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不到他的声音,耳朵里一串串宛如咒语的魔音压得你无法思考,有一些甜美的气味传过来,前调是婚礼上的铃兰,玫瑰,栀子,桃金娘,中调是接吻时的血腥气,后调是每天起床靠在他怀里闻到的滴水苦橙叶。
“吃掉他!”
你抬头,寻到他的嘴唇,饱满的樱桃颜色,恨不得咬上一口。
下一秒,扑倒他,眼里满是渴和饥饿。
“你还好吗?”
他一定是故意的,说话时嘴唇是微张的蚌壳,牙齿是珍珠,粉色的口腔是软嫩的蚌肉,如果你探索进去,一定也会变成珍珠。
秦彻睁大眼睛,瞳孔里是一场小型的雪山崩塌。
你吻住他,非常生硬的亲法,拿嘴唇结结实实地碰一下,然后保持不动。
一点也没有变成珍珠的迹象。
受到刺激的蚌肉要不停地包裹住异物,才能产生珍珠。
你缠住他的上唇,又贴着他的下唇厮磨,毫无章法。秦彻的呼吸声加重,按住你的后背,在你吮过唇珠时,手下移到腰,一提,坐到他腿上。
此时你最恨他乱动,捧着他的脸又要啃下去。
秦彻扣住你的后脑勺,抱住你。不光亲不到嘴,连嘴都看不到了。
你挣扎,他的手指插入你的发根。
他哪里都是好闻的味道,你嗅闻着他的颈侧,鼻尖一点点刮蹭,按耐不住,露出细细的白牙,咬住。
秦彻闷哼一声。
“乖,松开。”
你尝过更好的,自然不留恋替代物,乖乖松嘴,秦彻也松开了按住你后脑勺的手。
你马上想去重温,却定在原地,身上出现了黑红雾气,他在作弊。
“你的欲望是什么?”
你对着猎物说:“吃掉你。”
秦彻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将你的乱发撩到耳后,俯身,唇贴着你的耳廓低声问:“是不是太凶了一点?”
你舔了舔嘴唇,换了个说法:“我要你。”
“Good girl。”
身上的黑红雾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秦彻的体温。
“就知道你忘不掉我。”
急切,生涩的纠缠,你突觉全身暖洋洋,好像快被秦彻吞吃入腹。
但明明你更想吃掉他。
day19
非常奇妙的感受,像掉进热带雨林,突然的升温蒸得人意识打颤,缺氧又加重了思绪的晕胀,大脑出现真空,什么都留不住。
只有秦彻喉间溢出的,情难自已的低喘。
和热带独属的水声,包裹着芳香植物,充沛湿热,粘腻的快要拉丝的声音。
太热了,额前冒出薄汗,手放在哪里都烫,唯有这处,微微发颤的指尖刮蹭着他脖子上的牙印,撩拨得他掐着你的腰往前一送,锁骨硌了你一下。
硌了两下。
你的脸上出现了一种新鲜的表情,但马上变得难受,圈状的酸胀泛起,像掉进石子的一汪春池,涟漪像湿泥一样沉重。
指甲陷进牙印里。
这点痛对秦彻来说当然算不了什么,反而觉得是小猫亮爪,可爱的很。他松开你,嘴唇像月亮一样,有莹润的光泽。
“给你变个魔术。”
“不要,”你凑过去亲他,含含糊糊地命令,“继续。”
秦彻挠挠你的下巴,轻声哄:“很精彩的魔术,不看会很可惜。”
你很吃他这一套,嘴唇压着他的嘴角说:“不好看我真的会吃掉你。”
秦彻笑得整个胸腔都在共振,你抱住他,好像在与他此刻的好心情共鸣。
“再蹭一下。”
裙摆印着的一朵粉红玫瑰,折了,迭进黑色的真丝面料里。
秦彻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本就热气盘桓的脸更加绯红一片,捉了你的手放在颈侧,嗓音有些低哑:“是这里。”
你摸了摸,指肚只感受到肉-肤下的薄薄热气,光滑一片,牙印消失了。
“它去哪了?”
秦彻突然整个人压下来,柔软的床像漂浮的云朵,你的身体在不受控制的下陷。
颈侧一吮,紧接着齿尖一碾,没有痛感,更多的是一种兴奋。
“这里。”
他的声音低下去:“还有这里。”
裙子的肩带是方便拆卸的蝴蝶结,牙齿叼着一角,慢慢拉开。
你的心口微微一颤,紧张与期待,不分上下。
他的鼻尖沿着你的颈侧线条向下,亦或是在与彼此脑海里的那根弦博弈,吐息温热,灼得你喉咙发干,不得不大口的呼吸,试图汲取空气里少得可怜的水分。
徐隆渐起,拥雪成峰,发烫的脸颊,理应埋进柔软的积雪里,但秦彻停下了,甚至停住了呼吸。濒临窒息前理智一闪而过,你现在的反应,是真的爱他,还是芯核的作用?
“链路断了。”
这难道不是好事,你双手插进他的发根,温柔的抚摸:“那我就能更加方便的吃掉你了。”
一如既往的看食物的眼神。
秦彻终于清醒了。
他坐起来,又按耐不住地俯下身,在你的额前落下一吻:“晚安。”
你看他要走,连忙伸出手去抓,抓了个空。
抬眼,他已经在门口了。
“秦彻!”
他打开门,往外走。
你一个枕头飞过去,大骂:“你是不是阳wei啊!”
day20
第二天早上,被噩梦吓醒。
梦见和秦彻结婚的那一天,自己突然变成丧尸咔咔吃人,最后吃撑了又剩下太多人,开始做生腌,卤味,烘晒和盐焗。
至于最漂亮的秦彻,不舍得吃,泡酒了。
想喝的时候把玻璃罐打开,舀一口正喝着时,秦彻突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