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听起她的话,拿起酒杯递给她。
“喂我。”
他瞳孔微缩,又将酒杯移到她嘴边。
“用嘴。”
他不可置信看着她,虞星楠的手抚过他的手臂,指尖像挠痒一样往上移,“你来这不就是要钱吗?如果你有钱就不会进这个包厢,装什么呢?”
“虞小姐……”
“闭嘴!”
虞星楠用眼神示意他继续,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身体前倾,就要吻上她的嘴,忽然,虞星楠一巴掌拍上他的脸,他没想过会这样,当场一口酒喷了出来。
酒杯中剩余的酒也荡出来,打湿虞星楠的衣裙。
虞星楠下了狠劲,他的左脸立马留下印记,“疼吗?”
她靠近些,问他,“疼吗?”
好似问的不是他,是在透过他的这幅皮囊问其他人。
“谁给你的胆子接近我?”虞星楠捏上他的脖颈,却没用力,更像是调丨情一样,指腹摸索他滚动的喉结。
昏暗的射灯打下来,沾了红酒的唇,发肿的脸,深邃的眸盯着她,还真色气撩人。
“告诉我,你叫什么?”
虞星楠再次问道。
男人的双手覆上她的左手,那只禁锢住呼吸命脉的手,他学着她的抚摸,用掌心的热气一点点抚过她的指尖。
微仰着的头,却满是臣服。
“松嘉慕。”他松动了她的狠戾,握住那只手,放在面上磨蹭,他说,“我叫松嘉慕。”
千真万确,一模一样的松嘉慕。
“虞星楠,我回来了。”他吮丨吸住她的手指,吻掉她指尖的红酒味,一边爱不释手,一边急不可待。
慌乱中带着迷离,他不断贴近她的呼吸。
视线扰乱所有暧昧,他在她唇角处厮磨,他在等她回应。
“他不是死了吗?”虞星楠不为所动,哪怕他的手已经拦上她的腰。
“死了,他们都死了,从现在开始我只是他的替身。”
“谁的替身?”
“翟星洲。”
一个不存在的人的替身。
松嘉慕心甘情愿成为他的替身。
在三年后的夜店里,他以一个替身的身份与她相见了。
到最后,松嘉慕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模仿翟星洲,还是在当松嘉慕,他的目光永远追寻虞星楠的身影,他此生的爱都由她掌控。
虞星楠掌控着他的一切,包括生命。
有人问他,“你不憋屈吗?”
还像个男人吗?
他总回,“霍总,如果你夫人逃走了,你也不追吗?”
对方的沉默无疑是在五十步笑百步,他们的人生容不下太多变数,能做的就是过好当下。
替身也好,冒牌货也罢。
总归人是他的,他是她的。
不就够了么。
番外吃醋
虞星楠最近比较忙。
一个月里大概有二十天在外面出差,等再次落地临城,威少就给她发了消息。
「大小姐,我又为您寻找到几个特别好的,要不要过来看看,您都很久不到waiting bar,您上回存的酒还没喝完,过了赏味期限就不香了。」
威少是个会来事的男模,有点子手段跟心机在身上,但虞星楠并不厌恶,因为他的心思也都写在脸上,不要人只要钱,要钱是大事啊,她能给,他赚的也多,不藏着掖的也挺好。
再说威少也的确帮了她不少忙。
虞星楠此时正坐在回老宅的车里,松嘉慕就坐在副驾驶上盯着后视镜里的人,她出差只带了一个人,松嘉慕能力好,她便破格让他进公司工作,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活,对外说的是她生活助理。
生活助理,顾名思义,照顾其生活,所以出差的日子里,松嘉慕拒绝掉了来找她的N多男人。
那些男人大部分都心机不纯,松嘉慕挂断电话清空消息一句都未曾透露给虞星楠。
他从后视镜里看到她舒展的眉和放松的笑,像是被对方说服到满意了,然后答应对方要过去看看。
松嘉慕就紧紧的盯着她,直到虞星楠突然抬眸与他对视。
“停车。”
车停在路边。
司机下来了,松嘉慕代替司机开车,车头调转方向,她不想回老宅,想去江北别墅。
松嘉慕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偷看后座的人,虞星楠闭着眼也能发现他的小心翼翼。
“你能好好开车吗?”
松嘉慕观察的更小心了,心提到嗓子眼回到江北别墅。
虞星楠进门换鞋,松嘉慕抢先一步给她解开鞋上的蕾丝带,那是一双定制的类似芭蕾舞鞋的款,蕾丝飘带绑在她的小腿上,松嘉慕亲自给她打的蝴蝶结,现在又给她松开。
指腹轻轻擦过她白嫩的皮肤,虞星楠陡然抬起腿,短裙摇晃在他眼前,松嘉慕目不斜视只看地面,不敢有多余的一点眼神扫向不该看的地方。
虞星楠脱下鞋,转头一脚踢在他肩上。
松嘉慕没躲开,反倒是被踢得往后倒,但右手撑着地板,倒也没有完全跌坐下去。
他的左手掌在她小腿肚,手心发烫。
“松嘉慕。”
“你学他可真像。”
虞星楠总这样捉弄他,先给一颗糖再给一个巴掌。
松嘉慕替她放好鞋,再拿起拖鞋走到她身后,还没说让她穿上拖鞋,虞星楠已经脱掉短裙和上衣丢在地上。
松嘉慕习惯她这样“大方坦率”,她的身材很好,松嘉慕从背后看过一眼,只一眼眼角逼到发红,匆匆转身就听到她的嘲笑。
当她的生活助理就得习惯她的冷嘲热讽阴阳怪气,不过他观察过了,这种阴阳怪气只对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