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顾可怜的小妻子的厌恶和挣扎,用力急切地嘬吻。
柔软的唇被亲得水色一片,像是熟透的浆果般芬芳诱人嫣红,粉白的脸颊上柔软如水的腮边肉,被高挺的鼻梁都抵着,挤压得微微变形。
菟丝整个人好像都是甜的软的,香香的,像是一块软糯可口的糕点,放在嘴里都怕化了。
但因为太美味了,让人又忍不住想要将他吞吃入腹。
好像是提前感到危机的来临,睡梦中的菟丝皱起了小脸,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出来,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红色。
他害怕和抗拒,哭得把枕边的床单都染湿了,浓密的眼睫湿湿的搭在眼皮上,
“老婆,哭得好可怜,老公都心疼了,别哭好不好?”
但菟丝的眼泪就像是掉不完的小珍珠,一颗颗往下滚,委屈起来就止不住了。
男人终于意识到他把自己刚进门的小妻子欺负得太过了,收敛了空气中那些无孔不入的寒意,小心翼翼地抱着人。
“老公错了,宝宝别哭了。”
沾在脸颊上的泪水,被心疼的男人都吃进嘴里。
等菟丝终于止住了眼泪,男人低下头,衔住雪白的后颈,在菟丝看不到的位置留下一道红色的痕迹。
他偏执地喃喃道:“老婆,宝宝,我的宝儿,我好喜欢你,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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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阳光穿透云层透过窗棂,落在房间内。
菟丝蜷缩在大床的中央。
房间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声音温柔有节制,似乎在尊重着屋内人的睡眠,又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催促。
“二夫人,您醒了吗?”
刘管事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日头不早了,根据江家的规矩,您今早需要去老太太还有家主那儿奉茶。”
沉睡的菟丝被这道声音扰得皱了皱眉,艰难地动了动手指,过了一会儿,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
事实上,菟丝昨天晚上睡得非常差。
他整整做了一晚乱七八糟的梦。
梦里他不知名的东西反复纠缠,像是一艘小船被冰冷的海浪裹挟着翻来覆去,浪潮数次将他吞没,每当觉得自己要窒息死去时,又浮上水面获得短暂的休息。
只是四肢越来越沉,他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身上黏糊糊的沾满了干透的汗液。
菟丝不经想:“难道这也是泪失禁的副作用吗?”
这个世界的体质也太差了吧!
屋外的催促声音还在继续。
菟丝不得不强打精神爬起来,但脚尖触到地面的瞬间,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发酸,在一瞬间,他几乎快要站不住。
可能是因为昨天跪拜的次数太多了,但除了膝盖,其他的地方好像也隐隐地有些不太舒服,黏糊糊的,有些隐僻的刺痛。
太奇怪了。
菟丝皱着眉头,问系统:“昨天发生什么了吗?”
系统刚想要开口,忽然被一道更高级的指定程序给电了下,说出的提示也手动闭麦了。
系统:“ ……”
不是兄弟,怎么还带这么玩的?
任务系统道:「这是上面的意思,你和我都最好不要干扰。」
随身系统:“这不是欺负人吗?”
任务系统:「你不想要被格式化的话,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毕竟这道指令,是那位大人的意思。
菟丝不知道为什么向来很热情的系统忽然沉默了,他又叫了几声也没有得到回应,只能起身去开门。
房门打开后,闷在室内的香气飘散。
漂亮的少年整个人都是慵懒散漫的,眼角湿红,唇瓣微肿,像是被压着欺负了一晚上似的。
但也可能只是错觉吧。
毕竟那位爷现在还在前线,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拥有了一位漂亮的男妻。
刘管事很恭敬地和他道了声,“二夫人早安,这些人是来伺候您洗漱的。”
菟丝看向他身后站着的几个佣人,都穿着统一的蓝色麻布的工服,低着脑袋,动作利索地将各种用具搬了进来。
被这么多的陌生人伺候洗澡有点奇怪。
菟丝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刘管事道:“二夫人,这些都是他们这些下人的份内事,要是误了奉茶的时间,您和我都会挨罚的,还请您配合我。”
菟丝只能应了声好,转身走进房。
屏风后的木桶里已经灌好了热水,飘着点红色的玫瑰花瓣,佣人走上来要替他脱衣服,菟丝还是忍不住往后躲了一下,躲开佣人的手。
“你们去外头等着,我自己洗就行。”
“是。”
佣人退了出去,菟丝这才把衣服脱了下来,随手搭在屏风上,赤着脚踩进热水里。
酸软的身体被热水包裹后身上的不适感消退了许多,他闭上眼睛,后背靠着木桶的内壁,锁骨上方,浅浅的颈窝蓄着一捧水。
菟丝闭着眼睛回想,依稀可以回忆起梦里那股刺骨的寒意,顺着他的脚踝一路往上,收紧缠绕。
真的是很讨厌的梦。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木桶里的热水温度下降得很快。
菟丝不得不睁开眼睛,湿漉漉地站起来,晶莹的水珠顺着漂亮到惊人的脊椎弧度往下滚。
他侧过身时,角落放着的镜子映照出他的身影。
被热水熏得粉粉的皮肤上,从白皙细腻的后颈一路蜿蜒到肩胛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牙印。
菟丝忽然有种强烈的,被窥伺的感觉,像是被一头恶狼直勾勾地盯着,阴暗潮湿,又像是有一双眼睛,躲在暗处,欣赏着自己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