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禾音打了?个哈欠,朝九五招了?招手,慢慢悠悠走出了?房间。
副本为他们安排的住宿点?就?在这座大?宅里面?,八五三人和其他几个npc住在一起,而她和九五则被安排在了?后院。
近是近,只不过,一旦玩家开拓地图,他们的住处很?容易就?会被发现,甚至被当成探索地点?。
这个副本在这一点?上很?古怪,所有员工,包括boss都住在玩家可探索的区域里,专门划分?活人止步的后台反而只是个监控室和道具仓库。
两间房离得不近不远,分?别之际,乌兹想也没想就?飞进了?禾音的怀里,赖着不动了?。
禾音把它拎到眼前,“怎么不跟着你的正牌主人?”
乌兹傲娇地别过头,“他有什么好跟的。”
过了?一会儿,它转回来想看九五的反应,却?发现他早已走上了回房的路,这会儿背影都快看不见?了?。
乌兹表情瞬间垮了?,越想越委屈,“哇”的一下哭了?出来,边哭边嚎:“他就?这么走啦?鸦跟着他这么久,他真的一点?儿都不挽留?多给鸦个眼神也好啊!鸦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个狠心的主人!”
乌鸦悲悲戚戚的叫声中混入了一个无比平静的女声:“再哭把你扔出去。”
乌兹停下了?哭喊,背对着她,身体一抽一抽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禾音叹了?口气,捧着伤心欲绝的乌鸦回了?房。
***
天亮了?,依旧是昏昏沉沉的阴天,光自窗外漏了?进来,模糊而又稀疏的竹影映在了?床上那人的脸上,一晃一晃。
这一觉睡得很?好,齐扬的面?色却?不似昨天那般轻松,他盯着天花板上的横梁看了?很?久,眼底晦暗不清,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臂弯里紧贴着一抹熟悉的红色——那套嫁衣。
昨晚被他卷好放在床边的衣服重新摊开了?,还钻进了?他怀里。
嫁衣上除了?一些折角外并没有被卷过的皱巴巴的痕迹,好似被人穿上,又细细打理过一样。
“真来了?啊。”齐扬把嫁衣摊回床上,自言自语,“也是,另一个夫人有六个老爷,这儿只有我一个老爷,不找我找谁。”
虽然是自言自语,他说的也起劲,声音还放大?了?些:“夫人啊,下次就?不要这么见?外了?,来都来了?,何必让我睡着呢。”
回应他的只有摇晃的竹影。
齐扬也无所谓,随便抓了?把头发就?出门了?。
外面?的新鲜空气冲淡了?鼻尖挥之不去的霉味,齐扬鼻尖动了?动,突然发觉这屋子里似乎多了?一缕茶香,混杂在霉味之中,淡到几乎让人觉得只是错觉。
他退回房间仔细嗅了?嗅,确定?自己没有闻错。
“有意思。”
另一边,洋楼。
大?厅的壁炉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已经被烧焦了?,全身蜷曲,身体表面?成了?黑炭,无法?辨认身份。
“这死的是哪个?”
“也就?俩不在场,我猜是昨天那个口无遮拦的。”
“话别说那么早,万一那边那个真是叶云深,这俩跟他一起进来的肯定?也是大?佬,咱们这把可以躺了?。”
国字脸和另外两名玩家站在角落里小声交流着,时不时抬头看一下叶云深。
被观察的人一脸冷漠。
等到齐扬从?大?宅回来时,这三个人才确定?了?死者的身份,行事最张扬放纵的这个没死,死的是那个高个子玩家。
“来了?。”计一舟和他打了?个招呼,死了?人也没有异色,像唠家常一般问,“吃了?没?”
“没。”
“这么狼狈?”话虽如此,计一舟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事先包好的馒头,给他抛了?过去。
齐扬眉开眼笑,接的很?准,“那宅子太绕了?,一步一景,差点?没给我干迷路。”
“那你绕出什么名堂没有?”
他咧开嘴,露出了?颗单侧的虎牙,“这不急着来见?你们吗,哪儿有心思看那些外物啊。”
计一舟:“……”
说不过他。
齐扬挑着眉,嘴巴里还塞着馒头,一鼓一鼓的,说话声音有些含糊:“他怎么死的?”
角落里的三个玩家已经聚了?过来,闻言,国字脸鄙夷地说:“被烧死的呗。”
怎么有人这都看不出来。
叶云深淡淡道:“作死。”
齐扬咽下馒头,悄声和计一舟说:“就?冲着昨天这人对黑的态度,这里面?没他的手笔,我不信。”
叶云深没聋,听?到了?,没什么表情地睨了?他一眼。
“答对了?。”计一舟略过这件事,先简要和他说了?一下昨晚的情况。
昨天晚上他们这些玩家到最后也没看见?那个所谓的夫人,齐扬走后他和叶云深等了?一会儿,原本准备去开图的,没想到那时候npc冒了?出来,将他们带去吃了?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