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深从一只乌鸦身上看出了挑衅。
“这是?”
“暂时由我?养着的乌鸦。”禾音摸了摸乌兹的头?,随后介绍,“云先生是它?的主人。”
这个时代有称丈夫为先生的习惯,叶云深是知道的,他眼底透露出了些许的苦涩,正主回来了,他没有理?由再待下去。
得知他要?离开,禾音客气地把人送到了院门口。
临走前,叶云深还是没忍住,问她:“他对你好吗?”
禾音一懵:“谁?”
“那个人。”叶云深视线往院子里扫了扫。
云螭?禾音眨巴两下眼睛,愣愣道:“挺、挺好的。”
有茶有酒都会给她准备一份,还自带洗衣烘干功能,听话寡言,人还养眼……不对,问她这干啥?
“老板娘……”
计一舟从树后面走了出来,他还是更习惯这个称呼,“之前在旅馆里,你问他家暴我?们能做什么,那个时候我?回答不上来,现在能了,倘若他对你不好,我?们可以替你讨回公道。”
之前只有他一个,几乎什么都做不了,但是现在他们有三个人,其?中?叶云深还具备和鬼一战的能力,他们能帮她。
“咳咳,家暴?”禾音被这个诡异的词呛到了,甚至来不及拉住暴怒的乌兹。
“鸦可去你的家暴!”乌兹气的毛都炸开了,飞起来就是一个螺旋俯冲,爪子翅膀齐上阵,三只脚都来不及扇这三个人。
“乱叭叭什么!一个两个都不是好东西,就会背后污蔑人!你才家暴呢!你家暴他都不可能家暴!”
乌兹攻击的时候还夹带了私货,打?了计一舟一下,随后马上转身踹叶云深两脚,补上齐扬的一翅膀后又给了叶云深两下。
因为乌鸦是跟在禾音身边的乌鸦,叶云深没还手,只能用木刀狼狈抵挡,没多时脸上手臂出现了红痕,头?发凌乱中?夹了几根黑色的羽毛。
“乌兹!”禾音拉下脸严厉地叫了一声,乌鸦盘旋在三人头?上,她抓不住,阻止不了这场闹剧。
旁边伸出了一只手,在一片鸡飞狗跳中?精准地攥住了乌兹的翅膀,把它?抓了回来。
即使被攥住了翅膀,乌兹还不忘隔空踹他们几脚,嘴里骂骂咧咧,一刻也不曾停下。
禾音手动?给乌兹闭上了嘴。
她深吸了一口气,给三个人道了歉,回头?又对捉着乌兹的云螭说了声抱歉。
这事儿算她的,之前没想?着还能再遇上,没给云螭澄清污名,哪儿想?得到还会在当事人面前被拿出来说。
真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他没有家暴,我?们也不是夫妻。”禾音侧身挡在云螭前面,澄清,“他很好,也从未打?过?我?,抱歉,之前的话让你们产生了误会。”
“你们…不是夫妻?”叶云深眼睛亮了,克制地垂下眼睫,甚至顾不上整理?被乌鸦弄得凌乱的仪容。
“当然不是。”禾音扶额,他们平时哪点像夫妻了?
这会儿,乌兹不骂了,暗戳戳盯着叶云深,看到他的神态后无师自通懂了这人现在什么想?法。
不行,鸦得做点什么,不能让这些人从鸦和鸦主人身边抢走音音。
“不是夫妻,那你们也没在交往?”齐扬好奇地问,“你们鬼可以谈恋爱的吧?”
乌兹茅塞顿开,眼珠子贼溜溜转了两圈。
“没有交往,至于谈恋爱……”禾音想?起了冥途的规定,公司本部禁止办公室恋情,对副本内部倒是没有约束。
她模棱两可道:“这个不好说。”
齐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嘿,这么一看,当鬼和做人好像没什么区别。”
“活人和死人,还是有区别的。”禾音提醒。
齐扬但笑不语,话锋一转,“方便问一下,云先生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意见?”
禾音转头?看了眼身侧的云螭,视线与他对上了,对面在问他问题,但他没有分给那些人一个眼神,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她问:“为什么这么问?”
齐扬用了个委婉的说法,“因为云先生,似乎从未正眼看过?我?们。”
何?止没正眼看过?,偶尔视线扫到都跟看蝼蚁无异。
禾音解释:“你们误会了,他看谁都这样。”
boss也好,领导也罢,一视同仁,平等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真是……有个性。”齐扬挑眉,看谁都一样,唯独看她不一样。
叶云深啊叶云深,就算人家不是夫妻,你还是一样没机会。
出了后院的范围,齐扬拨了几下被乌鸦抓乱的头?发,毫不留情地开始嘲笑:“你也有今天。”
计一舟从他后脑勺头?发里挑出了一根绒毛,顺带泼冷水:“你也没好多少。”
叶云深看上去心情很好,睨了齐扬一眼,没和他计较。
“没意思。”他这样,齐扬就没了兴致,他撇撇嘴,这人都打?算为爱做三了,结果人不是一对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