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林霖在闹钟孜孜不倦的响声中从床上爬了起来。
洗漱一番来到诊所大厅,发现昨天预约好的水诡先生早早的便到达了诊所。
一切准备工作都已就绪,只等林霖到位,就可以开始做手术了。
因着提前了解过,知道了水诡先生背部的眼珠子都有着不同的能力。
防止在术中出现其他差错,水诡先生一到诊所就被逮到了治疗室,对后背的眼珠子进行了湿敷麻醉。
水诡先生本体是不需要进行麻醉的。
第一他没有,第二他主要是由水构成,使用麻药可以自动分解。
由于以上原因,决定不对水诡先生进行麻醉;水诡先生本人表示同意,并签署了相关的文件。
湿敷麻醉进行到现在,已经用了3瓶麻醉剂了,但起到的效果不大。
主要是铺在水诡先生后背的纱布,在能接触到后背上那些眼珠子的同时,也能接触到水诡先生的后背。
就这样大部分麻药通过纱布,接触到水诡先生皮肤而被吸收走了。
水诡先生趴在治疗床上,一只手耷拉在外面,手指尖一直不停的往外流淌着透明的液体,下方放着一个玻璃罐子用来接从水诡先生指甲流淌出的液体。
然而剩下被眼珠子吸收的麻药,却没有多大的效果,就像是对麻药免疫了一样。
林霖猜想,大概是因为水诡先生本身对麻药有着天然免疫抗体,就是不起作用;那么眼珠子现在是长在了水诡先生的身体上,是否会产生同样的抗体?
为了证实这个猜想,林霖从背包中取出了黄金大针筒;重新开了一瓶麻醉剂,一次性抽取完瓶内药剂液体;隔着纱布,分三次等量滴到了三只不同眼睛的位置。
稍作等待。
五分钟后,隔着纱布还能看见被滴入麻药的眼睛正滴溜转。
实验结果已经不告而知了。
看着那滴溜转的眼珠子,林霖正头痛该怎么继续手术时,她忽然想到了从水诡先生指尖流出来的液体。
按照正常思维来想,水诡先生指尖所流淌出的液体是已经被过滤了一遍的麻醉剂,那么这个麻醉剂就已经被打上了无效标签。
那林霖反过来想了一下,既然水诡先生内部有着自动过滤麻醉剂的作用,那这个过滤同时是不是也意味着升级优化?
想到这里林霖立马就行动了。
从玻璃罐中抽取同之前抽取的麻醉剂剂量,隔着纱布同之前一样,样等量分三次滴入了另外三只不同的眼珠子。
这一次麻醉剂的滴入,还未等上10秒,那滴溜转的眼珠子就转不动了。
从滴溜乱转,到转动时稍显迟缓,再到彻底停摆转不动仅仅只用了10秒的时间。
因为不放心,林霖同样观察了5分钟,观察的这5分钟里,那三只滴过2.0版本麻醉剂的眼睛同停摆后一样,再也没有动过。
周围的眼睛也因着纱布渗透的影响,转动时也有些迟缓了。
找到了解决方法,林霖便行动了起来。
将罐内的2.0升级版麻醉剂都抽取了个干净,分别滴到了剩下69只眼睛上。
等待所有眼珠子停摆期间,林霖让小鱼重新取出两瓶麻醉剂在家水诡先生的手臂处;让他重新过滤一些2.0麻醉剂,以便于一会儿放置取下来的眼珠子。
忙活完眼前的事,林霖又让小鱼取上了几滴2.0麻醉剂去做检验分析。
待所有眼珠子都停摆了,林霖便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今天手术由林霖负责取眼珠子,南笙负责伤口的后续处理。
掀开纱布一角,林霖划开皮肤,看到的场景和预想中有些不一样。
林霖本来还以为水诡先生后背上的眼睛都是裸眼,就是只有眼珠子,其他的神经血管啥的都没有。
划开皮肤,暴露整个眼球后腔,可以看到除血管有些干瘪外,其他的神经系统一应俱全,林霖不得不为自己的谨慎感到庆幸。
因为林霖原是打算直接掏眼珠子的,因为这眼珠子都不可控性太高了,怕在术中发生其他的的不控事件,在麻醉剂和其他各方条件下只有这一种选择,就是速战速决。
但后来水诡先生提供了那么好的麻醉剂,在有了保障的情况下,林霖便选择了谨慎行事。
林霖仔细地剥离着眼球上的一根根细小的神经,高强度的工作让她的双眼布满了红血丝。
当剥离完第五十六个眼球,林霖的状态也是急转直下,在没有其他任何选择的情况下。
林霖看了一眼南笙,让他代替了自己的工作;小鱼则顺位移动到了南笙之前的位置,接替了他的工作。
南笙剥离的速度虽然没有林霖那么快,但胜在手很稳。
一开始剥离时出现了一些小瑕疵,到后面出现瑕疵的地方慢慢变少,再到最后逐渐没有了瑕疵。
虽然比不上林霖,但经过单方面的综合评估南笙已经做得非常棒了。
看着沉浸在工作中的两人,林霖发现他们每天都在进步,每天都能多替自己担起一分责任,林霖心中有着慢慢的成就感,就像是家里的孩子忽然长大了一样。
被剥离的眼球一个个的被扔进了玻璃罐中,装满了眼珠子的玻璃罐看起来就像是恐怖片里的必备道具。
水诡先生背上的眼珠子倒是全部处理完了,但是水诡先生的背上现在全是一些镊子,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镊子。
由于水诡先生的特殊身体构造,普通的缝合对他并没有什么作用,只能通过镊子将伤口夹住,然后再伤口上涂抹愈合剂以此达到治疗伤口的效果。
因为诡异先生的伤口多,用量大,又没有钱;所以不得不选择最便宜的的愈合剂,对伤口进行治疗。
但林霖看在水诡先生的过滤功能如此强悍的情况下,忍痛割舍了两瓶c级愈合剂,用于水诡先生背部的伤口治疗中。
但即便是使用完了c级愈合剂,水诡先生还是在床上趴了足足两个小时,才取下了所有固定伤口的齿镊下床活动。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让他下床时的动作都显得有些趔趄。
对于手术期间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用水诡先生的话来吐槽就是:“水都趴出了形态,挺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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