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杀一个,杀绝为止。十方会不能给出公理道义,我来给!十方会不能明断是非,那我来断!”
这些话积压在她心里实在太久了,从论道大?典那时候开始,就一直藏在她的心里。
宗门求稳,各方趋利,就连散修也选择一笔揭过, 可是楚沅元就是觉得不痛快。
现?在,她与?各宗撕破脸皮, 这些字眼从她嘴里吐出去的那一刻,她实在是太痛快了, 痛快极了, 前所未有的痛快。
断刃重新回?到楚沅元手中, 温热的鲜血还在淌。
楚沅元当着所有的人杀了周参,众人大?骇,惊叫:“你简直疯了, 疯子!”
“狂妄到当众杀人,你果真灭绝人性!”
紫色污血溅在了她的脸上, 楚沅元毫不在意, 甚至连眼睛都没眨,好似杀了周参只是如同杀了一只待宰的牲畜一般。她用指腹轻轻抹去血痕, 昳丽的颜色缓缓延展开。
楚沅元整个人立于这帮乌合之众面前,不退缩,不避让。
今时今日,她不再是论道大?典上需要被评点的对象,也不再是那个懵懂不知世?事的内门弟子。她满身?戾气,锋芒毕露到所有人都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她无所谓一笑:“是啊,我早该疯了,我现?在居然还妄图和你们讲道理。”
楚沅元一手持断剑,一面将周参的尸体扔到朝众人身?前,道:“现?在还有谁要和我讲道理?”
山下的人鸦雀无声,噤若寒蝉。
她见众人不搭话,又继续讥讽道:“一笔勾销、既往不咎,你们还真是大?方,莫不是以为我会稀罕吗?”
“我之所以出现?在你们面前,不是因为我怕了,而是余孽未除。现?在周参死了,其下门众也已?经全部被我杀了,阴阳门也被我烧了个干净,世?上再无阴阳下卷。”
楚沅元目光似疯似魔,宣判道:“你们——永远也别想好过。”
这一下,各宗之主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柳相容不外如是,连掩饰都不愿意掩饰了:“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你们好不容易求来上卷,现?在阴阳门烧没了,即便是你们现?在去扒灰,也休想找到任何有关阴阳心法?的典籍。”
“自食恶果的滋味也该让你们自己尝一尝了。”
那日,在她要杀阴阳门长?老的时候,阴差阳错之下让她看见了各宗来往密信。
邪术的诞生,脱胎于阴阳门一套独有心法?,只由亲信弟子承袭的心法?。为了挟制各宗势力,周参并没有将完整邪术交给他们,而是只给上卷。
有阴阳上卷,也能修习邪术,不过时常疼痛难忍,长?此以往,必会损伤经脉。
其余各宗主显然没想到阴阳门还留了后手,可当时南北之战迫在眉睫,别无他法?,这才大?意栽到坑里,也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所以无论阴阳门对他们怎么挥之即来呼之即去,他们也只能有忍耐的份,期盼着阴阳门能看在他们听话的份上,将阴阳下卷交于他们。
可如今楚沅元那火一烧,就是不准备给他们生路,势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因果报应。
“你,你...”柳相容被气得发?抖,骂道:“你好歹毒。”
楚沅元冷眼视之:“哪里,不及柳宗主万分之一。”
柳相容面色阴翳,目光放在楚沅元的身?上,陡然间?发?现?她的右手一直在抖。
楚沅元自从梦中醒来,手上的剑便已?经握的不太稳了。
端倪乍现?,柳相容岂能放过,心下一狠道:“楚沅元已?经不能握剑了,现?在就是我们为南境除害的时候。”
周围人应声而动,柳相容更是暴起,直朝楚沅元袭来。
就在剑尖离楚沅元不到一指距离的时候,宋祈年动了,他一招挑飞这凶险一剑,然后闪身?到楚沅元身?前,又是一劈落下。
柳相容双手被砍断,断臂‘骨碌’一声滚在地?上,他自己瞪大?了眼睛,显然是没想到宋祈年竟是如此迅疾残暴。他张大?了嘴,言语未发?,不甘不愿地?死在了天?剑宗的土地?上。
柳相容这么多年来能坐稳宗主的位置,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可偏偏这么有本事的人,在宋祈年手里过不了三招。
其余越界的人,都被宋祈年一击即溃。
剩下还没来得及动手的人,他们畏惧于宋祈年这个杀□□头,不敢上前。
宋祈年杀气腾腾,手中仍未收了剑:“伤她者,死。”
宋祈年悍然护卫在楚沅元身前,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双方僵持不下。
长?老会的人姗姗来迟,他们先暂行将楚沅元关押,准备要与?各宗商谈,想要和平解决这件事。
楚沅元心道:已?经没办法?善了了。
她被带走之前,朝着大?长?老说了一句话。
“论道大?典的时候,为了南境安宁选择揭过。南北战役的时候,为了军心稳定?也选择揭过。现?在罹祸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