贝尔接着说道，
“是的，我们一直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我们遇到了一群唯心主义者。
他们之中强大的人可以一个人在太空中自由行动，撕裂战舰。”
听着赛贝尔的叙述，埃德加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画面。
一个穿着法师袍的大法师在太空中面对一个舰队，挥动法杖，宇宙中突然雷霆炸响，将战舰尽数摧毁。
想想确实很酷，自己都有点激动了。
“后来，因为这群唯心主义蠢货对主人不敬，叫嚣着不信神的蠢货死后会入炼狱。
我们便与他们开战，这场战争持续得很久，从未停过，难以解析的力量困扰着我们。
为了胜利，我们做了许多研究，我们最后发现了灵能。”
赛贝尔打开了一张图片，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出现在埃德加的面前，他甚至不知道如何描述面前的图片。
它是如此怪异，如此令人不安，却让人瞬间觉得……熟悉。
“这是另一个文明的艺术家描绘的虚境，宇宙的背面，所有有灵能天赋的人都梦见过它，灵能就来自于此。
物质界有天赋的有机体可以依靠意识影响虚境获取灵能，再依靠灵能影响着物质界。
那些唯心主义蠢货肆无忌惮地挥霍着灵能，甚至想方设法打开前往虚境的通路，随后，灾难降临了。”
赛贝尔说到这里的时候浑身一个激灵，脸上罕见地流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之后的内容就不能说了，会影响主人的安全。”
埃德加轻轻地吻住了赛贝尔的嘴唇，
“行了，打住，不用说了，我理解了，我知道这点东西就行了。
现在主要的问题是，该如何阻止这个仪式。”
感觉到唇间温暖，赛贝尔有些诧异，鬼使神差的，她想含住这根手指。
但她强大的自制力抑制了这股冲动。
不过这也挺奇怪的，对于一个机器人来说，没法控制冲动这点是不存在的事情。
不想做的事就不会去做，想做的事情立刻就会做，这才是机器人。
自己真是越来越奇怪了，这就是有主人以后的感觉吗？
“喂，赛贝尔，你怎么在发呆啊，不会说了不该说的死机了吧。”
忽然，埃德加的声音惊醒了赛贝尔。
“啊，抱歉主人，我没有事，刚才我只是在检索数据。”
赛贝尔说着，展现出了她刚才在几毫秒之间检索的数据，但埃德加根本看不懂这些鬼画符
“长时间的对抗，我们也不是对这种能量一无所知，有了些许应对的手段。”
赛贝尔看向了地上仍然在旋转，完全没有一点停下痕迹的陀螺。
“这个陀螺会吸收周围溢散的灵能来维持自己的旋转，所以想用这东西判断自己是不是在梦中是不可行的。”
“唉唉唉，串戏了串戏了，还说不是盗梦空间。”
埃德加也蹲了下来，仔细看着地上旋转的陀螺，
“那我碰一下这东西会怎么样。”
“维持它旋转的力很小，随手一碰就会被打翻，为了演示主人最好还是不要碰。”
赛贝尔阻止了埃德加的手脚。
“当然要停止这个陀螺旋转，除了直接用外力打破平衡，还有一种方法。”
赛贝尔的手一挥，一道看不见的屏障盖住了陀螺。
很快，这个陀螺就缓慢地停止了旋转，最后躺倒在了地上。
“主人应该见过这个护罩，能够一定程度抵挡灵能的冲击，但也有一定的阈值。”
赛贝尔一抬手，埃德加便感觉有个无形的平台将自己抬起。
“酷诶，这玩意还能这样用？”
埃德加摸了摸脚下的平台，坚硬，扎实，蹦两下也不见塌。
“这是机仆们在单兵作战时抵御灵能的手段，这个护盾发明以后，陆战的士兵损失率降低了百分之三十。
但最重要的是，可以防止护罩内的有机体受到虚境的影响。”
赛贝尔又打了一个响指，实验室后方的空间开辟出来，那是一个铺上了草地的房间。
房间中，一笼老鼠正在发出仓皇的吱吱叫声。
“虽然找不到小白鼠，但老鼠也可以一用。”
赛贝尔拿起了装着种子的生物箱，朝着那个房间走去。
“接下来是更加危险的生物实验，我会在用护盾隔绝虚境信号的情况下使用部分灵能来刺激这个种子，
看看在寄生状态下，种子是如何控制有机体的。
是否能找到某种信号干扰狂化后的有机体。
以及主人最需要的，如何将这些种子和有机体分离。”
在埃德加的注视下，赛贝尔从笼子里拎出了一只硕大的老鼠，这只老鼠比普通的幼猫还要大上不少。
这是赛贝尔经过精挑细选的实验体，因为接下来要进行的实验还挺生猛的，整个小的怕看不出可靠的结果。
“那么，让实验开始吧。”
赛贝尔将一颗肉球取出，塞进了大老鼠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