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闲安接过随手翻了翻,“这么多?”
他在国外主修的是金融和管理,知道把这些做完需要多大的工作量。
江庭昀道:“做不到?”
“可以。”
没什么累不累的,只有好好干事业才有钱给老婆花,江闲安收敛起游手好闲的神色,道:“我现在就去准备。”
在他离开后,江庭昀并没有接着处理堆积的文件,而是起身,径直朝着那熟悉的小院走去。
小院里还贴着没有拆掉的红色囍字。
和上次的屋内对比,现在里面堆满了各种礼物,有那群旁系的少爷送的西洋玩意儿,珠宝,文玩,还有刚从服装店里买回来的衣服。
价格不菲的礼物全部都没有拆过,被主人随意的丢在角落里,如同一堆毫无价值的垃圾。
江庭昀缓缓走近。
昏暗的光线里,菟丝只穿了一件宽松的衬衣蜷缩在床上,修长的小腿处遍布着鲜艳的痕迹,一路延伸向上,被衣摆堪堪遮住。
衬衣顶端的两颗扣子解开,露出雪颈和锁骨,同样布满了殷红的痕迹。
垂着的眼睫沾着水汽,湿漉漉地黏着,像是被雨水给浇透了,饱满的唇瓣嫣红,被反复吻过,唇珠鼓鼓的,如同一枚成熟的果子。
菟丝睡得迷迷糊糊,似乎感觉到有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黏糊糊的,像是蛇一样缠绕着的森冷感。
他吃力地睁开眼睛,但因为江闲安送他回来时,又像疯狗一样折腾他,到现在眼睛还是看不清。
菟丝只能看到一道朦胧的身影,站在床前,看着他。
他有些慌张。
但想到封祁已经被自己射伤了,估计短期不能修养好找他报仇,又试探地问了一下。
“江闲安?”
对面没有说话,朝他走近,伸出手捧住他的脸,抬起菟丝的下巴。
菟丝的呼吸微滞。
“你是谁?”
江庭昀可以清晰的观察着菟丝所有的反应,他就像是黑暗里的人,将那张小脸的忐忑看得一清二楚。
“认不出老公了?”
他微微压低了声音,说完低下头,薄唇沿着耳垂一点点地往下,落下带着凉意的吻。
感受着菟丝身上的温度以及令人燥热的香味,唇下的人颤抖着,胆子小的像是幼猫一样。
江庭昀抚着他柔软的黑发,动作非常的温柔,贴着他的耳廓像是耳鬓厮磨,极近暧昧,说出的话却让菟丝的心跳乱了两拍,后背发凉。
“是不是和我弟弟玩得太开心了,不想要见到老公了?嗯?”
菟丝惊得想要躲开,耳垂上传来细细的疼意,仿佛被野兽咬住后颈的猎物,又像是有无数的虫蚁在密密麻麻的噬咬。
他将菟丝的腿抬起,指腹摁在那些鲜艳的痕迹上,呼出的热气喷洒在红透的耳垂上。
“是不是我再晚回来一点,你就要喊别人老公了?”
“不是,我没有……”
菟丝的眼前黑暗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其他的感官被无限地放大。
他甚至可以感受出来那只手,手心粗糙又宽大,一层茧子磨着他。
菟丝可以感受到他的视线带着温度,贪婪和病态地落在他的身上,盯着那些罪证。
“老公,别看了……”
菟丝颤颤地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背,软乎乎的小手带着紧张出的汗,湿漉漉的贴上来,像是没有骨头的幼猫。
两只手都遮不住男人的大手,也压不住衬衣的下摆。
他的手指撩起衣摆,“怕我看到其他不该看的?”
菟丝顿时紧绷起来,并着腿,把那只手给直接夹住了,小手握住他的结实有力的手臂。
“老公,别这样。”
男人没有继续动作,但嘴上的话却丝毫不让菟丝缓缓,“紧张什么?和他做到最后了?”
“没,没有,老公,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他可怜兮兮地解释着,毕竟现在还没有到被发现的时间,只能硬着头皮胡编乱造,说着还主动示好,像是小猫蹭人一样,用湿漉漉的小脸蹭着男人的下颌。
“老公,我是你的……”
菟丝坐在他的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指骨微微曲起,引得他颤颤巍巍地将圆润饱满的脚趾蜷缩。
男人低低地问,“是我的什么?”
菟丝皱着眉,咬着自己的唇,无意识地磨蹭,像是有电流穿过他的身体,喉咙间溢出一声甜软的哼声。
他撒娇似的,“我是老公的宝宝。”
说完后他整张脸都红了起来,眼角带泪,脸颊都染上了一层动人的薄粉,看着人心痒难耐。
江庭昀抽出手,手指有一层水淋淋的反光,他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嗯,都是宝宝的味道了。”
菟丝脸红得快要爆炸,感觉到对方的情绪缓和了不少,小声地解释,“老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江闲安只是普通的关系,他陪我去买衣服,所以我们才会待在一起。”
他的语调绵软甜腻,带着点闷闷的委屈鼻音,听得人心都快要化了,哪里还记得去追究。
“原来是这样啊,”江庭昀的声音温柔,像是一个耐心包容的丈夫,视线却仍然深沉不透光,将他的衣领扯开,“宝宝,更喜欢我弟弟碰你吗?”
“背着我乱来很刺激?”
菟丝徒劳地往后躲,却再次被捉了回来,看着他把自己吓得瑟瑟发抖,一副快要喘不过气的样子。
江庭昀的眼底暗了几分,到底没想到自己的弟弟居然胆敢对嫂子做到这个份上。
他温柔地替菟丝擦去眼泪,“没怪你,我知道是他欺负你。我会帮你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