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缤姐姐,你们怎么也被绑来了?”
张缤依旧只是呜咽,看向苏雅,轻拽着她的衣角。
苏雅装作好强,硬气却斗着尾音问道:“尔等究竟是何人!胆敢绑架我们!”
“呵,闭嘴!”洞内的那个汉子见苏雅不识好歹,一巴掌便扬了过去。
苏雅灵巧躲过重劲,那汉子扇扑了空引来夫人们的哑笑,面上陡然无光,下一刻便抓起苏雅准备出气!
正一把拎起苏雅,想要扒开她的衣服,却被另一个人独眼的汉子拦下。
“喏!你干什么!”
“干什么?不玩玩她们,就这样算了?”
“头说了,问不出来就杀,不能奸辱。她们是有丈夫的,生死都不会是咱们的女人。你若做了这事,会招来怨灵,后代都会是畸儿残废。”
那汉子龇牙咧嘴地将苏雅摔在墙上。
“你们到底是谁!”苏雅依旧想从他们口中套出关键讯息。
“臭娘儿,你没完没了了是吧!”那壮汉才刚收了脾气,见苏雅不依不饶,根本不想放过她。
抓起她的发髻,就将她往洞外拖行!惊起身后几位夫人们的激动,张缤最是害怕担忧。
“你要做什么!”张缤早已哭得不像样子,可还是支起勇气与他们质问,甚至欲意起身反击。
“老三!你想做什么!”独眼贼人一面拦住骚动起来的夫人们,一面吼着那眼看出洞的壮汉。
“不干什么!我要让这女的,知道我的厉害!”
壮汉的声音回荡在山洞里,张缤被人拦着哭闹,“你们别为难她,要什么我都给你!”
独眼汉子抓起张缤,厉声问她:“盛京之中,还有哪几家朝官新娶了夫人或小妾!”
张缤抽着鼻子,一时再也想不起来,只说:“天子赐婚之后,朝中再无婚宴邀请。”
“天子双双赐婚,听说正是你俩?”
张缤点点头。
独眼汉子又抓近张缤,吓得她拼命后仰着。
“你们两家,哪家老爷更不喜夫人?”
张缤愣住不言语,不知如何回答,身后的王夫人站起来替她答道:“自是刚才被拉出去的苏夫人!”
“满盛京的人都知道,她家将军有个江湖姘头!”
独眼汉子忽的变了一张脸,将张缤一把推开,去了洞外与黑暗中的一个人影不断细碎地说这什么。
张缤在洞内什么都听不清,心中更是只想着苏雅。
忽的听到外头远处一阵兵马骚动,独眼汉子冲进洞内,扬起一把土将火扑灭,压低声喝道:“谁敢出声,就是死!”
夫人们,又缩进山洞角落里。
张缤唯想着苏雅,怕她生死难料,又想着此声定是萧衡穆枭前来救援,若是错过,恐怕后患无穷。
她竟起了抱死的信念,扯破了嗓子,尖叫道:“这里!”
独眼汉子在黑暗中抽出匕首欲取其性命,却在拔刀扬手时刻瞬间倒在张缤面前。
几位夫人唯在黑暗中看到刀光一显,纷纷吓得紧闭上眼,尖叫连连。
张缤更是誓死如归,直接挡在夫人们面前,给她们当肉盾,眼缝之中闯入光亮,这才缓缓睁眼。
朦胧之中,终于才见到萧衡身影。
“夫…”
萧衡话音刚启,张缤便倒在他怀里,嚎啕大哭:“你怎么才来!”
“方才我在外头,还以为哪里的炮仗响了。”萧衡见张缤被吓破了胆,轻抚着她的背乐呵着。
张缤支起身子,忙的收起哭声,快速说道:“苏雅被带走!你们快去找!”
“什么苏雅!”穆枭在洞里正因没见到无璧身影正想发问,却听张缤提及苏雅,心中不免被紧紧一提。
“苏雅呀!”张缤囫囵不清,只是反复说道:“她被带出去!快去找!”
穆枭又举着火把冲了出去,隔空之中忽见远处一道火光直入于天,异常亮眼!
生疑(四)100%
苏雅被那壮汉带出洞外,不过几十步后,她便利用这段时间自解束手束脚之绳,更是依旧不慌张,反客为主对他冷静盘问:“你们究竟为谁做事!”
那壮汉失去耐心,欲与苏雅动粗,却不知她早已没有束缚,眨眼之间,一把利剑被架在脖上,还未反应过来。
苏雅凝眉与他对视,压低声音再问:“快说!”
那壮汉却不言语,正打算反手对打,可苏雅在眨眼之间划剑收手,只将眼前壮汉一击致命,令其捂喉倒地而死。
本欲赶回山洞救人,却在半路遭遇埋伏,被一绳索陷阱高挂于空,响起阵阵铜铃之声。
苏雅旋转周身,划破绳笼,安稳落地,却忽然觉的周身发软,头晕目眩,不觉跪倒在地。
一股困倦拉扯着眼皮,视线之中,迈入一双脚,顺而向上,只见来者身型是个女子模样,多股长辫披发,发尾系着动物獠牙,随身而动,一阵阵响起齿骨碰撞之音,诡谲异常。
苏雅还未看清来人,却来不及细想,只从怀里掏出一只信号火箭,射于空中。
随后便瘫软倒地,强撑着半眼,脑中混沌如天地颠倒,耳中隐约之中听见穆枭声音。
忽的感觉身上似有脚踏之感,又听上方女子隔空说道:“真是久不见面。”
苏雅这才记起这声音,正是北境那以死作生的女刺客。
“快放走我夫人!”
穆枭与她正面叫嚣,却引来一声长笑,又听这女子变了声音,荡在竹林之中,“听闻将军与那位面具女侠暧昧不清,若今日我杀了你家夫人,不是正合你意,好丧妻再娶?”
苏雅调理体内气息,意识逐渐清晰,越觉得右手手掌有股钻心之痛,且握拳之中,却抓不到化羽剑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