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你看看我们的孩子吧。”大腿被毛巾抚过，防风意映温柔的声音有些颤。
“不急，等你安顿好了再去不迟。”璟站在外屋，温雅的说道。
防风意映耐心磨尽，用力挣脱相柳的手，狠狠剜了他一眼，示意他适可而止。
他笑了笑，在温水中将帕子洗净，又从被子里去拖她另一只脚。
防风意映收起脚想要躲，他冰凉的手一下落到了她的大腿上，相柳也僵了一下，才凭着感觉拖住她的脚尖往外拉。
防风意映羞红了脸，不敢再乱动，只求他赶紧擦完，结束这种非人的折磨。她用被子捂着头，脑子里催眠自己他就是小绿。
相柳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手指频繁的触碰到她的皮肤。越是看不见，他的气息就越熟悉，防风意映感觉自己腿都软了。
“少爷，老夫人，老夫人她不行了……”
门外，嬷嬷焦急的声音响起。
璟双脚几乎站不住，拉开门朝着老夫人的院子跑，连门都忘了给她关上。
“小绿”起身将门关上，又走回到床边，瞧着床上的一团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屈身，手指轻扯她头上的被子：“你这缩头乌龟打算做到什么时候，我帮你把裤子穿上？”
防风意映羞得无脸见人，整个人躲在被子里，手抓住裤子往被子里拖，声音闷闷的：“不要，你快点出去。”
相柳却故意和她作对，握住了裤子另一端，偏偏不如了她的愿。
防风意映扯了几次，都拖不动。
“相柳，我讨厌你。”防风意映声音里带着哭腔。
相柳神情一怔，松了手，“好了，不逗你了。”
“哼。”防风意映只是低低的哼了一声。
在被子里将裤子穿上，也不愿意将脸露出来。刚刚若不是嬷嬷突然来，她已经在相柳的撩拨下意识混乱，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东西就要从身体里喷涌而出。
现在想想，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相柳靠在床头，心中纳闷着她为什么这般生气。
“我先走了，你别真把自己捂着了。”他说完转身出了屋外。
等到室内都安静了，防风意映才将身上的被子掀了，让自己涨红了的一身散热。
半夜，璟一身白衣回来，早已没有刚刚的风采。
防风意映披上披风，走到屋外，满院子已经挂上了白色的灯笼。
璟见了她，神情疲惫道：“奶奶刚过世，瑱儿的满月宴就不办了。“
防风意映点头安慰，“逝者已矣，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璟抿着唇，回了屋子。
次日天气已经大好，防风意映穿上孝服去给老夫人守灵。
每日来祭奠的人络绎不绝，也带来了大王姬与赤水丰隆联姻的消息。
璟面色不变，夜里却喝了个烂醉，只留下她与篌跪守。
“我去安排明日入葬事宜。”篌逃也似得离开。
“呵”
防风意映冷笑一声，老夫人死了他倒是心虚了。
防风意映跪得累了，趴在地上打盹。
忽然阴风阵阵，将厅内的蜡烛都给吹灭，帘子随风飞舞。
防风意映打了个哈欠，冷眼看着这一切笑道：“是你两个孙子没有守灵，你若是生气就去找他们去。”
阴风“呼呼”的刮，棺材的位置飘起一道黑影，空中飘来空灵苍老的声音。
“防风意映，孩子究竟是谁的？”
防风意映大笑，“奶奶，你是不是糊涂了，这孩子自然是你们涂山家的。”
“是涂山璟还是涂山篌。”那声音继续问道。
防风意映慢慢道：“自然是涂山……”她顿住，眸子变得锐利，一支短箭从手袖中飞出。
“呃！”一道痛苦的呻吟，黑色的身影直直的倒了下去。
几道身影同时冲了出来，防风意映挥手点亮大殿的烛火。
“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
防风意映转身，只见静夜抱住嬷嬷，身边站了幽和璟。
“璟？”防风意映佯装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我……”
璟抿着唇，他本来醉得睡着了，是静夜给他喂了醒酒药，告知他，幽曾看到过防风意映和篌约会。
这孩子生下来，与他也不太像，很有可能不是他的子嗣。
璟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清楚，但那夜又很真实，一时间他不知该相信谁。
静夜出了主意，要试探防风意映，哪知道她一出手就将嬷嬷给杀了。
“你怎么出手这般重？”
防风意映一脸无辜，“最近府邸人多，鱼龙混杂，她莫名问我孩子是谁的，我还以为是贼人想要扰乱我心智。”
“她们是做法欠妥，你问清楚再动手不迟。”在他看来，防风意映太过狠厉。
“问清楚？所以她们刚刚那般试探是为了什么？”防风意映嗤笑一声。
第91章 心之所向，行之所往
璟抿着唇，目光落在幽身上。
防风意映上前一步，目光冷幽幽的落在嬷嬷身上，“她们若是一开始找我问清楚，也不至于丢了性命。嬷嬷一向忠诚，随老夫人去了，彼此还有个照应。”
“那孩子到底是谁的？”璟抓住重点，直接问道。
防风意映嗤笑一声，“孩子是谁的，你没有数吗？”
璟抿唇回忆那夜，他们确实……
防风意映目光看向幽，“谁说这孩子身世有问题，可敢与我当面对质？”
静夜站起身子，“这孩子一点都不像族长，倒是有几分像篌少爷，你怎么解释？”
防风意映冷笑，“照你的说法，这天底下的人都该长得一模一样了，涂山篌与璟同一个父亲，本就一脉相承，与他有几分相似，也不是什么稀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