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八块,没有退步。
烈酒醉人,男色也醉人。
她今晚突然很?想。
“去车上。”
她小声地贴在谢梁礼耳边喘。
空气很?热,明明晚上的风是凉的,但方雪穗觉得太热了?,口干舌燥的热。
剧组的酒店离这儿太远,照这种进度,恐怕坚持不到回去。
但他一定是开车过来的,否则他身上的西?装不会一丝褶皱都没有。
谢梁礼的车内同他身上的味道很?像,木质沉香中带着一丝清新。
但今日多了烟草的味道,焦香苦涩。
她伸手去碰谢梁礼的皮带,嘴上还不忘了?发问:
“哥哥,今天怎么突然来了?”
谢梁礼不说?话,幽黑的眸子盯着她的动?作,一动?也不动?。
从前这种时候,他喜欢这样盯着她,偶尔会把她盯害羞。
但是方雪穗是多么敏感细腻的人,她一眼?便知道,今天谢梁礼心情不佳。
车里没光,他的轮廓更加深邃迷人。
方雪穗早就注意到了?,他的手受了?伤,没有包扎,右手有玻璃碎片划过的痕迹,甚至能看得见细小的玻璃碎屑。
谁能伤到他,除了?他自己,她觉得没人这么胆大。
所以有钱人就是无聊,爱找罪受。
她轻车熟路地握着他的手指,在伤口处轻轻舔舐,像是小狗受伤后,它的同伴温柔地为它治愈伤口。
血的味道淡淡的,是几乎可以被忽略的甜腥。
“哥哥怎么受伤了?,人家好心疼。”她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额角:“哥哥,干嘛一句话都不说??”
方雪穗用一只?手蒙住谢梁礼看不出?喜怒的眼?睛,另一只?手去拉扯他昂贵的衬衫。
她轻佻地笑:
“哥哥是不是生气了?,你要理解啊,我最近太忙了?,所以才不回消息,又不是故意的。”
她对他过于熟悉,几个动?作轻轻一拨,便看到他鸦黑的眼?睫狠狠地颤动?。
谢梁礼忍不住闭了?眼?,再睁眼?,他的声音沙哑:
“坐上来。”
方雪穗轻笑了?一下,哄他:
“哥哥,不生气了?好不好?气大伤身,而且我心疼呢。”
谢梁礼仰起头,喉头不由自主地剧烈吞咽着,紧绷的手臂皮肤上青筋暴起。
方雪穗一直是这样的,不问他为什么生气,因?为她总是有手段让他忘了?生气的理由。
她耍小聪明,对别人是这样,对他也这样。
所以其实她对他根本就是不上心,她不在乎他的悲欢喜乐,嘴上说?心疼,可是心一点都不疼。
谢梁礼阴郁地攥住了?她的肩膀,但是头皮发麻,他发不出?来任何声音。
他的时间比平日?长,方雪穗受不住,想睡觉。
谢梁礼从这儿回公司后,待在办公室里,想休息了?就有比办公室还大的休息室,可是她在片场可没歇气儿的时候。
没关系,以后她也会拥有自己的公司,自己的大办公室,然后也要建一个比办公室还要宽敞的休息室,比谢梁礼的休息室还要大。
但是今天,她真吃不消了?。
连着拍了?好几天夜戏,今晚又喝了?这么多酒,她高兴所以精力旺盛,但是再旺盛的精力,这么多次下来,她受不住他的热情。
偏偏他不知疲惫,也没有节制。
在谢梁礼再一次去拿包装套的时候,方雪穗撑起身子来,撒娇地抱他:
“哥哥,好困,睡觉了?好不好?这样会短命的。”
他一言不发,撕开包装,打算继续。
方雪穗突然明白,他是真的在生气,不是随便糊弄,叫他吃些?甜头就能哄好的那种。
至于理由,她已经猜到了?。
他已经知道她和何维迎见面的事情了?。
谢梁礼的本事一如既往的厉害,所以她本来就没打算能一直瞒下去。
但她想知道,他查到的是第?几次。
除了?第?一次在竹林瓦舍见面,其他几次,不管是和初桃见面,还是和何维迎,她都很?小心。
方雪穗用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是抗拒的姿态,她的语气开始变得冷淡:
“我不要,我累了?。”
谢梁礼抬起她的腿,没用力,方雪穗速度快,轻轻松松地一挣,朝他踹去。
他反应却更快,把她按住。
方雪穗的声音开始变冷:“放开,我不愿意。”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的拒绝在落在他耳中,格外刺耳。
但是方雪穗眼?里的抗拒过于明显,他放开了?她。
他沉默地起身,方才头皮发麻的快感仍在身体?里酥麻地乱窜。
然而他的眼?睛盯着她,平静的语气带上了?不易察觉的自嘲:
“是不愿意,还是不愿意跟我?”
方雪穗坐起来,用手把褪到腰间的裙子重新穿好。
她朝他看过去,眼?光丝毫不躲闪:
“你想知道什么?”
谢梁礼没说?话,只?是双手紧握着,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