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情形大变。
顿时,暗潮汹涌。
顾且行从未把翟星洲放在眼里,他认为这个一穷二白的年轻人没有资格与他相提并论,翟星洲再奋斗二十年都达不到他的高度。
可惜,他错了。
翟星洲有虞星楠的喜欢,他几乎快要赢掉所有。他的身上开始散发强势的欲丨望,有一种要将虞星楠占为己有的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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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顾且行,是虞升荣请的保镖,哦,虞升荣是我爸。”
车后座,隔板挡住了前面的视野,虞星楠靠在翟星洲肩上说话。
“我家情况有点复杂,我跟我爸关系不好,这事你也知道的。他之所以给我请保镖,是因为三年前我在旅游时差点遭到绑架。”
“绑架?”翟星洲只在新闻里听过富豪儿子被绑架的消息,真在现实中还是第一次。
“是差点。”虞星楠嫌靠着不舒服,爬上他的腿,像小孩一样窝在他怀里,脑袋搁在他颈肩,热气扑在他喉结处,她不以为意的将嘴唇一开一合,肆意碰触他的肌肤,翟星洲环罩她腰的手有些发紧。
“也不知道怎么被盯上了,估计去的地方比较偏,不小心露了财。”
翟星洲开始后怕,“幸好没事。”
“可不是呢,幸好没事。”
虞星楠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霓虹招牌,心想自己的谎言是越积越多,她骗了他一次又一次,唯有这次是真心瞒着。
去不丹旅游是她这辈子做过最荒唐的决定,是她用了极端的谎言将松嘉慕骗去了不丹。
恰恰因为去了那里,她求仁得仁愿望成真,误打误撞成为了她这一生中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翟星洲,你会爱我多久?”
满脑子却是松嘉慕,他嘶吼着将她抵在墙边,眼角被愤怒逼到发红,“我们不可以,不可以,你为什么让我陷于这般难堪的境地,我已经放过自己,为什么你不能放过我?”
翟星洲沉默着,头一回主动吻上她的唇。
炙热的,令人向往的亲吻,也可以是冰冷的,令人绝望的。
松嘉慕在寒意侵袭的夜,借着狂风肆意的咆哮发泄原本要掩埋的怒火,他近乎完美的人生让虞星楠彻底毁灭。
“你没有后路了。”
松嘉慕在听到这句后,变得意外疯狂,他们在冰凉的雨夜缠绵,也在黎明即起时分别。
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对眼前人都是这一句说辞。
翟星洲的眼中透着甜蜜的喜悦,这张白纸染上了她的气味、她的颜色,往后她会成为他的全部。
如果不是有人将不丹的往事挖掘出来,他们的确会如此幸福。
—
不丹,雨夜。
黑衣保镖收起伞走进古宅,他顾不上衣服半湿,慌忙推开佛堂大门。
房门没锁,“嘎吱”一声,屋内烟雾缭绕,檀香味很是浓郁。
保镖见怪不怪,对着女人的背影微微鞠躬说道:“boss,山下的残骸找到了。”
女人呆楞片刻,侧身问:“人还是动物?”
“目前来看只搜索到当年遇事的车辆,在扩大范围搜索后我们发现附近二十米内留有动物和人少量残骸,后期检测需要时间。”
“你确定有他?”
保镖听出boss语气里的愤怒,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果不其然,她手中的酒杯丢至他身,滚落在柔软地毯上倒没打碎,就是给白色的羊毛毯增加了点颜色。
“废物,都是废物!”
女人动怒的后果非常可怕,每当有结果通知到她,房中的家具摆设统统留不到第二天,而整栋宅院的守卫也别想好过,挨个去山中搜索直到天明。
保镖忍受boss的怨怒,压低声线承诺:“我们会在三天内得出具体结果。”
“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请放心,boss!”
佛堂本不沾荤腥、不放酒水,但她偏离正道,在佛堂中摆上满墙酒柜。
仆人小心翼翼进屋,“夫人,虞先生电话。”
“滚出去。”
仆人不敢多待,麻溜离开顺便给她关好门。
女人接起电话,虞升荣宠溺询问:“他们又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你现在怀着宝宝,不要动怒,有事慢慢说。”
怀孕?呵呵,怀孕的女人可以喝得昏天暗地吗?沈心的肚子没有任何怀孕的迹象,她甚至还在倒酒。
虞升荣以为她在气头上故意不说话,“别气坏了身子,你要是不高兴就把他们全辞了。”
“哪有这么矫情。”沈心喝了半杯威士忌,火气压下去不少。
虞升荣听到声响再问:“是不是在喝养生汤,方子是我拜托认识的老中医开的,你一定要好好补补,现在年纪大了不如以前,你能为我冒风险生儿子,我心疼还来不及。”
“我自愿的呀。”沈心又倒了一杯酒,面无表情撒娇,“我听你的话,多喝几碗。”
“对对对,你这样想就对了,赶明儿忙完那边的事就别过去了,在国内好好养胎,等儿子生下来,整个虞家都是他的!”
沈心听得心花怒放,故意问:“我可不敢,你还有女儿呢。”
“这个败家女天天泡吧不学好,眼看跟霍二少的联姻要打水飘,非得狠狠揍她一顿,把她的卡全给停了给她个教训!”
沈心故意拱火,“那你把她的卡停了她还有大别墅可以住,有朋友可以借呢。”
“你说对了,我得好好逼她一把,不打不成器,我就是太宠着她了!”
“升荣,别对她太苛刻,本来我跟她的关系就够恶劣,以后要我怎么面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