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板娘的悲剧似乎在这一任老板娘身上重演了。
牧柏看她的眼?神中出现了怜悯,虽然老板娘之前表现的很强势, 可终归只是一个身形单薄的女人。
柔弱, 可怜,无助。
他确信老板娘绝对是被什么人给欺负了。
禾音:“?”
乌兹抖了一下羽毛,浑身不自在:“不是, 这人什么眼?神?”
鸟叫声突兀, 牧柏神情愈发悲悯,看吧, 连这只通人性的乌鸦也认同了他的话。
计一舟一心扑在解密上,只是匆匆瞥了眼?, 注意力马上回到了地下室,他快速解开锁,推开了大门——
一股陈年腐味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一丝酸臭,一间不大的屋子里放了两张铁床,锈迹斑斑的床架上沾有血迹,半空中吊着一根铁丝,上面挂了几件衣服,全是红裙,有大有小,裙摆和领口上有不同程度的撕裂,地上有个尿壶,整间屋子都没有窗,狭小逼仄,光看着就十分压抑。
水泥墙上贴了一张大纸:性//*//姿势大全,上面的那些图布满了指甲划抠的痕迹,带着横七竖八的血印,早已看不清画面,纸张边缘也被抠烂了。
墙角散乱的放着一叠卡片,他们夜里曾收到过的卡片。
最显眼?的是房间正中央的一滩血,看样子已经是致死?量,不知?道多少年前留下的,颜色发黑,凝固的液体里混杂了鞋印和烟头,脏污不堪,外缘有拖行痕迹,一直延伸至屋外。
在看到房间的那一瞬,禾音脑中的猜测完全被证实?,她像是被掐住喉咙,声音有些嘶哑:“看完了吧。”
不等两人回应,她先一步关上了门。
计一舟这时才把注意力分到她身上,打?眼?就看到了那身伤,再联想到她刚才的行为,迟疑问:“家暴?”
禾音靠在墙边,面无表情:“你?不都看到了吗。”
地下室铁床和水泥地上都有血印,很明显的暴力痕迹。
“老板做的,对吗?”
禾音隐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没回话。
计一舟犹豫了,眼?中有纠结,欲言又止:“……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
“?”
乌兹小声问禾音:“他在说?什么啊,鸦怎么听不懂?”
看禾音脸上有茫然,计一舟终是不忍,放轻了声音问:“他在欺负你?,对吗?”
牧柏在一旁补充:“如果有什么是我们能做的,请告诉我们,如果老板对你?使用暴力了,可以来找我们。”
这下听懂了,乌兹的毛也炸了:“你?们才家暴呢,还敢污蔑我家主?人。”
它抄起翅膀一爪子往两人的脸上拍,“我可去你?的!搁那儿一张嘴乱叭叭!”
牧柏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无措地捂着脸跑到了角落里。
这鸟的劲儿也太大了,打?的他脸颊生疼。
计一舟敏捷地闪开,就着它飞来的轨迹瓮中捉鳖,逮住了这只暴躁的乌鸦,他攥着乌鸦翅膀,疑惑地小声嘀咕:“这鸟怎么突然这么暴躁?”
乌兹气急,剧烈挣扎,一下子解开了语言隔阂,口吐人言开始骂:“抓你?大爷的!污蔑我家主?人也就算了,你?还对一只乌鸦出手,什么人啊!”
“卧槽。”
计一舟当即甩开手,他下过那么多次副本,什么东西没见过。
会说?话的乌鸦,他还真没见过。
乌兹骂骂咧咧地飞回禾音身边。
禾音低头,用没受伤的右手为乌鸦顺毛,续上了之前的话题:“什么?”
“什么什么?”
“如果是家暴的话,你?们能做什么?”
牧柏张开嘴,又闭上了。
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他们只是暂时来这儿过任务的玩家,什么都做不了。
“呵”
一声没有感情的轻笑,禾音没再追问,抱着怀里的乌鸦懒懒散散地站直身子,“客人,别忘了保守我们之间的秘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牧柏迷茫:“什么秘密?”
“大概是乌鸦会说?话吧。”计一舟望着老板娘离去的背影,心情复杂。
“你?说?,那身伤……”
“那绷带下面都没肉了,还说?自己是摔的……之前倒是没看出来,那个老板人面兽心,下手这么狠。”
闻言,牧柏长?叹了一口气,话语里不自觉带了点心疼:“老板娘……都伤成那个样子了还强撑着。”
计一舟想起了刚才老板娘离开时的背影,单薄瘦弱,伤的那么重,换成常人连路都走不了,她却能强忍着疼,不愿让人看出异常。
沉默良久后,他说?出了残酷的事实?:“我们只是过路人,这是家事,我们管不了,她也……不想我们管。”
说?完,计一舟回头看了眼?重新关闭的地下室,随即大步往外。
快要结束了。
他很快转移了话题,也有意考验牧柏:“今晚送鬼,你?觉得是要送走谁?”
牧柏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