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气大伤,倘若真用了什么强硬手段,流血牺牲在所难免,天剑宗之?情?状亦是雪上加霜。
“所以?他最后选择的是传道授业,培养出新的一代有责任有担当的继承者去和平结束这场内斗。”
“原来是这样?。”楚沅元喃喃自语。后面的过程,即便赵玄真不说,她也能猜出一二了。
燕衔青在明,楚不修在暗,两人相?互配合,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下一代弟子。
至于结果,显而易见,阿爹他们赢了,天剑宗即将迎来一个崭新的未来。
只是可惜,他们看不见了。
楚沅元和赵玄真越说越尽兴,掌门师伯嘴上说着小?酌一杯,然一杯接一杯。
到了后半段,赵玄真还清醒着,楚沅元自己反而酩酊大醉。
掌门师伯在一旁劝酒,楚沅元头晕脑胀,赶忙摆手:“不行了,不行了。”
再喝下去,能不能出了凌云阁都是个?问题。
“我还没喝个?痛快呢。”赵玄真脸上浮起酡红,人看着精神不少?,可是还没醉呢。
“师伯。”她的眼前开始发花,掌门师伯的头一下便成了三个?。
“下次,下次一定。”
她摆手,扶着柱子起身,眼瞧着又要晃晃悠悠掉下来的时候。
一双体温稍凉的手搂住了她的腰,之?后一阵天旋地?转,她落入一个?青松柏木香气的怀抱。
“掌门师伯,天色晚了,我先带她回去了。”
宋祈年如是说。
眼见这一场景,赵玄真登时就来劲了,眼睛瞪得像铜铃。不知他想到了什么,捋着胡子,笑?意连连。
“去吧去吧。”
赵玄真咂摸两下:人宋祈年都来接了,总得给小?情?侣留点?地?方不是。
宋祈年臂力大,千斤重铁都能挥动,一个?楚沅元的体量自然不在话下。
可当她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的时候,宋祈年又觉得烫手异常。
本来楚沅元的体温就比宋祈年高上不少?,喝了酒,温度更甚。
抱在怀里,就像个?小?暖炉一样?,偏偏这小?暖炉还不安分?,双手到处点?火。
等会好?不容易终于到晴雨峰的时候,宋祈年胸襟前的衣服已经凌乱的不成样?了。
分?明没用什么力道,额间的热汗一滴没少?。
宋祈年替她掖好?被子,就准备出门了。
临走之?际,楚沅元却拉住了他的手,口中还念念有词。
他转身坐在床边,将耳朵凑近,却听见她说到:“别走。”
楚沅元的脸被围在枕头与薄被之?间,愈发显得玲珑小?巧。
她的脸随秦久月多一点?,可偏偏眉峰之?间藏住了楚不修的张扬英气。偶尔笑?起来的时候,那点?张扬英气又会化作明媚,像是太?阳光芒一样?,炙热又温暖。
只不过前段时间瘦的厉害,最近好?不容易才?养回来一点?肉。
楚沅元虽是醉了,但是抓人的手力道一点?也不轻,没有丝毫要松懈的意思。
还一直念叨着那几个?字眼:“别走。”
“嗯。”纵然知道,这是楚沅元的呓语,他仍是一遍遍的回应了。
“我在,我不走。”
说完这一句,宋祈年竟真的坐在床边,一夜都没有离去。
或许是他们之?间难得有这样?静谧不受人打扰的时刻,光只是看着楚沅元,宋祈年都觉得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
翌日,楚沅元醒来的时候,早已没了宋祈年的身影。
就连床边的凹痕都被他整理平整,就好?像昨晚他没有来过一样?。
宿醉的后遗症就在这个?时候缠上了楚沅元,脑子一抽一抽的疼。
她扶住脑袋,不由自由的浮现?出宋祈年哄她的场景。
楚沅元失笑?一声,不会是昨天做的梦吧。
她起身准备下床,就在这个?时候,竹门被推开了。
随着阳光一道倾斜进来的,还有宋祈年的身影,他手中拿着一碗汤水,几步路就到楚沅元身前。
“醒酒汤。”言简意赅。
楚沅元摸着入手温热,宋祈年心细,想必是放凉了过来的。
她一连尝了好?几口,喝完了还在回味:“就是这个?味道。”
“宋祈年,不知道为什么你做的醒酒汤,和别的醒酒汤不一样?。”她好?奇问。
宋祈年听她胡诌,问道:“哪不一样??”
“好?喝啊。”
“别的醒酒汤不知怎的,不是太?酸就是太?甜,把握不好?那个?度。相?反你的就不一样?,清香甘甜,回味无?穷。”
楚沅元出自真心的夸赞,绝不是恭维的语句。
宋祈年理所当然:“给你过了六十年的饭,若不清楚你的口味,岂非白干。”
“哈哈哈哈,说的也在理。”
他建议道:“既然喜欢喝那就多喝一点?吧。”
谁知,楚沅元一听反而不乐意了。
“怎么?不是才?说了合你的口味,又不愿意了?”宋祈年凉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