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要到东洲去了，还是多准备些东西?，这法器用?处特殊，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用?到。”
闻雁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勉为其难收下了。
陶双栖这人根本正经不了多久，一句话后就现了原形，蹲下身来用?肩膀碰碰闻雁，兴致勃勃道：“话本子里的仙修一个个都是死正经，想想就有意思，小闻雁，你也去绑个仙修试试？”
闻雁毫不犹豫地拿手去推陶双栖的脸。
回忆起当年的事情，闻雁愈发觉得难以对着师姐拿出这截红线。
都怪陶双栖胡言乱语，本来坦坦荡荡的事情也变得奇怪起来。
闻雁彻底不吱声了，一声不吭托起师姐的手，将红线另一端绑在她小指上。轮到自己时动作则快了许多，飞快打了个结便将手放下，以至于顾乘刚想细看，闻雁的手已经缩回宽大的袖子里。
闻雁多以灵力御剑，因此袖子没有特地做出收窄的设计，袖子放下后略略调整角度，可?以完全?遮住自己的手。那截红线穿过布料连接到顾乘的小指上，仿佛穿过空气。
虽说红线可?以延长到千丈，但它并非毫无?存在感?，一头?的人甚至可?以通过拉扯红线的方式让另一端的人感?应到自己的存在。闻雁考虑到顾乘是右利手，而?自己因为实际修习双剑的缘故两只手都是惯用?手，便绑住了顾乘的左手小指和自己的右手小指，将本握在右手的剑换了个位置。
“走了师姐。”完事后，闻雁下意识扯了扯连在二人中间的红线。
有些愣神?的顾乘，顿时感?觉到自己小指被牵动，习惯性地往反方向用?力，于是闻雁也被反拉了一下。
闻雁：“……”
这红线，主要用途果然还是调情。
存在感?太强了吧！
一边在心里骂合欢宗就没正经东西?，闻雁一边默不作声地往前?走。
虽然有些尴尬，但闻雁不得不承认红线的存在让她安心了许多。极阴之地深处的雾气越来越浓，闻雁逐渐要看不清身边的顾乘。
反而?是那些雾中鬼魂，会猝不及防地扑到她脸上来。
第一次险些和一只湿漉漉的水鬼脸贴脸时，闻雁被吓得往后大退了一步，她已经难以看清一步以外的东西?，结果?一步迈出就撞上一张惨白浮肿的脸，鼻子都险些碰到一起。顾乘察觉到师妹那边不对，也不管已经绑了红线，直接抓住闻雁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这里到底有多少只鬼……”闻雁喃喃道，举起照影剑斜斜横在一起身前?。
“我感?觉这里的空间不太对。”顾乘说出此话时，无?相剑已然出鞘。
闻雁同样感?觉到了。
虽然能看到夜游的鬼魂，但她们与这些鬼魂似乎没有处于同一空间。
与此同时，这些鬼魂好像看不见她们，最好的例子就是闻雁脸都要和那只水鬼贴上了，她又是后退又是侧身，但水鬼步子丝毫没有停顿地从她面前?走过。闻雁一开始以为是因为鬼魂神?识不全?，所以才没对她做出反应，但现在她觉得，鬼魂恐怕压根没有感?应到生人的存在。
“师妹，”由于看不清顾乘的脸，明明人就在身边，声音却仿佛隔了一定距离，“聚鬼太多，阴气太重?，已然搅乱了此地时空。极阴之地，恐怕已经从外到内分出了好几层空间，内层的景象，会短暂地被外一层人看见。”
顾乘这一段话的语气要比先前?肯定太多。
“师姐看到了什么？”闻雁开口，她知道顾乘肯定是看到了一些东西?才会如?此。
“我看到走在后面的鬼魂，将手搭在前?一只鬼魂肩上。”顾乘说道，“我能看清前?一只鬼魂的轮廓，但在后一只鬼魂从我跟前?经过时，它的胳膊短暂出现一下就消失了。”
如?果?她们处于同一空间，情况不应如?此。
最大的可?能就是顾乘所猜测的，她们只是短暂看到了另一层空间的景象。
想要验证这一猜想很容易，闻雁继续往前?走，极阴之地的鬼魂很多，走几步就能碰上一个。但这一次闻雁没有避开，而?是径直朝它走去。
果?不其然，她直直地从鬼魂身体里穿过。鬼魂的影像虽如?海市蜃楼一般出现在这个空间，但它们毕竟不在这里。
“我们不能一直在这里打转。”闻雁说道，“不深入极阴之地的内层，解决不了群鬼夜游。”
但问题是，她们该怎么去到内层？
闻雁问道：“师姐有没有看到涌入极阴之地的新鬼？”
顾乘点了下头?，她很快意识到师妹现在应该看不见她的动作，又说道：“看到了。”
“我回忆了一下我们走来这一路，实际上恐怕一只鬼都没遇到。”闻雁说道，“明明新鬼在源源不断地涌入极阴之地，我们进来的同时也有其他鬼魂进来，但似乎只有我们进的是外层，鬼魂直接进入了内一层。”
闻雁一说，顾乘就明