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现实情况不同,歹徒不是冲过来抱住她或抓住她实施侮辱行为,南舒两人是现场比试,从一开始孟祁就是奔着一击击倒她而去的,他不会给南舒多余的反抗余地。
一旦南舒被孟祁打倒,孟祁会立刻制服她,绝对不会给南舒挣扎的空间。
南舒的脑子里闪过诸般念头,最终她发现只有按照教官说的,被抓住时趁机攻击,这是最好的办法。
只不过如果被抓住的话,她就只有一次机会。
在孟祁没有彻底压制她前,趁着这个间隙,无论是用头撞击他面部的三角区域,还是用膝盖顶住他的肚子,总之一定要击中她的要害,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南舒的体力已经下降了许多,此时她的额头上全是汗水,她浓而卷翘的睫毛微微潮湿,一双桃花眼更显得波光潋滟。
她的呼吸带着运动后的急促,胸膛剧烈起伏,整个人气息不稳,但她的眼神却格外坚定。
她不再躲避孟祁的攻击,在孟祁又攻过来的时候,她顺势被他抓住。
南舒被孟祁击中后站立不稳,她一个勾脚,带着孟祁一起向下倒。
孟祁反应迅速,他很快伸手将南舒的两只手牢牢钳住,同时长腿一伸,准备将南舒的下半身也固定住。
电光石火间,南舒抓住唯一的间隙,仗着自己更小巧的身形,她屈膝抬腿顶向孟祁的小腹。
孟祁来不及阻止,他想躲过去,可这是南舒蓄谋已久的一击,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最终南舒还是得逞了,不过她攻击的位置出现了一点点偏差。
“嗯.......”
男人身下最脆弱的部位被攻击,压在南舒身上的青年闷哼一声,好看的眉眼皱起。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别样的味道。
南舒耳朵发麻。
她感受到膝下的触感,脸瞬间爆红。
第30章
虽然与预先设想的有些出入, 但是此时正是南舒逆风翻盘的绝好时机。
尽管双颊发烫,但南舒动作不停。
她抓住机会,趁着孟祁无暇他顾, 腰背一个用力, 她一挺身将孟祁掀翻。
这时孟祁已经反应过来,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 可惜为时已晚,南舒将孟祁的双手压在背后,整个人坐在孟祁的腰上,一双大长腿像是钳子一样死死地固定住他, 让他动弹不得。
场上局势变化太快,只是一剎那,少女抓住空隙将原本占据上风的少年压制住, 让他再无还手之力。
场外观众只看到面容秀丽的少女像一只灵活地豹子一样迅速爬起,接着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将高大的少年按在地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像是顶级掠食者进行了一场优雅而迅捷的狩猎。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 比试就结束了。
教官吹响哨子,清脆嘹亮的哨声划破长空。
像是一个信号, 围在四面的同学爆发出一阵欢呼,其中由以外语系所在的小方块里掀起的声浪最大。
这块场地简直要被掀翻, 呼喊声、口哨声不绝于耳,即使相隔甚远的连队都能听到这边的声音。
引得其他队伍人心骚动, 好奇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在这一切的源头,南舒坐在孟祁身上, 她的耳中没有外界嘈杂的声响,这片天地像是与几米开外的人群隔绝开来, 自成一片小天地。
等一切尘埃落定,南舒心神放松之下,想起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热意从脸部一只往下蔓延,她像是一只煮熟了的虾米般,就差头顶冒白烟了。
南舒只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尴尬过,她双眼无神,脚下快抠出一座城堡了。
此时此刻,像是之前的一番打斗耗光了全部力气,南舒觉得全身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劲儿。
南舒手软脚软,再没有刚刚在场上巾帼不让须眉的威风。
她想直接猫着,然而身下与青年相接处的肌肤传来的一阵阵热意不断地提醒着她,现在她还坐在人身上呢!
这一认知又让南舒脸上的绯色更上一个台阶,她面上镇定自若,像是与朋友刚下完一局棋般云淡风轻的,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可能还带点小高冷。
然而实际上,南舒心中像是有一万匹羊驼飞奔而过,思绪一片混乱。
她手脚并用地往下爬,试图从孟祁的身上起来,同时她心中不断飘过一个个杂乱无章的念头:
她刚刚那一脚到底踹哪了?
不会真是她想的那样吧?
她是不是用的力气太大了,看起来就很痛啊!
孟祁有没有受伤呢?
她要不要问一下?
要怎么问呢,直接问他那里有没有事是不是不太好?
怎么想都太尴尬了吧!
她到底该怎么办比较好?
如果真受伤了,是不是要陪孟祁去医院?
在一剎那间南舒的脑中闪过无数乱七八糟的念头,她甚至连与孟祁两人到医院挂号,孟祁进入医生办公室,她坐在挂着“男科”的牌子的诊室外的椅子上坐立不安等待的画面都想到了。
她克制自己有些过于离谱的想象,当务之急是赶紧起身,再不起身孟祁恐怕都要被她这块大秤砣压断气了。
心中是这么想的,但她的腿却像是软面条一样不听使唤,南舒刚刚站起来一点,整个人又脱力地坐下去。
身下传来青年压抑的闷哼。
这一声像是胭脂一样染红了少女白皙的皮肤,她脸上刚降下去的热意又升起来。
她发誓,她真不是故意的。
南舒小小声地向孟祁道歉:“对不起,刚才比试完体力耗尽,我现在有些没力气。”
“没关系,你慢点来,别摔倒了。”青年嗓音沙哑,说话的音色像弹奏时压下的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