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二牛是憨厚,但不是傻,见宋思眉头紧皱的站在门口,立刻察觉到了问题。
“我问你,老张头到底怎么死的?”
二牛右手按在刀柄上,语气颇为不善,“老老实实回答,你还有活命的机会。”
二牛本就身高体壮,此时瞪着一双牛眼,满脸凶神恶煞,立刻就把小张唬住了。
“我……我……哎……都怪那个禽兽不如的老东西……”
小张瘫坐在地上,泪水控制不住的流出来,隐隐之中还有咬牙切齿。
大概情况跟宋思想的差不多,儿媳妇张刘氏虽然不是大户人家,但也是小家碧玉,貌美如花。
作为远近闻名的淫贼,老张头怎么可能忍得住。先目光凝视,再言语调戏,逐渐发展到动手动脚。
摊上这么个活爹,小张的性格可想而知。要么变态到发指,要么卑微到极点。
很幸运,小张没跟老张头学坏。也很不幸,小张性格非常软弱,就算妻子被侮辱也不敢吱声。于是老张头便开始得寸进尺,变本加厉,竟然趁着小张外出做工的时候对张刘氏实施暴行。
小张回来后,张刘氏立刻向其哭诉。事关男人的尊严,小张就算再怎么懦弱也无法忍受,于是昨日便没去上工,而是偷偷躲藏起来。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老张头趁着儿子不在家,又对儿媳妇行不轨之事。气急败坏的小张一榔头下去,老张头直接上西天。
对于这种有悖人伦的事情,宋思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打听一下老张头的食谱。
“死的好啊!”
二牛咬紧牙关,早就看这老张头不顺眼了,今天真是出了口恶气。
“闭嘴!”
宋思瞪了二牛一眼,默默的将长剑拔出来。
“大人,都是我干的,跟我妻子无关,她是冤枉的啊!”
小张立刻跪到地上,抱住宋思的大腿开始哭嚎。
二牛也急了,忍不住说道:“老大,你就算再怎么疾恶如仇也不能把自己搭进去啊,并且你这个对象也不对,应该被砍死的是老张头。”
“滚一边去!”
宋思一脚踹在二牛的大腚上面,顺势把小刘甩开。
这脓包不知道发的什么疯,不仅用他的裤子擦鼻涕,还用他的腿磨牙。
“你们两个退到墙角,一旦发现不对立刻跑,听到没?”
“嗯?”
见宋思表情严肃,二牛立刻意识到不妙,赶紧拽着小张后退。
扭头看向屋内的黑影,宋思喝道:“还不出来吗?”
张刘氏并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动作。宋思冷哼一声,小心翼翼的靠近过去。
“大人,找民女有何事?”
一道声音从角落传来,温柔中带着胆怯。
宋思定睛看去,张刘氏端坐在床头,衣服都是撕扯的痕迹,脸上更是挂满了泪痕。
楚楚可怜,柔弱悲戚。就算再怎么铁石心肠之人,都会忍不住生出怜悯之意。
“我问你,老张头是不是你杀的?”
宋思没有贸然动手,因为张刘氏没有主动露出马脚,他也不能百分百肯定对方就是邪祟。
“大人,民女冤枉啊!”
听到宋思的话,张刘氏吓得立刻跪到地上。
泪眼婆娑,满脸惶恐。
“民女体弱,怎是那恶贼的对手。别说正面打斗,就算暗中偷袭也万万不是对手。民女不是没有反抗,只是一巴掌落在脸上……呜呜呜……”
张刘氏说到这里,不由得悲从心来,忍不住嘤嘤哭泣。
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让宋思忍不住皱起眉头。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并没有邪祟,就是一次简单的正当防卫。
宋思握紧剑柄,从进入张家大门开始仔细回忆。
小张脸上的表情,小张说的话,小张做的事情……
“不对!”
宋思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意识到了问题。
转身向角落疾驰而去,正好看到小张站在二牛身后,血盆大口中犬牙差互,细长的舌头在二牛脸上来回甩动。
大嘴咧开的幅度比蛇还要恐怖,两边的嘴角都被撕烂,露出暗红色的牙龈。一颗颗牙齿龇出,锋利的仿佛匕首。乌黑的血液混合着粘稠的口水,散发出阵阵恶臭。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二牛吓得胸毛都立起来了,恐惧在心中蔓延,身体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
他在万花楼见过的邪祟除了牙齿和爪子比较锋利,其他地方跟泼皮流氓几乎无异,但眼前这个已经可以称之为怪物了。
小张的嘴巴越张越大,距离二牛也越来越近,或许下一瞬就能把他的脖子咬断,把头颅囫囵吞下去。
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柄短剑凌空飞来,狠狠射进小张嘴里。
噗嗤!
精准,迅捷,果断,将小张的下巴击碎,将半张脸皮带走。
“趴下!”
爆喝声传入耳中,让二牛忍不住浑身一个机灵。
没有丝毫犹豫,二牛就地一个懒驴打滚,再次起身的时候已经来到三米开外。模样虽然十分狼狈,却成功从危险中暂时脱离出来。
一击未中,小张砸吧砸吧嘴再次向二牛咬去。可就是这么短短不到半个呼吸的时间,王炎已经来到近前。
没有多余的动作,就是快!准!狠!
嗤!
一剑斩出,头颅飞起。血液喷涌出来,将地面染成黑色。而后毫不停息,剑招如狂风暴雨,将小张的头颅切成指头大小的碎块。
【击杀邪祟!获得5点魂力!】
【剩余魂力:600点!】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小张的尸体也化作黑气消失无踪。
宋思顿时松了口气,赶紧把二牛拉起来,问道:“没事吧?”
“老大……大大大大大……”
二牛本来就憨,这一吓彻底傻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囫囵话。
“我知道我很大,不用一直重复。”
宋思叹了口气,考虑要不要给二牛批半个月假休息休息。
“老大,小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你不是见过邪祟吗?在万花楼的时候猛地跟牛一样,怎么现在怂成这样?”
宋思疑惑的问道。
“我从小就害怕滑溜溜的长条状的东西。”
二牛挠挠头,尴尬的问道:“老大你怎么确定小张就是邪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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