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私人的工作聚会，在五人的碰杯声中落下帷幕。
把今天的各位负责人都安排好司机后，何祈暄没有回京海，跟着于挚去了他家。
两人从停车的地方步行回家时，于挚好奇道：“你是用什么打动了刘总帮你？”
对于刘总的喜好，于挚这几年合作下来，多少了解一点，那就是他有点好色。
他家里有位贤妻，家外还养着几个个小情人。
从餐厅里，刘总帮何祈暄说话时，于挚就在心里忍不住猜测，刘总跟何祈暄的交易。
于挚一直想找机会问清楚，特意叫代驾把车停在了离家稍远一点的停车场。
于挚想在进家门前就问清楚，要是何祈暄真的做出给刘总送美人的事，他今天绝不让他进自己家门一步。
何祈暄知道于挚这个人，行为处事都有自己的道德标准。
他故意逗于挚，装作随意道：“也没怎么做，就是投其所好，给他介绍了位美女，他就同意了。”
于挚闻言，眉头都皱了起来，他目光严肃的盯着何祈暄。
他不可置信的确认道：“你……你认真的？”
何祈暄语气若无其事：“当然……”
“当然不是。”何祈暄见于挚停下脚步，有些生气，他急忙接道：“哥，我开玩笑的，别生气。”
何祈暄今天也不乎路上的人来人往，伸手揽上了于挚的腰。
于挚觉得是自己今天酒喝的有点多了，竟然被这个小屁孩给骗到了。
于挚舒了口气，感概道：“前几天还说敬畏我，小骗子。不过，你到底是怎么说服刘总帮你的。”
“一开始，听说他喜欢古董，我就托人给他送了件古玩，他没要。有人帮我打听到，他最近在发愁他小升初的女儿入学问题。我就拿着京海一所贵族中学的入学名额找到了他。那所学校不好进，多亏雅郡有那所学校的股份，我才能拿到一个名额。”
于挚了然道：“刘总很疼爱他女儿。”
何祈暄笑了笑，淡淡道：“确实，他是位好父亲。”
提到雅郡，于挚又想起，何祈暄说要给负责人透露雅郡竞标方案的事。
于挚正要开口问，何祈暄突然拉起他的手，快步往前走。
何祈暄牵着于挚的手，来到了上周日，他路过的那个花摊。
何祈暄有些兴奋道：“哥，你喜欢哪一束？”
于挚笑了，他感受着何祈暄牵着他的温热的手，眼睛里晕染着城市的霓虹灯光，清冷的双眸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于挚不舍得放开何祈暄的手，所以就拿起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束红玫瑰。
“我要这束，何少付钱。”
何祈暄付钱时，也没有放开于挚的手。
二人一路牵着手，丝毫不在乎路上行人，偶尔投过来的诧异眼神。
何祈暄紧紧握住于挚的手，仿佛汲取到了某种力量，这份力量冲进了他的心房，借着醉意，翻开了他心里不愿示人、又渴望倾诉的角落。
路过幽静少人的小路时，何祈暄面无表情地平静道：“哥，我爸要跟他好了很多年的情人结婚，他们还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就比我小几个月，我爸他很喜欢我这个弟弟。”
于挚闻言，比自己人无亲无故独子一人过年还难受，心疼的他眼眶瞬间湿润。
于挚更用力地握紧了何祈暄的手。
何祈暄仿佛在诉说一件别人的事，继续不带任何感情的开口：“我爸的财产一半会给他的新老婆，另一半大部分会给他喜欢的小儿子。所以，我才用雅郡的竞标方案，换取季岁的合作。”
除了家产问题，何祈暄没说的是，他觉得，客观来说，现在花费资金投资地产行业，对雅郡的长期发展也是不利。
他跟何父说过，但何父对他的建议嗤之以鼻，并未听取。
何祈暄带点乞求的看了眼于挚，又低下了点头。
他声音有些颤抖道：“哥，你会嫌弃我手段下作吗？会……会觉得，我恶心吗？”
何祈暄的“恶心”两个字里，染上了点哭腔。
何祈暄强忍住鼻腔里浓烈的酸涩，红着眼眶把眼泪憋了回去。
可于挚的眼角却滑落了一滴泪。
19.守寡
“你……”于挚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竟悲伤的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于挚深呼吸了几下，才压下了心脏的钝痛。
于挚平复好情绪，停下脚步，看着何祈暄。
“我喜欢你，在我心里你特别好。”
“于挚……”
何祈暄紧紧抱住于挚，压抑的呼唤着。
于挚稳稳的回应何祈暄：“我在。”
何祈暄鼻腔里，嗅到了不属于于挚的味道，是一股淡淡的烟味，是刚刚在唱歌的地方沾上的。
何祈暄脑袋趴在于挚肩膀上，认真道：“哥，最多一年，不，半年，等我把季年做起来了，只要有我在，绝对不会再有人敢在你面前抽烟。”
于挚轻抚着何祈暄的背，开心地笑道：“好啊，我讨厌烟味。真好，你不抽烟。”
二人到了家门口，何祈暄认真的盯着于挚按密码的手，牢牢的记下了于挚家的密码。
关门声响起时，二人对视的一瞬，都没忍住渴望，默契地吻在了一起。
生活的悲痛中，爱人热烈的吻，像救赎的良药。
酒精的刺激下，两人身体越贴越近，欲望也脱离了理智的束缚。
何祈暄以为会像之前那几次一样，通过亲吻，缓解自己对于挚的渴望。
可这次，却越吻越难以自控，恨不得把于挚揉进自己的身体。
何祈暄气喘吁吁地把脸埋在于挚脖颈上，不住磨蹭，低哑着嗓子请求道：“哥，我……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