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叔说话毫不留情:“你敢说自己没有打?着支线任务,想拿道具卡的心思吗?”
短发女人被戳中?了心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反而平静了下来:“随便你们怎么想,反正现在就这?样了,还能?咋地。”
桌边的几人对视了一眼,是没办法,阴戏要合作唱,就算知道她?有弄死自己的想法也得忍,谁知道今天有没有第二个npc帮演戏。
吃饭间里又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
一个线索给出来,结果第一时间选择的是吵架。
禾音唇角随意勾了个弧度,看时间耗的差不多了,转身走向门口。
陆弛站起身,大?步走到门前,双手?抱臂靠在门框上挡住了她?的去路,“你刚才出去了,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他刚才全程没有参与?话题,静静地看着,看着她?四两拨千斤,把一场针对她?的质问变成其他三人的内讧。
不等禾音回话,他先自问自答了:“你和那几个蠢货不一样,肯定有发现。”
回去休息被人拦,出去还得被人拦,禾音眼底出现了不耐,她?抬起下巴,轻巧道:“是吗,你倒是和他们差不多呢。”
被骂了,陆弛也不生气,只是目光探究地看着她?:“刚刚你说的那些话,不全是真的吧。”
禾音笑了笑,在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全是假的。”
“那个女鬼只告诉了我一件事——你们,全是蠢蛋。”
一阵风轻盈抚过,陆弛久久地愣在原地。
乌兹看完玩家的这场戏后心情很不错,悠闲地停在禾音肩膀上,“咱们要去哪儿?”
“祠堂。”
禾音推开门,最先进入视野的是两个意想不到的人,来这?儿的第一晚进她房间捣乱的那俩。
正在修木偶的武一和武二抬起头,看到来者后面?面?相觑,手?里搞了一半的道具也不要了,两个人极为默契地往角落里缩。
“见鬼了,她?怎么来了?”
“我咋知道啊,卧槽她?走过来了,你快往旁边挤挤,给我留个位儿啊!”
两人你推我挤,只要稍微和禾音靠近一点?儿就会急到不行,恨不得钻进地底。
“他们怎么变这?样了,前两天不是还挺正常的吗?”乌兹和武一武二隔了老远,还能?感受到他们的惊慌。
禾音眨了两下眼睛,她?也不知道啊,她?什么也没干啊。
武一和武二的对话解答了她?俩的疑惑。
“离那么远应该没事了吧?”
“谁知道啊,班主和那个白部长不也没接触过人家?吗,还不是疯了,一个偏袒到连把她?当女儿这?种话都?说得出来,一个莫名针对第一次进本?的活人,靠近她?,这?世界都?疯了。”
禾音:“……”
乌兹:“……”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幅样子,这?是把她?当疯病传染源了。
禾音有些无?奈,又好气又好笑的,而面?上依旧要保持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不能?让这?两个同事察觉出异样。
虽然?,这?俩不像有那个眼力见的样子。
这?些木偶还是按照早上的阵仗摆的,禾音穿过密密麻麻的木偶,径直走向铜像。
期间,武一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脚,捏了一把汗。这?路窄,禾音不可?避免地碰倒了一个木偶,在落脚的瞬间,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没忍住把心底的话喊了出来:“祖宗诶!”
这?声音,要多紧张有多紧张。
禾音落脚的动作偏移了一度,没踩着木偶。
武一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他拍着自己快重新跳动的小心脏,心有余悸道:“还好没踩到,不然?按咱们本?现在的财政情况,再搞坏一个木偶,咱们的工资都?不一定发的下来。”
和钱有关的话题触发了乌兹的神经,它不解地问:“这?不是个大?副本?吗,为什么听上去这?么窘迫。”
禾音瞥了眼被自己弄断的木偶,又想起了乌兹几脚踢坏的监控,但笑不语。
这?怎么能?怪她?们呢,是班主自己要求她?当无?间道的。
随后,她?重新观察了一遍贡台。
之前的关注点?一直是铜像和木偶,可?这?儿是祠堂,理应放着梨园传承用的东西。
铜像前的贡台上东西不多,正中?一个香炉,两旁各放了盘贡品,上边放的是传统糕点?,刚换上的,还有热气。
这?铜像吃的比玩家?好。
贡台和铜像之间隔了块不大?不小的空隙,大?概一掌宽,这?一块的地板被桌布覆盖住了,禾音用脚挪开了些,地板上有印子,常年放东西留下的印子。
她?没有忌讳,弯下腰掀起桌布,掩着鼻子钻进了桌子底下,这?地方应该经常有人打?扫,不算脏,也没什么灰。
这?底下别有洞天。
桌布遮挡下是一排整齐的木架,一列一列的陈放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