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蛇后,再往上走一段就是云岭,他们赶到的时候,鲁申和曲子扬已经找到外婆,在中间最大的架子旁忙活着。
鲁申绕着手中的彩布,好奇的问:“外婆,为什么要缠这些彩布?”
外婆慈祥的笑了:“这些彩布象征着吉祥如意,寄予着人们美好的希望,给明天来参加金秋节的人们带去好运。”
架子同楼房一般高大,上面挂满了彩条和铃铛,风一吹,悦耳的铃声穿过丛林,一路响到了人家深处。
“行了,弄好了。”外婆将彩布绑紧,迈着不太利索的腿走过来。
颜祁上前拾起背篓,扶住外婆,外婆已经快六十岁了,但因为常年运动,身体倒是十分硬朗,除了脚有些不利索。
“小祁,你怎么又瘦了。”其实瘦的不怎么明显,但她总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瘦好看。”颜祁苦笑道,连着一个月身上伤不断,想不瘦也难。
外婆不高兴了,“好看有什么用,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今晚好好给你补补。”
“好。”颜祁不由自主的想到万年不变的三七炖鸡,就因为他小时候说过喜欢喝鸡汤,每次来外婆就给他炖上满满一锅,不吃完不给回去。
外婆看到颜祁身后的宋一,问道:“这个小娃是你新朋友啊,真俊。”
“对,他是我朋友,叫宋一。”颜祁回。
“外婆好。”宋一有礼貌的打招呼。
看到宋一如此礼貌,外婆顿时乐呵起来,“哎,好,小祁好久没带新朋友来玩了,外婆以后就叫你小宋,可以吗?”
“好。”宋一点头。
一到家,外婆就开始张罗起今晚的晚餐,“一会儿把家里最肥的那两只母鸡杀了,一只用三七炖,一只拿来炒。”
“外婆,一只就可以了。”冯野说。
外婆手一摆,说:“没事,外婆养了好多呢,有些还在外面,再煮个黄豆炖猪蹄。”
鲁申听着不自觉嘿嘿傻笑起来。
“你干什么?”冯野嫌弃的看着他。
鲁申转过头对着他嘿嘿傻笑两声,说道:“我感觉我口水已经流下来了。”
“出息,和我抓鸡去。”曲子扬给他后脑勺一掌。
“好嘞,”鲁申立马行动起来,“外婆,抓哪只?”
“桂花树下面那两只,小宋小祁,你俩去烧水。”
“好嘞。”鲁申说着撸起袖子,和曲子扬一左一右的开始包抄,两人迈着轻步伐靠近,两只鸡还站在原地咯咯叫着,丝毫没察觉到危险,距离两步时,两人停下,对视一眼后,达成共识,猛地朝鸡扑过去暔疯。
这时,原本一动不动的鸡仿佛感知到危险,扑闪着翅膀往两边跑去,两人连鸡屁股都没摸着,反而被扇了一脸鸡毛。
“呸呸呸,这鸡掉毛。”曲子扬吐掉嘴里的毛,继续追。
鲁申也感慨道:“养在山里的鸡,果然有野性。”
两人继续抓,却怎么也抓不到,冯野看不下去,也加入了阵营,两只鸡突然变道,一只飞上了屋顶,一只绕着院子满院子跑,三个人跟着追半天也没追到,三人两鸡,把院子弄得鸡飞狗跳。
“这哪是有野性,这他妈是成精了吧。”鲁申咆哮道。
颜祁把水烧开,出来看到三人还满院子追着鸡跑,一时无语。
“你们行不行,太阳快下山了。”颜祁问。
“快了快了,我觉得它快不行了。”曲子扬边喘气边回他。
是你们快不行了。
又绕了两圈后,这只鸡似乎不愿再逗他们玩,扬起高傲的头颅,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扇起翅膀往屋顶飞去。
“不要啊。”鲁申绝望的喊道。
几人绝望的看着它飞上屋顶,瞬间丧失了所有斗志,屋顶的鸡对着他们咯咯叫了几声,似乎十分愉悦。
这时,后面突然伸出一只手,快狠准的抓住它的双脚,它惊恐着扑腾翅膀想要逃离,却已经无力回天。
“我去,飞人。”曲子扬震惊的看向屋顶。
不知什么时候,宋一竟然悄悄的爬到了屋顶,手里提着他们抓了半天都没抓到的肥鸡。
“牛逼。”冯野给他竖起大拇指。
上顶捉鸡,确实牛逼。
也多亏了宋一,他们今晚才能吃到这么丰盛的一餐。
“嗝~太爽了,跟过年似的。”鲁申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满足的打着嗝。
其他几个也被撑得不行,吃饱饭后,外婆给每个人都打了满满的一大碗汤,美曰其名为了大家的健康着想,几人喝完就彻底撑了。
这时外婆从房间走出来对他们说:“床铺好了,你们坐车累,想休息就可以去休息了。”
颜祁说:“六个人,两个房间,你们想怎么分?”
鲁申看了一圈,说:“两间房,那不正好,我仨住一间,你和小树还有宋哥住一间,反正你们平时住一块也习惯了。”
其他人也点头表示赞同。
“宋哥,你觉得呢。”颜祁问宋一。
“可以。”宋一淡淡的点头。
之前鲁申冯野他们没少来,因为床不够,大家一直睡的都是大通铺,后来颜祁找了村头的木匠做了三个床,加上之前的一个,每个房间放两个,所以三个人睡一个房间绰绰有余。
二十七:解铃还须系铃人
第二天颜祁一觉睡到大中午,这是他这大半年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没有日常的琐事,也没有所谓的责任。
颜祁坐起身来,对床的被子已经被迭得整整齐齐,宋一已经起了,毕竟在家也是大清早就不见人影的人,怎么可能会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