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也无计可施，只能怪他们没有优越的家世，得罪不起里面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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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丝看着被关上的门，紧张地抿了抿唇，升起一种逃不掉的恐慌感，很怂地颤抖着，“你们想要做什么……”
他不自觉地咬着自己的唇，柔软地陷下去一些，看起来像是要把嘴巴都咬烂了。
菟丝虽然以前使唤边旭尧使唤得特别有恃无恐，但他见过边旭尧打人的，不用别的工具，一拳就能把人打出血，手劲特别重。
比起贺承安，他内心深处其实更害怕边旭尧。
贺承安只会追着他亲，弄得他嘴巴酸，有些不舒服，但至少暂时看起来不会打他。
权衡了一番利弊后，菟丝不自觉地往贺承安的怀里缩了缩，小手抓住了衣摆。
边旭尧皱了下眉头。
菟丝看了一眼他身侧紧攥的拳头，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低下头，掩耳盗铃地希望对方注意不到他。
“老大。”
边旭尧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敬意，更像是一种无形的威胁。
菟丝的眼睫颤了颤。
他真的要挨打了吗……
边旭尧对他怀恨在心，特地追来宿舍为的就是报复他，把之前丢的脸都讨回来。
菟丝紧张地看不出边旭尧眼里的情绪，很怂地为自己辩解，“我承认之前做得有点过分，最多，我和你说一句对不起……”
少年的声音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着，可怜得要命。
但他越害怕，边旭尧的脸色就越冷。
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菟丝，“为什么要怕我？”
“我在你身边的时间明明比他长，为什么要让他亲你，还躲在他的身边？”
“老大，你真的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一笔勾销吗？没有这么划算的买卖。”
菟丝知道这次是躲不过去了，声音打着颤，听起来快要哭了，“那你想要怎么样……”
靠近的脚步声落在他耳边格外清晰，边旭尧冷着脸来到床边，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伸手抓住了他。
菟丝雪白的脚后跟抵抗磨蹭，蹭出一道道褶皱，脚底也泛起了一层红意。
但边旭尧握得很紧，把人往外拖了一段距离，绷紧的唇角带着一点奇怪的笑意。
“老大，你让他欺负，没理由我不行。”
菟丝微微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边旭尧会提这种要求，慌张间被从自己的小床给抱了下来。
他惊叫了一声，胡乱挣扎着，好几次拍打在边旭尧沉着的脸上。
但对方执念非常深，完全不为所动地将他抱下来，摁到了另一张空床的下铺。
这张空床没有住过人，只铺了一张薄薄的床垫，但好在宿舍经常打扫卫生并没有很多的灰尘。
边旭尧看着眼前的少年，不再压抑自己的阴暗面，俯身凑了过去，灼热的呼吸落在他已经哭红的脸上。
“就当是你欠我的。”
菟丝的眼睫抖得特别厉害。
无计可施的时候，只能无力的命令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许碰我！”
“宝宝，是不是忘记了，现在你的话可没人听了。”
边旭尧迫不及待地吻着他的唇，把菟丝想要开口的求饶全部堵了回去。
边旭尧憋了太久了。
他害怕菟丝丢掉他，一直忍着那些不敢见人的念头，时间越久，这些情绪就如同被不断压缩在罐子里的气体，终有一天是会爆炸的。
菟丝就是点燃他的火源。
安静的宿舍里回荡着声音，贺承安的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
菟丝就算再怎么作恶多端，但看到他流着眼泪被其他人欺负的时候，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完全冷静。
边旭尧根本算不上什么好人，他要是真的不愿意，菟丝是不可能使唤得动他的。
不过是一边爽着，一边又以此为借口。
贺承安冷着嗓，“差不多够了。”
边旭尧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空气里浮动着一触即发的火星子，看着眼前这个碍眼的人。
“你装什么好人？在他身上留下那些痕迹的不是你？”
“是我啊，你早就知道了，那你还挺能忍的，看着他和其他的人接吻。还得乖乖当一条听话的狗。”
边旭尧的脸色因为这句话彻底沉了下来，额角的青筋突出，直接一拳朝人的脸面砸去。
早有准备的贺承安躲开，迅速开始反击。
宿舍本来就地方不大，两人打斗时碰撞到桌椅，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撞了下来，哗啦啦掉了一地。
外面的跟班们听见声音，迫不及待地冲进来，看到缠斗得不相上下的两人，迅速将人拉开。
“边哥，您没事吧？”
边旭尧够狠，但贺承安是体育生身体素质更好，两人的脸上都有或轻或重的伤痕，显然都是下了死手。
而瑟缩在床上的菟丝反而没有任何伤口，只是脸颊通红，目光不聚焦看起来呆呆的很迟钝，红肿的唇微微分开，隐约可见红艳的舌头。
脸上全是亮晶晶的泪痕，就连校服的领口也都乱糟糟歪向一边。
好漂亮……
那群跟班们以往只见过高高在上的菟丝，给他们发放各种指令，什么时候见过这种画面。
这时，他们的身后传来一道斯文冷淡的声音。
“好热闹啊。”
所有人都转过头看向门口，林洛书穿着整洁的校服，从这些男生中间穿过，分开了一条路。
“看来上次没被处罚，所以没长教训，那就把这次聚众斗殴一起算上吧。”
林洛书垂眼看着菟丝，拿出纸巾轻轻替他擦着眼角的泪水，“这么多人都是来找你麻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