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现在什么?情况!还?有,什么?叫我害死她!你看清楚,对面他妈的是一只鬼!一只刚刚害死了我手下的鬼!”
时濯脸上顶着两道巴掌印,气到浑身发抖,他两只手强硬地掰过穆蓉的头,逼她直视对面的鬼:“睁大眼睛好好看看!那是黑吗??!”
“她才死了一个月你就认不出她了吗?看到没有,这?个女鬼在心?疼一只男鬼!别脑子犯浑拎不清了!这他妈的就是个用她脸来害人的无耻厉鬼!”
“嘴巴放干净点。”禾音眉头紧锁,没有了和他们继续耗下去的耐心?。
她解下口罩,随意扔在一边,露出了完整的一张脸,神色冰冷,带着一股若隐若无的杀意。
还?在逼迫穆蓉接受事实的时濯突然噤声,死死瞪大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巨大冲击之下竟就这?么?呆滞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到面前。
禾音也不管他什么?反应,走?过来抬脚往他膝盖上狠狠一踹。
时濯吃痛,当即跪在了地上,疼到直不起腰。
禾音又在他背上踢了一脚,把人直接踹倒在地,她跨上前,脚跟碾着时濯的右手,弯腰勾起了地上那把枪,随意转了几下,“从哪儿来的?”
“不对。”禾音居高临下俯视趴在地上的这?个狼狈身影,“应该是问,谁给你的?”
时濯压根听不进她说的什么?话,整个脑子仍处在对她身份的怀疑之中,此刻不由问:“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东西?”禾音轻笑,瞄了眼因为?绩效飙升而疯狂跳动的手环,淡淡道?,“你不是都?已经认出来了吗?不然,为?什么?这?么?害怕?”
是了,这?种表现,只会是她,只能是她。
时濯被噩梦般的回忆笼罩,眼底布满阴云,当时这?个人也是这?样,单枪匹马闯进了[生存]的首领办公室,那时的场景至今回想起来仍会令他生理性地作?呕。
“你竟然没死??!”
禾音无声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低语:“明明看着不像个没脑子的……”
旁边微弱的呼唤打断了她的话。
“阿音……”
穆蓉泪水打湿了口罩,隔着一层布料的声音很闷,叫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果然认识生前的我。”
禾音侧头,客客气气道?:“抱歉,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我需要?先和他解决一下恩怨。”
说完,她垂头,脚尖踢着给地上那人翻了个身,直视他的眼睛,“听说,我的死和你有关?”
时濯又气又无奈,偏偏只能受着,也只有嘴上不落下风,“你怎么?死的自?己不知道?吗?和我有屁关系?”
禾音简略道?:“死了,失忆了,生前的事一概不知。”
“失忆……”穆蓉低声重复这?两个字,难怪她会是这?个样子,完全认不出自?己。
时濯喘了两口粗气,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她,只说:“我没杀你。”
“嗯,这?我知道?。”禾音半掩着打了个哈欠,“说点我不知道?的。”
脚下的人不再开口,嘴巴和眼睛一样紧紧闭着。
她松开脚,嫌无趣,坐到了旁边的座椅上,漫不经心?地说:“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
“嗯——我生前认识副本的鬼,你也认识副本的鬼,你认识那个鬼还?比当时我认识的鬼级别更高更厉害,其他的也不比我差,既然我死了还?能活在副本里,你也可以,所以我能奈你何?是这?样吗?”
地上的人没有说话,但是手环亮起的绿光已经告诉了她答案,这?期kpi完成了,因为?他。
时濯倏地睁开眼睛,“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从来没有玩家死了还?能在副本继续存活。”
“搞清楚现在的情况,现在是我问你答。”禾音单手撑着额头,跟这?个人讲话有点累,她只能重复问一遍,“谁给你的枪和圣水?”
“失忆了?还?记得圣水?”时濯强撑着坐了起来,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怀疑。
禾音不语,指尖拎着之前拿到的那瓶圣水,在他眼前晃了晃。
小?小?一瓶的黑色液体,缭绕着不详雾气,过于浓稠的液体在晃动时会黏在玻璃壁上,再以极缓的速度滑落。
从自?己手里出去的东西,时濯怎么?可能认不出来,他瞠目欲裂:“是你杀了他,为?了抢这?瓶东西??!”
禾音微顿,没有解释,只是专注在自?己的问题上:“所以这?是哪来的?”
时濯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当时真该杀了你。”
禾音任由他这?么?仇视着,始终保持平静:“嗯,你说,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没有杀了我。”
穆蓉在这?时出声,对时濯说:“之前我们做过交易的,地下室我用探路道?具探过了,你也该守约,告诉我有关她死亡的全部信息,正好,当着当事人的面,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