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流行递水管衣服，一些青春里不言说的小动作。
肖厌把自己校服随意捞起，终于开口说了句话：
“下次别动我东西。”
他没打算接着玩，满眼乏味侧身往篮球场外走，路过姜晚橘时余光往外一扫，恰好瞥见捏着两根棒冰过来的孙墨，没再迈步，停住了。
姜晚橘不解抬头，两人对视一眼。
肖厌垂着那双淡漠的眸，毫无征兆地把手上捏着的校服丢给了她。
姜晚橘：？
肖厌：“拿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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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呀呀专场
第 7 章
当事人临时变卦，丢完东西去外面自己给自己买了水，又折回来继续打球。
篮球场外的孙墨很长脑子，在那一眼对视后略过姜晚橘把冰棒给了吕小言。
里面的爱恨情仇，不是他等小人物能参与的。
吕小言目睹全程，给姐们重新找了个定位。
这不是被拒，这是妥妥有戏。
就目前发展，要他哭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体育课结束各自回班。
肖厌看黑长直好似看空气，黑长直看姜晚橘好似看枚刺。
姜晚橘后知后觉回过神，自己大概被当成了挡箭牌，肖老板物尽其用，一番操作好叫人知难而退。
就是这事儿没跟她打过招呼。
姜晚橘把衣服丢回人怀里，望见身后那女生还在朝这看，几分萧瑟悲戚几分红眼不服。
作为一个坚定朝好学生进军的好学生后备役，她认为很有必要帮少男少女斩断情丝，让他们更好地在这个年纪专心学习。
她带着极具蛊惑性的漂亮脸蛋往肖厌身旁一靠，有意无意踮脚贴耳，凑近轻声：
“下次要我配合掐桃花先提前讲，我好方便接话。”
动作是故意做给后面人看的，好叫那女同学早日放弃。
说的内容正常，就是鼻息温热，吴侬软语含点湿意。以招还招，非常小心眼子，也没跟人打招呼。
肖厌并没想到姜晚橘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微偏过头，半阖眉眼喉结上下一滚，抬步挪开回：
“行。”
姜晚橘莞尔，眼珠子透亮，突然逗他。
“你躲什么。”
肖厌失笑，白兔面皮狐貍眼，还不自知，这以后要是成了年，杀男人一刀一个。
他个高，盯着女生忽而俯身下去，两人距离猛地拉进，姜晚橘表情微滞退了一步。
肖厌：“那你想我怎么样。”
他几分恶劣顿在她耳侧，低笑反问回去，一样的话，语速放慢：
“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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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橘和肖厌两人在篮球场的一来一回不仅黑长直看着，其它人也收尽眼底。
一传二二传三，高二八班和高三十班的都略有耳闻。
八卦永远比知识传播得快，没两天转校刘亦菲和凛风吴彦祖的传奇故事就出现了十八种版本。
而当事人还在捧着数学课本，研究例题的第二个解答方式。
开学一月，已成风云人物。
对于这事，周围人反应最大的是霍成文。
电话飙过来的时候姜晚橘还不以为意，她平静接起放耳边，又平静拿开了点距离。
霍成文：“姜晚橘，你他妈干什么呢。”
姜晚橘：“做五三。”
“我看见照片了，你怎么会跟肖厌谈上。靠，我那会儿开玩笑的，你该不会真打算搞他吧。”
姜晚橘随口：“哪个搞。”
对面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在姜晚橘以为他挂断的时候又接上了话，语气很是不可思议。
“你变了，妹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在说优美的中国话。”
“到底谁把你带坏的。”
“我自学成才。”
“听哥的，收手吧。不要招惹肖厌，不要自食恶果。到时候有你哭的。”
姜晚橘敷衍回：“好，是，行，明白，挂了。”
她自认为没做什么出格事，当务之急是把今天的作业写了。
校方在第二天找上了他们。
两人并排站办公室，一个老实乖巧一个沉默不语。跟上一次相聚教务处的画面相差无几。
学校里都是十几岁孩子，多的是来去的小情愫，早恋不被允许，他们想抓也不知道从何下手，不过这两位是别人提名上来的，还附送了球场亲密贴耳照。
教务处主任把东西摆在桌面上，骂道：
“自己看看，像什么样子！”
肖厌很听话地看了，拿起一张，中肯评价：
“拍得不错。”鼻是鼻眼是眼的。
中年男人猛一拍桌：“肖厌，你不要仗着成绩好就混没边了！”
姜晚橘瞄一眼，要说不说，确实不错。
男的俯身女的抬头，阳光和风，氛围大片。因为错位角度，像是亲上。
最近学生间的闲言碎语不少，放过一笔就是放过千万笔，这事不管不行。
姜晚橘很清楚他们已经被定罪，解释是浪费口舌，索性逆来顺受不发话，任尔东西南北风。
而且就照片里的情况，看着是有那么点玩脱。
最后两人喜提检讨书2.0，并且被要求在下周一上主席台深刻反思。
古有杀鸡儆猴，现有硬拆颜值组以此为戒。
九月末的天，气温在往下掉，但太阳还高挂着。
周一升旗，操场上一列列排开的队伍，自上而下看，挺壮观。
姜晚橘百无聊赖等在主席台边，准备被公开处刑，身边是共进退的患难兄弟。
她没准备稿子，瞟了眼肖厌后背，一样双手空空。
真是好生欣慰。
姜晚橘小声：“你一会儿打算怎么现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