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卑鄙,竟然挟猫威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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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梁礼试到第六次密码的时候,门便打?开了。
方雪穗的生日、他的生日、林豆豆的生日、方雪穗第一部电影的上映日期,居然都不是。
第五次的时候,他咬牙输进?了何维迎的生日,然后心情郁结地等待验证结果,只?有一秒,但这一秒内他的脑中闪过无数念头。
幸好,密码不是何维迎的生日。
谢梁礼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怀里的小猫伸出脑袋亲昵地蹭他。
小东西平日凶得不行,动?不动?就?对他哈气,此时却用玻璃珠一样漂亮的眼?睛盯着他,拿头蹭他。
谢梁礼摸了摸小猫的头,方雪穗的猫自然把变脸这种本领学得出神入化。
他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根猫条,这是宁川得知他要带小猫到方雪穗的出租屋时,贴心地奉上的。
小猫吃猫条时,小耳朵轻轻向后?贴着脑袋,眼?睛半眯,粉嫩的小舌头一伸一缩,矜持地小口舔着。
谢梁礼甚至没察觉到自己的目光在小猫的舌头上停留过久,直到楼上传来关门声,他才如梦初醒。
这里的房子隔音差,他的某些隐秘的、难以启齿的想法似乎和?不隔音的房子达成微妙的共鸣,一丝一缕地外泄。
谢梁礼发觉自己的耳根隐隐发烫。
刚刚他突然想到了昨晚的某些场景,方雪穗幽静漆黑的眸子俯视跪在地上的他时,是不是也像他此刻看着小猫一样。
然后?他想到上上次,上上上次,甚至更远的以前,他们的每一次。
谢梁礼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的手指鬼使神差地在密码门上按出几个数字。
叮——
门居然开了。
谢梁礼盯着打?开的门缝,心底有细微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雀跃升起。
他愉悦地勾起唇角,那个日期是他和?方雪穗的第一次。
那时候方雪穗忙着跑剧组,为了一个副导演的面试把他的生日抛之?脑后?。
等她回到南亭路别墅的时候,已经过了24点,实际上算是第二天了。
他独自躺在床上,侧身对着她,生闷气,不管她怎么在耳边撩拨都不为所动?。
方雪穗是个骗子,口口声声说爱他,实际上却根本不上心,在一起后?他的第一个生日,都能忘得干净。
他本来打?算好好冷落她一晚。
没想到,女人把娇小的身子贴在他背后?,温软的嗓音如水,把他全部的喜好和?饮食上的忌口一字不落地背了出来。
她温柔地抚摸他的脊背,问他:
[哥哥想不想当?我肚子里的蛔虫,要不要……钻进?来,看看?我不是骗子,你钻进?来看看就?知道了。]
她低低地引诱,每一个音节都像是精心调制的蜜糖,缓缓流淌在空气中,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力。
谢梁礼的耳朵上的热度不断攀升,她将“钻”那个字咬得那么重,他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明明讨厌蜜糖,那天却甘于?屈从蜜糖的味道。
她那么甜,每一处,都甜得要命。
谢梁礼对着打?开的门勾起唇角,甚至想把这一幕拍下来。
她竟然还记得那个日子,并且设为密码。
当?然,这极有可能是她故意?的。
可是,即使是故意?的,他也止不住愉悦的心情。
这个日子竟然比她的第一部电影上映的日子还重要,或者说还值得她花费心思去记住。
“雪雪,乖,我们进?去。”谢梁礼给?小猫顺了顺雪白的毛。
小猫似乎闻到方雪穗的味道,不吵不闹,听话地进?屋,寻到沙发的角落,舒服地趴下。
方雪穗的房子完全属于?一个人独居的格局。
小巧精致的木质玄关桌,旁边挂着一面简约风格的全身镜,米色沙发搭配着柔软的玩偶抱枕,展示柜放了方雪穗最喜欢的泡泡玛特,还有各种二次元手办。
空间不大,但是温馨、漂亮。
方雪穗当?初在南亭路别墅住腻了,他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她便拿他的腿当?枕头,对他说:
[我想换个小房子住,这儿太?大,无聊。]
谢梁礼以为她是耍小脾气,随口抱怨,便没有在意?。
没想到,当?初的她一副柔软的姿态躺在他腿上时,心里满是厌烦。
她厌烦了住在别墅,每晚等他回家?的日子。她后?来果然决绝地离开,临走前把存有他们所有痕迹的房间,全部砸了个稀巴烂。
方雪穗的小房子里,卧室区域一张单人床靠墙摆放。
谢梁礼皱眉,这么小的床,肯定躺不下他。
卧室窗户边,一张书桌和?椅子紧邻而设。窗台上,几盆多肉植物和?干花错落有致地摆放着。
谢梁礼的目光被桌上的养生壶吸引。
里面似乎是菊花茶,还泡了枸杞。
他正?好觉得渴了。
方雪穗说过,男人应该多喝枸杞。
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