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濯安看了一眼夏萧眠。
夏萧眠:“……”
陆时聿没注意到两人的视线交流,“我觉得白苓应该知道了。”
“这得见了白黎才能确认。”傅濯安委婉道。
“不过他知道也不算什么难事吧?毕竟,”陆时聿瞥了一眼夏萧眠,“长那么像,是我就当场去做亲子鉴定了。”
傅濯安:“……”
“说岔了,他随手查查也不是什么难事。”陆时聿说。
夏萧眠只是看着手机上的消息。
“发了什么?”傅濯安没管陆时聿的话。
夏萧眠收起手机,“他问我什么时候有没有时间,想约我……一起出门。”
*
白苓看着自己刚发给夏萧眠的消息还未得到回复,不过他并不着急。
白黎打来了电话。
“你见到笑笑了?”
“嗯。”
“他看上去怎么样?”
“还不错。”白苓想起什么过了几秒道:“不过他好像跟傅濯安很熟。”
白黎有一瞬的寂静,“……傅濯安?”
“对,他是跟傅濯安一起来的,陆时聿应该跟他不熟。”白苓看着签名,“这场饭局不出意外是傅濯安要求的。”
白黎没说话。
“他应该知道了什么。”白苓没等到回复继续道:“过段时间见见笑笑吗?”
“……”
“没关系,他还没回复我。”
“说实话。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告诉他那些事。”
白苓沉默了半晌,换了话题,“我大概在这边会待上两个月。”
白黎:“我回去过段时间。”
白苓顿了顿:“妈最近不在家。”
“又去那边了?”
“嗯,大概是觉得累了。
电话已经挂断,白苓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去那边看看。
一转眼天就渐渐沉了,地点是一处郊区,四周的草木看着是有人精心打理。
自母亲经过十几年的调养都没有太大效果后就很少再继续了,转而选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开始进行养老。
一旦觉得累了就来到这里过上一段时间。
白苓很少来到这里,算得上的话这应该是第五次。
隔壁的院子住着一位老妇人,年龄与自己的母亲差不多,院外有一棵枇杷树,母亲与她的关系看起来还不错。
白苓曾见过有人找隔壁的老妇人,是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下来的人身上穿得正式,一脸严肃,结果被拒之门外。
大概是他看得时间久了点,身旁的母亲轻轻开口道:“他们吵架了。”
他移开了眼。
现在,他站在门口看着紧闭的门,抬起手敲了敲。
门口的铃声响了响,这是示意可以进。
白苓打开门,母亲正坐在沙发上,腿上盖着毯子,毯子上是那只白猫。
哪怕已经到了五月,谢泽兰还盖着披肩,披着毛绒毯。
一旁的保姆已经下了班。
谢泽兰抬起眼看着白苓,一双眼睛跟白黎有八分像,这不禁又让白苓想起今天所见到的夏萧眠。
谢泽兰没多意外,只是笑了笑问:“怎么想起来我这了?”
“妈。”白苓走上前,“来看看。”
“今晚住这吗?”谢泽兰问。
“不了,得回去看看。”白苓顿了顿,“妹妹回去了,以防万一。”
谢泽兰抬起手,拿着水壶缓缓倒茶,白猫软软地叫了一声,从毯子上跳了下去。
一时间只能听见水流落入杯里的声音,直到倒满。
白苓看了一眼水杯,“妈……”
“我都明白。”谢泽兰打断,“她也为当初的鲁莽付出了许多,我早已经不怪她了。”
“你父亲那边的执念,跟我无关。”谢泽兰换了话题,“你在Z国呢?”
“一切都没什么变化,我会在这里待两个月左右。”白苓也不再继续刚刚的话题,“明年应该会回国内发展。”
“好。”谢泽兰下了逐客令,“我累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这里路程远。”
“好,好好休息,妈。”
白苓关上门,天已经彻底沉了,零散的星点缀在天上,没有月。
他随意瞧了一眼,发现隔壁的院子的枇杷树下里多了张躺椅,而那位老人正躺在上面看着月亮。
他没仔细观察,只匆匆离去。
而另一边。
“安安,戏拍完了?”
N.在你面前会
“嗯,刚杀青不久。”傅濯安说。
“是要来这边?什么时间?”
“大概是下午到。”
电视放着傅濯安主演的电影,音量很低。夏萧眠的右腿曲起,手放在陆小苗头上,陆小苗坐在夏萧眠怀里。
傅濯安看着正在跟陆小苗抱在一起的人无声笑了笑,“还要带个人一起去。”
“是那位?”
“我的爱人。”
这句话刚结束,一人一狗坐在毯子上刚刚还在看电影,现在两个脑袋都转了过来,盯着傅濯安。
傅濯安:“……”
电影的声音没了。
“嗷呜!”
陆小苗突然从夏萧眠怀里跳了出来,像是听懂了傅濯安的话,直奔到傅濯安面前又剎住车,蹭了蹭傅濯安的腿,摇着尾巴。
夏萧眠支起身拍了拍衣服,一双桃花眼默默盯着陆小苗。
傅濯安拿着手机,莫名从夏萧眠眼里看出了幽怨的意味。
“晚饭在这边吃吗?住在这吗?”电话那边传来奶奶的询问声。
“应该不会住那边。”傅濯安摸了摸陆小苗的头,“家里还有只狗。”
“什么时候养狗了?”奶奶问。
“朋友家的。”傅濯安接收到某人带着怨念的眼神,过了几秒又补上一句,“可能过段时间就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