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乖一点，有不会的随时叫我。”宋持垂下眼，继续做试卷。
江肆时纳闷地看着他，心想他今早还跟自己开玩笑说教什么都可以，现在却不理不顾了。
哦，倒也不是，看他男朋友这样子，教做题可以，其他就别想了。
“……”
江肆时轻叹了口气，认命般地低下头写试卷。
一个半小时过去后，江肆时写试卷都写不下去了，他懊恼地抬头看着宋持，说：“宋持，咱们能不能改天再写了呀？我好累啊。”
他随口扯了个理由，但其实单纯就是不想写了，想和他聊会儿天。
“好。”宋持放下手中的笔，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又道：“那晚安，下次再打视频。”
“哎不是，先别挂！”江肆时急了，他也没有想到宋持这么直接就要结束了这次视频，他连忙拦住，有些气：“你为什么要挂？”
“不挂，你想干什么？”宋持看好戏一般地盯着他，莞尔一笑。
“我他妈想干你！”江肆时气上头了，说话时根本没有经过大脑思考，脱口而出就是这一句话，然而，说完后他自己都愣住了。
“干我？”宋持调侃道：“隔着屏幕呢，你要怎么干我？”
江肆时此时此刻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一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我到底是怎么说出这话的啊？！我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
“我……我开玩笑的……”一开口，他的底气都减半了。
“我不是开玩笑的，”宋持调笑着，把手机拿近，继续说：“说说看，你要怎么干我？要不我俩商讨一下？”
“不……不用了……”江肆时脸红到脖子了，低着眼不敢抬头看他。
“什么不用，刚才你不还说得挺大声的么？现在又不用了？”宋持不打算放过他，说：“这么善变呢？宝宝？”
“原来你的主意是这么容易就可以改变的啊，我明白了……”
话音未落，宋持就听到他羞恼地喊了一声：“宋持！你别太过分了！”
“我怎么过分了？”宋持哼了一声。
“你……你就是过分，我要挂了。”说着，江肆时拿起手机，作势要把视频电话给挂了。
“我们不是说好的一起打视频做题么？我答应了，想着好好陪你做题。”
“结果你又没有不会的题，没办法问我，然后你说你不想做题了，很累，那我就跟你说了晚安”
“但你又不想挂视频，我刚刚还耐心地听你说话，想着采纳你的建议，结果你自己现在又着急了。”
“你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不明白。”宋持轻笑着把事实重复了一遍，又问出这句。
“我……我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意思，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嘛宋持？非要这么……”江肆时略带委屈地说，又把后面几个字含糊了一下，因为他不好意思说。
“非要怎么？”宋持似乎是直接忽略了他前面说的，只听到后面一句。
“调/戏我。”江肆时咬着牙，小声地重复道。
“我可没有，你冤枉好人了。”宋持摊了摊手。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他觉得逗人其实还挺有意思的，特别是逗他那容易害羞的男朋友。
“嘁，我不理你了。”江肆时把头转向一边，却没再说要挂视频之类的话，他在等他男朋友来哄自己。
结果，等了半天，江肆时愣是没听到手机发出任何声音，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却和宋持对上了目光。
“看我干嘛？你走开啊。”他嘟囔道，却心想：没想到他居然一直看着我。
“你好看啊。”宋持终于说了句夸他的话。
江肆时哼了一声，但是依旧不愿意理他。
“别生气了呗？”宋持好脾气地哄他。
可惜他的男朋友不说话，任然保持着生气的姿势不动。
“宝宝？”
“男朋友？”
“不要生气了？”
“你不是还要干我么？来啊。”
听到最后一句，江肆时瞬间瞪大了眼，气道：“你还敢说？”
宋持讨好般地补了句：“我错了。”
“我不信。”江肆时撇嘴，控诉他：“你每次都这样，错了但不改。”
“我之前，没有说过我要改吧？”宋持钻了个空子，继续笑着说：“我只说我错了，没说要改啊。”
“你……”江肆时嘴角扯了一下，威胁道：“你等着，我明天就去找你。”
“找我干嘛？”宋持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老子就是要糟蹋了你！不服就给我憋着！”江肆时冷冷地盯着屏幕里的他。
“好，我等着。”宋持应下了，没再说别的，而是就这么盯着他。
“那我要不要现在意思一下？”他突然道。
“啊？意思什么？”江肆时没听懂。
“讨好你。”宋持认真地解释道：“以防万一你明天来糟蹋我的时候，下手太重，我还得求你轻点儿。”
“！！！”
他脸上烧红，还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你……”
“怎么了？没听清吗？要不要我再重复一遍……”
他话音未落，就被江肆时打断了：“好啊，你要怎么讨好我？”
别的不说，宋持跟他在一块儿的时候才会这样，连江肆时自己都没想到，他这么闷骚。
说的什么话啊，他怎么还有八百副面孔呢？
“……”
在别人面前你又不这样，江肆时心说。
“看你，你觉得怎样才算是讨好？”宋持看着他脸上红扑扑的，结果自己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