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不得其法。
“笨死了，”菟丝红着脸骂他，“你怎么比自己的神识还差劲。”
似乎被他的话刺激到了，菟丝反而更加遭殃，咬着牙浑身颤抖，忍不住又给了他一巴掌。
“不是这样弄的。”
看起来全知全能的主神，居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完全不懂。
他深吸一口气，撑着身子时肩胛骨的线条突出，难受得眼眶都泛起了湿湿的水汽，红着眼睛道：“你的手是摆设吗？”
“知道了。”
菟丝的腿抖得厉害。
他的模样精致，身上哪哪都长得好看，就连那里都比普通的男生更加漂亮白净，颜色浅淡。
被掌握在其他人手里的感觉，像是被抓住了命脉，菟丝并没有觉得多好受。
但对方似乎得了乐趣。
手里的动作不停，静静看着他露出的每一分神情，不错过每个小细节，甚至是在听到他闷闷的哼声时，毫不手软。
毫无情欲的声音染了点低沉，问他：“这是你说的浪漫主义？”
菟丝皱着眉头，“才不是！”
“那是什么。”
“是你永远都不会懂的。”
“你教我，我就会懂。”
他说着将菟丝按在了自己的腿上，再次尝试，菟丝扯着他身上的长袍，象征着圣洁神性的衣袍被扯得歪斜。
但男人毫不在乎，俯身和他接吻。
菟丝湿了眼睛，脸颊一片水红色。
结束一次后，一直紧绷的脊背才放松下来，沾着汗珠，雪白的皮肤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动人的浅粉色。
菟丝身上没什么力气，被抓住脚踝时，用脚抵住他，“这是你自己说的，只有一次机会。”
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抖，带着点黏糊糊的尾音，分明是在拒绝，又像是在撒娇。
“我错了。”
主神为他的爱人低下头，随着一阵光芒闪动，菟丝身上所有的不适感都被一扫而空。
“好点了吗？”
菟丝道：“你的其他神识呢？”
主神看着此刻还衣衫不整的菟丝，道：“他们不重要。”
菟丝板着小脸，恢复力气之后整个人轻松了很多，毫不客气地怼道：“那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也不重要？毕竟我是蝼蚁，您可是高高在上的主神大人，您一点也不需要尊重我的意见，考虑我的感受。”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主神的视线缓缓往下，落在极其狭窄的一处，思考了几秒，道：“你真的要见他们？”
“见，为什么不见？”菟丝道：“你怕了？是不是怕你的其他神识想起了我，都对我低声下气？”
“我怕你受不了。”
菟丝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忽然感觉身上凉凉的，低头看到幽蓝色的能量体将他围住，没有实体，看不清具体的容颜。
能量体冰凉凉的触感缠住他的手脚，用熟悉又不完全相似的声音喊着他，“老婆。”“宝宝。”各种黏糊要命的语气不要钱似的往外说。
这些神识像是聚集了所有的情感的集合体。
菟丝躲不开，慌慌张张地把腿合上，但这些能量体如同一双双躲不开的手。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主神。
“把他们弄走。”
听到这句话，其他的神识能量波动更加剧烈，让他咬着牙闷闷哼了几声。
“已经晚了。他们是独立的个体，我无法替他们做决定。”
主神上前擦掉菟丝脸上的水迹。
“我们继续。”
-
菟丝根本应付不来这些分散的神识，但他们大部分时间都还比较听话，会给他送不同世界新奇的礼物，但有时候，也会送来一些乱七八糟的“礼物”。
菟丝不知道为什么可以有这么多花样。
尤其是那位面容冷淡的主神喜欢在亲自操作的时候，一边；他，一边说爱他。
菟丝被逼急了，会说讨厌他。
但下一秒他被弄得更狠了，似乎为了从他的嘴巴里听到一句不讨厌，但菟丝吃软不吃硬，各种恶毒的话说了一大堆。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伤了自尊，那位主神消失不见了，菟丝终于清闲了几天。
主神消失不见后，他的神识一刻没闲着的撬墙角，哄着菟丝玩游戏，吃零食，甚至跑到好几个小世界里，吃了很多新奇的美食。
菟丝又舒服到躺平下来忘记疼了，直到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陌生的房间。
他坐起来，隔着落地窗，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蔚蓝的大海，海鸥在海面上盘旋。
“醒了？”
菟丝回过头，身上披着的薄毯掉下来，站在他面前的是好几天没有见面的主神。
他瞬间紧绷起来，把薄毯重新披在身上。
“你想要做什么？”
不怪他这么紧张，从见面开始他们就只围绕着那件事。
“给你。”
菟丝这才注意到他的手里拿着一束花，纯洁无瑕的白玫瑰中间夹着一封浅色的情书。
“？”
菟丝一脸茫然地接过，“你好陌生啊，是哪个神识假扮的吗？”
“不是。”主神道：“这几天我去观察了一些你口中的人类，他们在谈恋爱时除了做，会用大量的时间在一起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我想你也会喜欢。”
“我才不喜欢。”
菟丝看向窗外，天空开始泛起淡淡的橙红色，云层边缘逐渐染上了金黄色的光泽。
海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波光粼粼，宛如无数颗珍珠在海面上跳跃。
菟丝忍不住走出房间，赤脚踏上了柔软洁白的沙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