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发,你想做什么!知不知道我是镇长!”
任泊全此时模样十分狼狈,不仅被人押解着,身上还到处都是灰尘,一见到任发和黄百万等人就不停地挣扎着,想要摆脱控制。
“哼,老实点!镇...长!”
阿威冷哼了一声,见到任泊全如此模样也不由笑着拖长音喊了一声,满足他这位镇长的心愿。
“你!”
任泊全本就有点瞧不上阿威,加上他还是任发的表侄,平时也是将他当做蠢货来忽悠闹着玩。
没想到今天会被阿威这个家伙如此奚落,一时间气恼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阿威,还是先放开我们这位镇长大人吧,免得把他给气死。”
任发瞧着眼前的这一幕,虽然是脸色平淡,但语气与眼神却充满了笑意。
见到多年的老对头搞成如今这般模样,他当然是内心高兴了,不过碍于在场的人只能忍着笑容。
“任发你究竟想干什么。”
任泊全被松开了双臂后,舒缓的吐出了口气后揉着肩膀,这才注意到了族人与族老以及被看管着的仆人和家人,脸色立刻变得十分阴沉冷冷的问道。
“我想干什么?我倒想问问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任发自然不会傻傻的问他是不是幕后之人,也存在有侥幸的想法,想要直接诈一诈他。
果然,任泊全听后神色瞬间变了变,但紧接着又恢复之前的样子装。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任泊全继续冷声说了一句,随后看着三个哭的如同泪人的老婆,转头看向族老道:“族老,任发这样做是不是犯了族规。”
“这...”
形势逼人,族老面对着枪口有些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但见到陪同的族人都朝他望来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任发,你挟持镇长,挟持未来族长与家人,现在我以未来族长的名义抹去你这一脉,并且你还要接受族规的处罚,如果不想你的女儿也受罚的话,就马上放了我和我的家人。”
自打任泊全当了镇长后,加上先前的族长也在今年亡故。
族老们就找他商议过想让他继任族长,他自然没有拒绝。
本来想等到年底,族人全都回来祭拜宗祠时在宣布这个消息,没想到今天任发会带人上门来抓他。
“未来族长?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当族长吗?”任发听到对方提及自己的女儿用以威胁,声音也冷淡了下来。
“我没有资格?难道你有?”任泊全反驳道。
“族老,不知道一个野种,有没有资格当我任家的族长。”
任发没有理他,反而转头看向族老说道。
他知道了!不可能!
任发的话如同炸雷响彻在任泊全的脑海中,一瞬间他的面色就变得有些苍白,继而显露出一抹慌乱。
“野种!?”
族老疑惑的重复了一句,随后他见到任发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反观任泊全神色慌张,心中一惊,随即又是感到一阵恼怒,压着怒气沉声道:“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听族老这样说,任发也不在藏着掖着,直接讲述起来任泊全身世,以及根据猜测拼凑出来的李巧凤与风水先生一家的关系。
本来还有些心存些侥幸的任泊全,随着任发的讲述,本就微微发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话语如同重锤,不断地敲打着任泊全的心脏。
虽然有些地方有些出入,但距离真相也几乎是八九不离十。
随着任发讲述完毕,就像是给了任泊全重重一击的身上,使他一时瘫坐在地上站不起来。
眼见他如此模样,表明了是作贼心虚,族老与族人们也不再怀疑任发是否在说谎。
万幸今日就把任泊全的事情给抖了出来。
如果是他接任族长后在被人抖出这件事后,恐怕任家的脸面早就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族老这样想着,还环绕了在场的人一眼。
除了任泊全的家人和仆从,其他人神色自然没有大惊小怪样子,显然都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微微叹了一口气。
“你胡说八道,我爹是任光宗,这一切都是你瞎编的,谁不知道你从小就和我不对付。”
任泊全此时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强行止住心中的惊慌,从地上站起来颤巍的指着任发。
而他的反应落在任发眼中,就像是躺在案板上的鱼一样,垂死挣扎。
“瞎编?”
任发目光冰冷的盯着他,随后对着族人和族老说道:“各位如若不信,我可以去找些族内的老人来作证,他们当时都亲耳听过任光宗讲过此事。”
族老和族人皆是沉默,就连与任泊全关系非常好的那位族人此刻也是紧闭嘴巴。
他们又不是傻子,刚才任泊全不堪的表现早已表明了一切。
“呸,他们都是被你收买了,谁不知道任家里面你最有钱,买通一个族人还不是轻轻松松,任发你我虽然有些小恩怨,但我没想到你居然花费如此多的本钱来冤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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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泊全见族人们的反应,心中暗道了一声不好。
于是强提着一口气大声地反驳起来,随着他语速也愈发的快起来。
讲了一会似乎连他自己都相信了,心中的慌乱也在这一刻消失不见,语气也愈发的肯定起来。
不愧是干过镇长的人能说会道,活脱脱的把自己说成了一个受害者。
而其他富绅和族人都是任发花钱请来的帮凶。
“好,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任光宗的儿子,我这就让九叔把你父亲请上来,前来为你证实。”
任发懒得听他在废话,打算杀人诛心,让九叔请任光宗上来。
“麻烦你了,九叔。”
“嗯,我明白了。”
本来请鬼是要等到晚上才能进行的,可是这宅院阴气极重。
从内看向外面的天都是有些灰蒙蒙的,几乎不用等到天黑就可以,况且这也是他早已答应任发的事情。
于是九叔也不再犹豫,从布袋子里面掏出一把油纸伞扔给秋生。
“站到中间,将伞打开。”
九叔对着秋生说了一句后,也不管他听没听清楚,便有所动作起来。
左手翻转,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黄符。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直接从布袋子里面拿出了一根笔头鲜红的毛笔。
顺着在舌头上轻点了下后,飞快的在黄符上写下了一串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并不是别人,正是任光宗的。
这也是任发提前从家谱上给记下来的,在来前就已经告诉了九叔。
写完八字,将手中毛笔递给文才。
随后捏着一个常人难以做出的道家手印,将黄符夹在中指之中,举到眉心高的位置,嘴巴快速念动着咒语。
只听得咒语声刚停,黄纸无风自动,紧接着冒出一缕青烟与火苗。
“着。”
九叔一声轻喝,手中黄符甩出,朝着秋生站着的位置快速飞去。
但是紧接着就见黄符似乎遇到了什么助力一样,停在秋生面前。
然后随着风左右摇摆,渐渐落在地面之上烧成了灰烬。
“嗯?”
九叔发出一声轻疑,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灰烬,右手掐算起来。
“怎么回事?”身旁的文才满脸好奇,见到秋生走来疑惑地问道。
“蠢,你没见过师傅请鬼吗?哪次不是砰的一声,冒出一阵白烟,哪像今天这样。”
秋生拍了一下文才肩膀,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生怕打扰师傅于是小声嘀咕了一句。
任发等人可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看九叔似乎在掐算着什么,也只能耐着性子等了起来。
任泊全则是眼中闪过一丝喜意,这一刻重新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他好似早就知道九叔会遇到这种情况一样。
而一直在旁观的张浩,额头却冒出冷汗,后背也有些发凉。
刚才九叔在做法请鬼的时候,他心头就不停地噗噗狂跳,似乎有着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可在九叔做法失败后,他狂跳的心这才安静了下来。
此时他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九叔,隐隐间有种感觉,刚才做法不只是请鬼,同样是在请其他的东西。
而且,请来的东西应该是来对付他的。
不知道是不是穿越过来的原因,张浩的第六感好像加强了一样,尤其是面对危险的时候。
上次面对僵尸的时候就是这样,这次又...
张浩收回目光,心中念头闪过,决定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于是他便到任发耳边低声耳语了一句后,没惊动其他人悄悄地从一侧离开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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