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
“……”
他又等了几分钟，但宋持还是没有打过来。
江肆时点亮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了。
宋持怎么还不打过来，他是不是忘了啊？
不会真忘了吧？
要不还是自己打过去吧？
他等不下去了，拿起手机就要给宋持打过去，结果，下一秒，宋持的视频就打过来了。
江肆时眼睛一亮，立马按了接通。
“宋持。”他把手机放在桌面上摆正，轻声喊了他一句。
宋持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抬眼盯着江肆时，温声问他：“嗯，等很久了吗？”
“没有，我刚洗完澡。”江肆时不太好意思跟他一直对视，就把目光转向别处，补了句：“宋持，你洗澡了吗？”
“洗了。”宋持的头发看起来很蓬松，应该是刚吹完头发。
宋持接着问他：“要我讲什么？杠杆作图是吗？”
“嗯……对，”江肆时抬手摸了下头发，“就是……我晚修的时候研究了好久，简单的倒是会了，但是那些稍微难一点的，我就不会了。”
“这样啊，那物理书带回来了吗？”宋持接着问他。
江肆时：“带了。”
宋持也翻出自己的书，找到杠杆那一节的内容，并说：“找张草稿纸，我教你画。”
教了他半个多小时，宋持确认他已经会了，才说：“快十一点了，明天还要考试，你早点睡吧，我挂了？”
“好。”江肆时轻轻地应了一声。
于是，宋持收拾了一下自己桌面上的书，正打算挂视频的时候，突然听到对方小声地说了句：“宋持，谢谢你。”
他愣了一下，而后轻笑：“不用谢，祝你明天考试顺利。”
江肆时：“你也是。”
而后，他挂断了视频。
江肆时看着返回界面的手机，心里忽地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描述不出来。
他也不知道，宋持会不会有这种感觉。
好像是喜欢。
隔天早上。
江肆时六点五十多分就到了班里。
班里不止有他一个人，有挺多人都已经到了的，大家都在复习，看来大家对这次考试都挺重视的，生怕一个没考好，体艺节就没得过了。
江肆时在班里待了几分钟，林且也来了。
林且见他来得这么早，就笑着打趣了一句：“诶，同桌，你来得挺早的呀，这是开始上心你的学习了？转性了呀你这是。”
“是啊，就是想好好学习。”江肆时应道。
“我听说这次考试是市联考诶，”林且也不跟他扯了，继续说：“成绩出了后还会有市排名的。”
林且：“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借这次成绩，看一下我们在市里大概排多少啊。”
江肆时：“嗯，对啊。”
林且说：“我听去年毕业的学长说，我们下学期应该还会有两次市模拟考，这两次考试特别重要。”
“别扯了，你还是先搞好眼前这次考试吧。”江肆时懒懒地说了句。
林且：“哎呀知道了。”
第一科考语文的时候，江肆时很快就做完了，他检查完，时间还剩二十多分钟。
他低下头。
好无聊。
发着发着呆，江肆时的思绪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宋持现在做得怎么样了？
算了，他应该比我会的多。
这次作文他会写什么呢？
他现在应该也写完了吧？
那他在干什么呢？
走了一会儿神，江肆时才蓦然发觉，自己怎么在想他？！
不是我想他干什么？！
宋持考试的时候又不会想自己。
他冷静了一下，而后又把试卷检查了好几遍。
“……”
接下来的几场考试，江肆时考试时总是忍不住会想起宋持，但是在自己发现不对劲后又撇开思绪冷静一下，不再想他。
好奇怪，他总是会在无意中突然想到宋持。
忍不住关心他现在怎么样了。
两天的考试结束后，江肆时感觉有点力不从心了，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这期间宋持没怎么来找他，而是在自己复习。
他却老是想起人家，心里不禁觉得有些烦躁了。
“江哥，这次考得怎么样？”林且见他发呆，就用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啊？嗯……还可以吧。”江肆时回过神，应了他一句。
林且：“你刚刚干嘛呢？刚考完试就在哪儿发呆？在想什么呢？”
“没……也没什么……”江肆时看向别处，有些心虚。
他总不可能告诉林且自己刚刚在想宋持。
“……”
江肆时无意间瞥了眼门口，忽然就看到了宋持进来。
还挺巧的。
“……”
他没主动说话，而是低头在抽屉里找起了试卷。
就……假装自己一副很忙的样子。
“……”
没想到，宋持却主动开口问他：“江肆时，考试考得怎么样？”
他们前脚刚复习了作图题，后脚这次物理作图题还真就来了作图题。
江肆时内心os：真的要感谢你（磕头）。
“……”
“我……考得挺好的，”江肆时朝他笑了一下，继续说：“没想到还真来了你教我的那个。”
宋持：“那你画对了吗？”
“肯定啊，”江肆时扬眉，嗤笑一声：“这次物理我已经拿捏了好吧。”
宋持：“那挺好的。”
江肆时：“……”
感觉这人不太会说话。
不不不，应该说是不太会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