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兵队的警笛声越来越近。
"后门还能走,"周青说,"但要快。"
陆阳却站在原地:"等等。"
"等什么?"
"想想看,"陆阳说,"为什么是宪兵队?"
叶婉如明白了:"有人通风报信。"
"对,"陆阳说,"就在我们内部。"
就在这时,脚步声响起。
"举起手来!"宪兵队长喊道。
陆阳转身,看见了熟悉的面孔。
"张队长?"他笑了,"您怎么来了?"
张队长也愣住:"陆组长?"
"我们在执行任务,"陆阳说,"有人报案?"
"是,"张队长说,"说这里有可疑人员。"
"谁报的案?"
"专员处,"张队长说,"林科长。"
陆阳和叶婉如对视一眼。
"林科长?"陆阳说,"他不是已经..."
"调职了,"张队长说,"刚回来。"
就在这时,仓库的灯突然全亮。
"这是..."周青说。
四周都是武装人员。
"不是宪兵队,"陆阳说,"是日本特务。"
"很聪明,"一个声音响起。
林科长走了进来。
"你果然没死,"陆阳说。
"死?"林科长笑了,"我只是回了趟北平。"
"见了谁?"
"你们要找的'竹影',"他说,"就是我的手下。"
陆阳摇头:"不,他是我们的人。"
"你确定吗?"林科长说,"他可是我最得力的棋子。"
叶婉如突然说:"名单!"
"对,"林科长说,"那份名单是假的。"
"那真的呢?"
"就在你们手上,"他说,"从一开始就在。"
陆阳想起了什么。
"专员处的档案,"他说,"是你换的?"
"聪明,"林科长说,"可惜晚了。"
枪声响起。
黑暗中,枪声此起彼伏。
"往后退,"陆阳说,"他们要的是档案。"
叶婉如掩护着后撤:"可档案在哪?"
"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陆阳说。
就在这时,一颗照明弹升起。
仓库瞬间大亮。
"投降吧,"林科长说,"你们逃不掉的。"
陆阳却笑了:"你确定吗?"
"什么意思?"
"'竹影',"陆阳说,"是双面间谍。"
林科长脸色一变:"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陆阳说,"他可是你最得力的棋子。"
话音未落,外面突然响起爆炸声。
"军统的人来了,"叶婉如说。
"不,"陆阳说,"是'竹影'的后手。"
林科长终于明白了:"他出卖了我?"
"不,"陆阳说,"他从未效忠过你。"
仓库的顶棚突然被掀开。
一个人影跳了下来。
是"竹影"。
"长官,"他对陆阳敬礼,"任务完成。"
"干得好,"陆阳说,"辛苦了。"
林科长崩溃了:"这不可能!"
"专员处的档案是假的,"陆阳说,"真的在你办公室。"
"你们..."
"已经取回来了,"竹影说,"就在刚才。"
外面,警笛声响起。
这次是真的宪兵队。
"结束了,"陆阳说,"林科长。"
而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一场持续数月的谍战,终于落下帷幕。
"那份名单呢?"叶婉如问。
"在这,"竹影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是日本特务的完整网络。"
陆阳接过来:"值得吗?"
老板娘的面馆里,炉火正旺。
"案子结了,"周青说,"林科长招供了。"
陆阳喝着热茶:"查出多少人?"
"二十三个据点,"叶婉如说,"都端掉了。"
老板娘端来热面:"那个'竹影'呢?"
"回北平了,"陆阳说,"那边还有任务。"
"值得相信吗?"周青问。
陆阳笑了:"在这行,没有绝对的信任。"
"那你为什么..."
"直觉,"陆阳说,"有时候比证据更重要。"
叶婉如翻开档案:"林科长是怎么暴露的?"
"因为一个细节,"陆阳说,"他太了解北平。"
"这有什么问题?"
"他从未去过北平,"陆阳说,"档案都是假的。"
就在这时,一个信封送到。
"新的任务?"周青问。
陆阳打开信封,是一张火车票。
"上海,"他说,"有个叫'晨曦'的人要见我们。"
"为什么是上海?"
"因为,"陆阳说,"战争要开始了。"
叶婉如放下筷子:"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陆阳说,"天亮之前。"
老板娘叹了口气:"又要走了?"
"这就是我们的工作,"陆阳说,"永远在路上。"
门外,夜色渐深。
重庆的灯火,依旧明亮。
而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
无数个像他们这样的人。
正在黑暗中守护着这座城市。
"敬这座城,"陆阳举起茶杯。
"敬我们,"叶婉如说。
"也敬那些,"周青说,"永远不能说出名字的英雄。"
上海的清晨,雾气弥漫。
"到了,"陆阳看着站台,"上海站。"
叶婉如整理行李:"接头人呢?"
"按计划,"陆阳说,"应该在咖啡馆等我们。"
周青警惕地观察四周:"有人跟踪。"
"我知道,"陆阳说,"从南京路上就跟着了。"
"76号的人?"
"不,"陆阳说,"是法租界的探子。"
三人穿过熙攘的人群。
来到一家名叫"晨曦"的咖啡馆。
"就是这里,"陆阳说,"进去吧。"
咖啡馆里,一个穿旗袍的女子正在弹钢琴。
"接头暗号是什么?"叶婉如问。
"不需要暗号,"陆阳说,"因为那就是'晨曦'。"
钢琴声戛然而止。
女子转过身:"陆组长,久仰。"
"徐小姐,"陆阳说,"不知道你就是'晨曦'。"
"现在知道了,"她笑了,"也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她递过一份报纸。
头版是一则寻常的商业新闻。
"看出什么了吗?"徐晨曦问。
陆阳仔细看着:"这些企业..."
"都是日本人的产业,"她说,"但挂着中国人的名字。"
"他们在收购码头,"叶婉如说。
"不只是码头,"徐晨曦说,"还有军工厂。"
就在这时,门口的风铃响了。
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走进来。
"来了,"徐晨曦说,"今天的重头戏。"
咖啡馆的二楼,徐晨曦拉上窗帘。
"那个人是谁?"陆阳问。
"汪氏企业的副总,"她说,"表面上是中国人。"
"实际上?"
"日本特务机关的负责人,"徐晨曦说,"代号'樱花'。"
叶婉如查看资料:"他在收购的企业..."
"都是军工厂,"徐晨曦说,"但还有更大的计划。"
她打开一张地图。
"这些红点,"她指着,"都是他们的据点。"
"码头、工厂、银行..."陆阳说。
"他们在建立完整的供应链,"徐晨曦说,"为战争做准备。"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谈话声。
"生意谈成了,"是'樱花'的声音。
"太好了,"另一个声音说,"董事长会很高兴。"
陆阳凑近窗帘缝隙:"那个人..."
"认识?"徐晨曦问。
"重庆银行的王经理,"陆阳说,"他怎么会在这?"
"因为,"徐晨曦说,"他才是关键。"
她拿出一份电报。
"下个月,"她说,"重庆会有一批军需物资经过上海。"
"王经理负责资金?"
"对,"徐晨曦说,"他会把钱转给日本人。"
"然后呢?"
"然后,"她说,"日本人就能控制整个供应链。"
陆阳明白了:"他们要切断军需物资。"
"不只是切断,"徐晨曦说,"是要掌控。"
楼下,谈话还在继续。
而在这个看似平常的下午。
一切似乎复杂起来、
陆阳果断的做出决定,“叫所有人准备,你能做到吗?”
徐晨曦说,"我是说,要掌控。听明白了吗?"
“不行,必须做到!”陆阳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